“哦,你說的是那個花霖月??!”她不以為然,“他也沒怎么著呀,就是請我喝了個茶,對了……”她揚了揚爪子,“還摸了一下我的手?!?p> 趙元祈不想她竟如此坦白,一時間怔在那里,心里糾結(jié)了一下,嘆氣道:“阿萌啊,女人家總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在外不可以太隨便?!?p> “不就摸了一把么,況且我又沒把他當(dāng)男人。”
見她頑固不化,他稍微坐直了一下,認(rèn)真的看著她。
“來,你發(fā)揮想像想一下,若有女子摸了我的手一下,你會不會介意?”
姜辭臉上立刻浮起憤怒之色:“你說誰,敢摸你,我跺了她的爪子!”
“比方,我是說打比方?!?p> “哦,幸好只是比方?!彼龑σ曋难劬?,握住他的手,“以后你出門在外,不準(zhǔn)讓別的美人摸,丑人也不行,你要始終記著,你是有婦之夫?!?p> “那你也始終記著……”
你是有夫之婦。
可她不是。
她并不是他的妻子。
他改口道:“矜持,要矜持?!?p> 她加重握了握他的手:“好,我答應(yīng)夫君,從此以后要矜持。”說著,嘻嘻一笑,“不過在夫君面前,我就不假裝矜持了。”
說完,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
一下子,如星火燎原,燒的他想不顧一切,結(jié)果姜辭沒給他不顧一切的機會,她突然起身:“來,夫君,我們再來聊聊香肥皂?!?p> 他頗為幽怨的看著他,心里無奈一嘆,開始認(rèn)真的跟講起他所見到的香肥皂。
她是個行動派,聽完之后興致勃勃的跑到廚房找了一些堿過來,代替豆粉,加入燒熔的豬油,在剩下的豬胰里加了一些砂糖,又加了羊奶和一些香料進去。
所有東西混合到一處不停的攪拌,只忙了將近一個時辰,忙得滿頭是汗,最后忙出來的香肥皂香歸香,卻不成個形狀。
萬事開頭難,她倒并不灰心。
抬手揉揉發(fā)酸的脖子,想重新開始,卻看到趙元祈不勝疲憊的樣子,方知自己為了做香肥皂竟忽略了夫君正病著。
她暗罵自己,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娘子,趕緊停下手里的活:“夫君,你先去息著,我先洗個澡就來。”
“嗯?!?p> 看著她此刻雖面有倦容,滿臉是汗,頭發(fā)也散亂了,一雙眼睛卻亮晶晶的,仿佛充滿了無數(shù)希望。
他的心,一下子又被狠狠扎了。
這樣的希望,他忍手親手毀滅嗎?
即使不忍心,到那一天,阿萌也不可能原諒他吧。
姜辭根本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在洗澡之前,先打來了熱水幫他洗漱了一番,還想做回賢惠的娘子,替他擦擦身子,卻被他紅著臉委婉的拒絕了。
她心想:這夫君好是好,就是太矜持了一些。
當(dāng)她坐到浴桶里,頓時舒服的吐了一口氣,兩手搭在浴桶邊沿,微微瞇上了眼睛。
浴房內(nèi)暖洋洋的,還彌散著一股醉人的香氣,雖然她聞不到香氣,也被蒸的昏昏欲睡,她本就乏的很,這一瞇眼,竟睡著了。
趙元祈在屋內(nèi)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心里急了,下榻走到了浴房門口,輕輕喚了一聲:“阿萌……”
偏偏姜辭睡得太死,沒聽見。
他害怕出了什么事,顧不得男女之防闖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她依靠在浴桶邊上,安然的閉著雙眸,睡著了。
烏黑的秀發(fā)一半浮于水面,一半蜿蜒在她如凝脂美玉般的肩上,背上,柔軟的毛巾搭在一側(cè)手臂上,顯得別樣的安靜,別樣的魅惑。
他正想叫醒她,卻又呆在那里一動未動的注視著她。
姜辭模模糊糊的感覺有一道視線投在她身上。
“誰?”
她忽然從睡夢中驚醒,將身體埋入水中,只露出一個頭來,迅速轉(zhuǎn)過身。
“別怕,是我?!?p> “哦,原來是夫君啊。”她神色頓時放松下來,揉揉眼睛道,“這么晚了,夫君你站在這里作甚?”她勾起唇角,嘿嘿一笑,“莫非你是想偷看我……”
“你想什么呢。”趙元祈心虛的打斷,“我見你洗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怕你出事便過來看看,誰曾想你竟睡著了,水涼了,你快些。”
說完,他幾乎落荒而逃。
……
第二天,姜辭又起了大早。
用過早飯之后,便去了王家,將竹制模子還給了胡氏,又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小圓缽,打開遞到了她面前。
“嬸子,這是我昨兒用你家的模子做出來的澡豆,你試試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