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首歌
拍攝現(xiàn)場還挺亂,許諾到最后也沒看明白,現(xiàn)在拍的是哪一場戲。
陳培斯和陳強他都看到了,這一對父子都在緊張的忙碌著。
這樣的拍攝現(xiàn)場許諾太熟悉了,上一世他幾乎天天混在這里,可這一世他絕對不會再像上一世那樣活的潦倒。
“走吧?!痹S諾低聲的說道。
方言東張西望看的正起興。
王學純也是跟著胡亂看,沒感覺有什么意思。
去的時候三個人,回來的時候變成了四個人。
方言將手里的車鑰匙叫到何濤手中,“給你,以后你就是他的專職司機了,可要小心開車。”
何濤拿過這把精致的鑰匙仔細打量著,“這車鑰匙我怎么沒見過啊,這是什么車?”
方言咧嘴一笑,用手一指不遠處的奔馳230E豪華加長版的汽車,“就是這臺?!?p> 看到這臺車,何濤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又看向正在摘帽子的許諾,“老板,這是啥車?咋這么長呢?”
“你不是說你會開車嗎?”方言問道。
“會是會,可是沒開過這樣的車啊,這車很貴吧?”何濤拿著鑰匙圍著車轉了一圈。
“這是自動擋的,一會你開的時候我在旁邊指導你,很容易的?!痹S諾和藹的說道。
既然許諾都這么說了,何濤點點頭。
等看到許諾將眼鏡摘下來的一刻,何濤又吃了一驚,用手指著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方言抱著肩膀露出冷笑。
“你,你不是許諾嗎?現(xiàn)在最紅的歌手。”何濤指了半天才說出了這么一句。
許諾點點頭,“對,就是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專職司機?!?p> 何濤真的是有點不敢相信,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我這不是在做夢吧?咋啥好事都讓我趕上了呢?”
方言用手點了點他,“你確實是走了狗屎運了?!比缓笥挚戳艘谎廴逻M口的奔馳230E,嘟囔道,“這么好的車,給你開真是浪費了?!?p> 這時,那邊的丹尼爾向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過去,他的身邊還站著另一位年齡較大的德國人。
“那個就是貝克啤酒的大老板,他是特意從德國趕過來參加揭幕儀式的。”方言介紹道。
許諾明白的點點頭,隨后叮囑了何濤幾句,讓他在這熟悉一下汽車。
“放心吧老板,我開過不少車,很快就能上手。”何濤自信滿滿的回答道。
“你們過去吧,我也不去了,在這等你們?!蓖鯇W純總感覺自己與這種場合不搭配,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么,還不如站在遠處靜靜觀望呢。
“行,那你倆在這等我吧?!痹S諾交代了幾句便轉身向丹尼爾走去。
貝克啤酒的大老板名叫漢斯,也會一點中文,但是大部分交流還是需要靠卡倫來給他翻譯。
簡單的介紹以后,丹尼爾就去張羅開幕儀式的事了。
漢斯則是用著并不流利的中文說道,“許,我很喜歡你們中國的一首歌,叫什么名字我想不起來了,但是旋律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可以點歌嗎?”
許諾抿嘴一笑點點頭,“當然可以,但是首先你要給點提示,這樣我才知道你說的是哪首?!?p> 卡倫立刻將這番話翻譯給了漢斯聽。
漢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于是又和卡倫低聲的說了一些德語。
卡倫明白的點點頭,看向許諾,“他說他只記得是一位中國人創(chuàng)作的,歌詞有一句,‘之,子......知交半零落’?!?p> 雖然卡倫女郎的中文說的相當不錯,可這句話讓她來翻譯也還是很為難她了,畢竟平翹舌的發(fā)音方式,連一些中國的南方人都分不清楚,更何況德國人了。
“知交半零落?”許諾憑借著這五個字還是在腦海中搜索。
??!
