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隱在周圍的幾個暗衛(wèi)顧不上身份暴露全都沖了過來,周圍鄰居也被驚動,提著水桶一起跑過來救火。
“快,快救少奶奶!快救少奶奶!”
向嬤嬤已嚇得魂飛天外,急聲高呼,只是火勢太猛,濃煙滾滾,隨風(fēng)四處亂竄,肆無忌憚的吞噬著一切,一時間根本撲滅不了。
眼看著赤色火焰要將整間廚房吞沒,向嬤嬤急得哭了出來,生怕姜辭被活活燒死在里面,返身回屋拿了棉被往水缸里一浸,披著棉被就要闖進去救人。
“嬤嬤!危險,別去!”
胡氏扔下手里的木桶,帶著哭腔一把抱住了她。
“不行,如果少奶奶出事,我無法向少爺交待啊……”
“嬤嬤,給我吧!”
一個暗衛(wèi)不等她說完,伸手一把拿過披在她身上的棉被披在自己身上,就要闖入火海。
胡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覺得眼生的很,不過也沒多想,許是親戚朋友吧。
“轟!”
就在暗衛(wèi)快跑到廚房門口里,整座廚房在大火中轟然倒塌,瞬間化為灰燼。
“少奶奶——”
向嬤嬤凄厲的慘叫一聲,兩腿一軟,癱倒在地。
……
“駕——”
一匹白色駿馬朝著洛河鎮(zhèn)東邊的方向撒急馳而去,馬上坐著一個頭戴風(fēng)帽,身披玄色大氅的男子,風(fēng)帽幾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在夜色中,根本瞧不清容貌。
他懷里還抱著一個身著月白襦裙的女子,晚來風(fēng)急,生怕女子凍著,用披風(fēng)將她緊密的包裹住,一手?jǐn)堊∨永w弱的腰肢,一手握緊韁繩。
那女子顯然失去了知覺,閉著雙眼,像只小貓一樣軟軟的窩在他的懷里。
漆黑的夜幕下,時不時的傳來一兩場老鴰的鳴叫。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女子幽幽轉(zhuǎn)醒,在她還沒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時,忽感覺胃里一陣惡心,劇烈的顛簸讓她在瞬間有種天旋地轉(zhuǎn)之感,她被顛的七葷八素,云里霧里。
下意識的她掙扎起來,急呼道:“你是誰,放開我!”
虛弱的聲音在冷風(fēng)中支離破碎。
她一掙扎,他握住她腰間的手更緊了,嘴唇湊到了她耳畔,聲音柔得似一泓清泉:“別動,阿辭,是我!”
姜辭愣了一下,停止了掙扎,轉(zhuǎn)頭看到風(fēng)帽下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睛,至于他的臉生得什么模樣,夜色太濃,風(fēng)帽太大,她根本看不清。
這一雙眼睛似曾相識。
她皺了一下眉頭,突然想起那一雙似愛,似恨,似怨,似嗔的眼睛。
難道是他?
那日在大街上突然出現(xiàn)追殺花霖月的人,可是他為什么要綁架自己,莫非她真是個負(fù)心女,過去曾負(fù)過他?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擄我?”
男人怔了怔,隨即苦笑一聲:“阿辭,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故意裝作不認(rèn)識我?!彼蝗焕胀A笋R,手依舊緊緊箍住她的腰,解釋道,“我和南煙真的沒什么,那晚的事你誤會了,真的,阿辭,我心里只有你?!?p> “你到底是誰?”
姜辭聽得一頭霧水,幾乎想罵娘了。
男人好像沒聽懂她的話似得,繼續(xù)道:“阿辭,即使你恨我怨我,你也不該……”說著,他咬了咬牙,“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什么別的男人,他是我夫君!”
果然,這是一朵桃花,恐怕還是朵爛桃花,從天而降砸了她一個猝不及防。
夫君怎么沒和她提起,又或者夫君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畢竟她失蹤了那么久,誰知道在失蹤的時候,她惹出過什么桃花債來。
她心里忽然有一種深深不安的感覺。
“你這個……”
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沒有說出口,忽然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男人臉色微微一變,用力夾緊馬腹,揮起鞭子抽到馬身上,馬再度朝東邊急馳而去。
駕馬趕來的暗衛(wèi)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直到徹底消失在黑暗里。
“放開,你放開我!”姜辭也不知后面追來的是什么人,只知大聲呼救,“救命,救——”
一語未了,她背后忽然一痛,已不能再說出一個字來,她張著嘴,寒風(fēng)灌進了肚子里。
“阿辭,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她對他的呼救和掙扎充耳不聞,只固執(zhí)的在她耳畔說道,“我今晚就要與你成親,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墨雪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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