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原本情緒就不穩(wěn)定的張羽身上開始顫抖起來,周圍的光在張羽臉上留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陰影,陰影背后是一張陰沉至極的臉。
“真是白瞎這么好一碗泡面了?!眳顷惶爝駠u著,一邊將祝靈靈拽到自己身后。
祝靈靈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鎮(zhèn)住了,一時間竟然沒能反應(yīng)過來,只能任由吳昊天像拎小雞一般的拎到了他的身后。
“你小心!”回過神來的祝靈靈靠在吳昊天身后,輕聲提醒道。
“就他現(xiàn)在這樣,沒氣死已經(jīng)算是好事了。”吳昊天表面上倒是顯得十分輕松的樣子。
眼前的張羽聽到這話,再看到這一幕,心臟猛然一痛,今天確實是他張羽敗了,敗的體無完膚,可這樣的失敗卻是出身于富貴人家的張羽所不能接受的。
自己喜歡的女孩現(xiàn)在在別人身后,自己取笑的人現(xiàn)在成為了其他人尊重的對象,他張羽也想把打碎了的牙自己咽下去,畢竟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但是內(nèi)心的那股子傲氣,一開始便沒有這么允許過。出現(xiàn)在這里的張羽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一切,只想找回那個所謂的面子和場子。
“今天的事情和其他人無關(guān),不想死的趕緊走。”張羽看似對著空氣說,其實是說給在場的其他富二代們說的。
不過這看似好心的提醒卻受到了不少人的唏噓,出門在外不會真的有人覺得只有張羽帶了保鏢吧?
轉(zhuǎn)眼間不少制服鮮明的幾組人開始涌入會場,分別站到到了幾個達官顯貴的子弟身后。
“張羽你膽大妄為目中無人,還不束手就擒等待發(fā)落!”為首的一個青年才俊大喝道,儼然一副法官的口吻。
“夠了,鬧成這樣你還有臉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嗎?”一個年紀稍微大的女人喊道,隨即招呼自己手下的人開始靠近張羽。
原本寬闊的會場現(xiàn)在卻變得擁擠起來,不知道還以為這里在舉辦什么比賽。不過說是比賽也可以,局面已經(jīng)逐漸演變成了富二代之間的威信之爭、家底軍備之爭。
張羽本想著這些富二代們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主,遇到事了應(yīng)當是明哲保身溜之大吉才是,但現(xiàn)在的局面來看,這些人似乎還要幫著吳昊天那小子撐腰。
“你們這些富二代玩的挺有意思哈?!眳顷惶炖湫χf道。
吳昊天剛開始還沒看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其他人開始聚集手下的打手,他一下子便明白了,這群人是要借著吳昊天的名義進行一場血拼啊,勝者就能成為這些家族之中的呼風喚雨的人物了。
看似這一切都是因為吳昊天所起,但實際上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和吳昊天沒有關(guān)系了。說到底這些人站隊、從眾,就是為了在這些事情中找到一些可乘之機。
或許那人剛和你推杯換盞把酒言歡,但下一秒他便可能在心里盤算著怎么讓你落個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都很微妙,很多事情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就在吳昊天看到現(xiàn)在場面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準備放松下來好好看戲時。一道白光卻從自己面前閃過,眼看著一個黑色的東西朝著自己脖子砍去,而那正是張羽手里的黑刀。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活著!”此刻的張羽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零落松散的頭發(fā)幾乎蓋住了眼睛,身上的汗水不斷的蒸騰著。
這人瘋了。
不過這種襲擊在吳昊天眼里也只能算作是小兒科的存在,吳昊天只是伸出手順勢一捏,在刀刃接觸到自己的脖子之前,刀身硬生生的被停在了半空。
“只有這種程度嗎?”吳昊天在手指上附上一股暗勁,輕輕一丟,那柄黑刀在這股力道的作用下幾乎快要脫離張羽的掌控。
一旁的祝靈靈看到這一切都快傻眼了,她都沒有看清吳昊天手上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吳昊天身上有一層保護屏障一般,刀砍上來就會被彈回去。
不過張羽怎么會輕易的放棄,現(xiàn)在本就已是背水一戰(zhàn)的境地。緩了緩手上的酸麻感,張羽重新握緊了刀柄,這次則選擇直接照著吳昊天的頭頂劈下去。
此刻張羽的動作在吳昊天眼中簡直就像是慢動作一般,只見吳昊天靈巧的側(cè)身一躲,隨即輕踏一步便跟到了張羽的身前。一只手順勢撩起張羽提刀的手,另一只以肘頂心,力拔千鈞。
“頂心肘!”
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已經(jīng)不是簡簡單單的打斗了,華麗的招式讓人甚至有種在看電影特效的錯覺。
這一記頂心肘的功力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張羽的胸口,整個人捂著胸口向后退了五步才被手下的人扶住。
吳昊天緩緩收起氣勢,一臉無奈的看向張羽:“何必呢?”
“噗!”
張羽一口黑血噴涌而出,氣血翻涌之間讓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只得在手下的攙扶下怒視著的吳昊天。
“上。”一旁年紀比較大一些的女人云淡風輕的命令道。
“謝婉兒你要干什么!”張羽看到一眾黑衣人朝著自己走來,不免警覺起來。
“好端端的酒會怎么能讓你這種人渣攪和了,你試試今天你能不能活著出去?!敝x婉兒繼續(xù)輕佻的說道。
眼看著雙方的人已經(jīng)要接觸到一起了,另一幫人卻也出現(xiàn)在場面上。正是那個法官口吻的青年人手下的,不過這幫人似乎并不只是沖著張羽去的。
“婉兒姐,好久沒活動活動了,我們也要經(jīng)常切磋啊。”那法官口吻的青年說道。
“活動?我聽到有人說活動活動了。那怎么能少了我?”聲音從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郎身上穿來。
逐漸又加入了幾波人,甚至還有人打電話在搖人,一旁的富二代們就像是看一群斗獸場中的野獸在廝殺一般,津津有味的欣賞著眼前的一切。
瘋了,全都瘋了。
吳昊天看著眼前的混亂輕輕搖了搖頭,這些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富二代們,不知道心里留存著多么陰暗和變態(tài)的種子,只需要一點點水分,這些種子便會在心里復(fù)仇般的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