原來是李叔同的《送別》。
想起了歌名,許諾看著漢斯,微微一笑,輕輕的哼起了《送別》舒緩的曲調。
聽到這個曲調,漢斯興奮極了,拍著手,“許,你太了不起了,幾個字就能想起這首歌,太棒了?!?p> “這首歌在中國很火的,是個中國人應該都能馬上想起來?!痹S諾回答著。
“你太謙虛了,我很喜歡你?!睗h斯激動的上前和他擁抱了一下。
方言站在一邊雙眼一直在盯著卡倫看,低聲的對許諾說道,“你倆剛才的擁抱,我是不是和卡倫也要翻譯一下?!?p> 漢斯沒有聽明白方言的意思,疑惑的看著許諾。
許諾無奈的一撇嘴,“別在這開完笑,人家能聽懂?!?p> 卡倫將方言的話都聽到了,咧嘴一笑,直接翻譯給了漢斯聽。
漢斯聽后哈哈大笑,“當然可以?!比缓笙蚩▊愂疽饬艘幌?。
他們兩人也跟著擁抱了一下。
“你的朋友太幽默了,我很喜歡你們,能和你們合作,我很開心?!睗h斯繼續(xù)說著。
“能和你們合作我也很開心,一會我就把這首《送別》唱給你聽。”許諾說道。
漢斯感激的點著頭,“太感謝了,我很懷念這首歌?!?p> 隨后,揭幕儀式開始,現(xiàn)場來了不少的記者,畢竟外國公司在國內投資建啤酒廠,這也算是一條不大不小的經(jīng)濟新聞了。
其中一些記者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許諾的身影,他們互相低聲的交流著,似乎在討論著等揭幕儀式結束后采訪許諾的事情。
趁著漢斯和丹尼爾兩個人在臺上講訴著建廠的初衷和貝克啤酒文化的時候,許諾領著卡倫找到了德國樂隊的老師。
先是確定了他們手中有《冬天里的一把火》和《送別》的曲譜以后,許諾又問道,“你們還會什么中國歌曲,可以說來我聽聽嗎?”
卡倫幫忙翻譯著。
畢竟答應了要來唱三首歌,現(xiàn)在只確定了兩首,他自己又沒有帶曲譜來,只能在這些德國樂隊會的曲目中選擇。
可是研究半天,許諾才發(fā)現(xiàn),丹尼爾說這個樂隊會很多中國歌曲的伴奏其實是忽悠人的,除了剛才那兩首以外,他們其余的中國歌曲一首都不會了。
又沒有伴奏帶,樂隊又不會其他的中國歌曲,這可怎么辦?
總不能現(xiàn)到那邊去寫吧?再說了,就算自己能馬上寫出來曲譜可與德國樂隊磨合也需要一段時間呢。
現(xiàn)在那邊揭幕儀式已經(jīng)結束,一會就會叫自己過去剪彩,眼瞅著可就要開始唱了啊。
卡倫一直在和樂隊隊長嘰里咕嚕的交流著。
這時,隊長突然想起了什么,從厚厚的樂譜中拿出了一張寫著中文的曲譜,遞交到了卡倫的手中。
卡倫看了一眼上面的歌名,感覺有些尷尬。
“怎么了?”許諾問道。
卡倫將手里的歌譜交給了許諾,“他說他們會這個?”
許諾向歌名看去,震撼的向后退了兩步。
曲譜上面赫然的寫著《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曲》。
再看一眼,前來捧場祝賀的都是國際友人,還有幾個是來自島國的小鬼子,只有少部分的中國人,在這樣的場合唱這個歌曲真的好嗎?
許諾思考了一下,立刻做出了決定。
這是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你們既然讓我選歌,我想唱啥就唱啥,不喜歡也沒辦法了。
“第三首就唱這個?!痹S諾將曲譜交還給卡倫。
卡倫挑了一下眉毛,大眼睛一眨,“不需要問問漢斯嗎?”
“是我唱還是他唱?”許諾表情嚴肅的反問。
卡倫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又過去和樂隊隊長交流了一番,最后樂隊隊長看著許諾,比劃出一個OK的手勢。
許諾咧嘴一笑,回應了一個鏗鏘有力的OK手勢,極為灑脫。
不用處處小心謹慎的看別人的臉色,這種感覺真他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