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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錦生香

49鋪子開張

醫(yī)錦生香 墨雪千城 2110 2020-07-16 08:00:00

  姜辭想到阿花,滿是惆悵。

  說到氣憤之處,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拍完方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了,怕吵醒了十五,不由的轉(zhuǎn)頭朝著床上看了一眼。

  見十五一點動靜也沒有,才放下心下,繼續(xù)道,“還有大家伙兒,本來也都在聚風(fēng)山上自由自在的,這下可好,朝廷派了人馬駐守在山上,大家哪里還能像從前一般自由自在,最可惡的是……”

  想到好不容易賺來的銀子飛了,姜辭肉疼的緊。

  她又咬了咬牙,“害得我在山上白忙活一場,賺來的銀子全都丟了,連阿花也養(yǎng)活不起?!?p>  趙元祈稍稍平定了一下心情,勸道:“銀兩丟了可以再賺,人沒事就好,等賺了銀子再將阿花接回來也不遲?!?p>  “可是夫君……”她愁悶的皺起了俊逸的眉頭,“廚房燒了,肯定要賠房東不少錢,你手里的錢應(yīng)該都進了貨,如今咱們不剩下什么銀子了吧?”

  趙元祈想了想,點頭道:“雖然所剩銀兩不多,但總能支撐到鋪子開張,依阿萌你的……”

  姜辭依舊沉浸在丟了血汗錢的憤怒之中,天知道為了做那些澡豆,她幾乎沒日沒夜的干啊!

  這次,她改捶自個大腿,打斷了趙元祈:“不管怎么說,都是那個趙公公的錯?!?p>  趙元祈嘴角又抽了抽:“趙公公?”

  “嗯,傳聞趙元祈生得不錯,估計那個賤男和花霖月長相是一掛的,男生女相的娘娘腔。”

  “……”

  賤男?娘娘腔?

  趙元祈捂著胸口要氣倒,又怕被姜辭瞧出端倪,在捂住的一瞬間又裝出撓癢癢的樣子來,撓了兩下,便放下了手。

  “不過……”姜辭話鋒一轉(zhuǎn),“我瞧那個趙元祈挺特別的?!?p>  “哦?”趙元祈面色稍霽,眼里含了一絲期待,“如何特別?”

  姜辭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托住腮幫子想了一會兒,咬牙道:“特別的想讓人做噩夢。”

  趙元祈:“……”

  “對了,夫君,鋪子裝修的怎么樣了?”

  “……哦”趙元祈緩了緩心情,“你放心,你找的人很妥當(dāng),鋪子都依照你的吩咐修繕的很好,就等著阿萌你回來開張。”

  姜辭轉(zhuǎn)怒為喜:“我就知道胡叔錯不了,只是做香肥皂大該需要二十來天,恐趕不上開張了,不過……”她滿眼憧憬起來,“有澡豆先頂著,生意應(yīng)該差不了,夫君你說是不是?”

  趙元祈眼神變得溫柔:“阿萌如此聰穎,肯定差不了。”

  “夫君……”姜辭頓了頓,臉上紅了幾分,凝望著他一汪春湖般的眼眸,“這些日子沒見,你有沒有想我?”

  “想?!蓖t著臉不甚嬌羞柔媚之態(tài),他眸色漸深,身體內(nèi)仿佛被點燃了一團火,“很想,很想,阿萌,倘若有一天你知道……”

  “哇……”

  突然,十五又哭了起來,姜辭連忙起身去瞧她,發(fā)現(xiàn)她尿了,尿的衣服和床透濕,她趕緊拿來了胡氏送來的尿褯子和衣服要替她換。

  頭一次當(dāng)娘,她有些手忙腳亂的,好在趙元祈走過來幫忙,他雖然是個男子,手腳倒比姜辭更輕,更穩(wěn)當(dāng)些。

  姜辭不由笑著打趣:“夫君真是太賢惠了,連帶孩子都無師自通?!闭f著,臉上突然紅了紅,“等以后我們有了孩子,孩子也交給夫君你來帶?!?p>  趙元祈怔了一瞬,心里泛起絲絲漣漪:“阿萌……”

  “呀!”

  他正想說什么,姜辭忽然驚呼一聲,幫十五換衣服時才發(fā)現(xiàn)她柔嫩的胳膊上竟然有一個深深的牙齒印,上面凝固著干涸的血,姜辭立時憤怒。

  “這是誰如此惡毒,竟向我家十五下這樣的狠嘴!”

  趙元祈上前看了一眼,凝起了眉頭:“許是他家人留下的記號,日后可以找尋?!?p>  “若真有這份心,何苦將十五丟棄,這么冷的天,也不怕那木盆翻了害了十五性命!”

  姜辭更加心疼,一邊說,一邊回身拿了藥箱,替十五將傷口處理干凈,上藥的時候,十五痛的又哇哇哭了起來。

  姜辭瞧她可憐模樣,幾乎也想哭了,一邊上藥,一邊哄著:“十五乖,娘幫你呼呼,一會兒就不疼了?!?p>  “獾兒哥哥,你怎么受傷了,疼不疼?阿萌幫你呼呼……”

  她的一句話,一下子又勾起時不時縈繞在趙元祈心頭的回憶,他怔在那里,看著她嘟起嘴輕柔的替她吹著手臂上的傷口,心酸了,疼了,亂了。

  ……

  五日后,是個宜開張的黃道吉日。

  姜辭終于迎來了沈記香料鋪開張的日子。

  這五天,她又要照顧十五,又要拼命做澡豆,忙得一步都不肯停歇,趙元祈實在心疼她,要給十五請個乳母,再重新請一個丫頭過來。

  如今正是花銷大的時候,姜辭肉疼銀子,原不肯答應(yīng),后來想著十五光喝羊奶不行,還是有乳母比較好,這才勉強答應(yīng),至于丫頭,她暫時是不想要的。

  誰知那丫頭抱著她的大腿哭的慘兮兮,說也不敢要月錢,只要賞口飯吃就行,否則,她又要流落在外,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只能當(dāng)乞丐了。

  姜辭瞧她實在可憐,最終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

  鑼鼓聲起,鞭炮炸響。

  街上人來人往,好奇的湊上前瞧熱鬧,有人想進去看看,有人就潑起了涼水。

  “不就是個香料鋪嗎,有什么可看的,再好能好得過孫家鋪子,那才是老字號呢?!?p>  “也是,論香料鋪,孫家上色沉檀揀香是咱們洛河鎮(zhèn)的頭一塊金字招牌,這沈記香料鋪是個啥,連聽都沒聽過。”

  “聽說是個外鄉(xiāng)人開的,也不知根知底的,誰知道香料好壞,有沒有以次充好,以假充真,還是買本地人賣的香料放心?!?p>  “對頭,對頭……”

  這邊議論聲起,那邊孫家嬸子錢氏滿頭灰白發(fā)梳得溜光水滑,腦后發(fā)髻用一根扁方簪的結(jié)實,穿著一身嶄新平整的泥金印花填彩長褙子,腋下一塊水綠色手絹。

  她手撐在修繕一新的門框上,探著腦袋朝這邊張望著,瞧這邊看的人多,進去的人少,心想這錢果然沒白花,她倒要看看搶了她鋪子的人如何做生意。

  一個外鄉(xiāng)人也敢跟她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她保管讓這騷狐貍的鋪子開不下去,灰頭土臉的滾出她們洛河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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