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發(fā)生之前沒有人意識到歷史還會重演一次,但它發(fā)生的原因,卻總是想相同的存在。
祝靈靈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任性,吳昊天兩次躺到了醫(yī)院的床上。此刻祝靈靈的心情低落而復(fù)雜,一邊是吳昊天的欺騙所帶來的憤怒,一邊是自己的任性造成的無法挽回的局面。
看著病床上還在昏迷中的吳昊天,祝靈靈緊緊抓著那雙因為玻璃渣子而變得破碎的手,淚如清泉一般靜靜流淌。
一旁的瘦小少女撫摸著祝靈靈的后背,想要給予少女一些安慰。如果仔細(xì)看的話,那張臉卻讓人感到熟悉,正是祝若男精致的臉蛋。
祝若男像是換了身體一般,原本充滿肌肉感的身體曲線現(xiàn)在卻變得消瘦異常,要不是那張臉蛋依舊精致,旁人根本無法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祝若男。
祝若男一臉悲哀的看著祝靈靈,如此情形在祝靈靈身上已經(jīng)上演第二次,上次也是她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吳昊天受傷,為何能夠如此相似。
“聽說他原本受傷的右腿這次又傷到了?”祝若男終于開口了,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祝靈靈點了點,眼眶里的淚變得更加洶涌了:“可是此時非彼時,東方大師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誰還能救得了他呢。”
自從那個稱作東方的大師幫助吳昊天治好右腿之后,整個人就像是憑空蒸發(fā)了一般,別說是其他小家族了,就算是云州祝家出手重金尋人也只是石沉大海鳥無音訊。
沒有人知道東方老爺子究竟如何了,到底是壽終正寢還是避世不出,一度還成為了各大名門只見議論的話題。
“他怎么樣了!”突然病房的門被一個男人踹開,門外那男人劍眉挺立,語氣里滿是憤怒。
“大哥......”原來來者是祝玲瓏,祝靈靈正想開口解釋,卻被祝玲瓏出手制止。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只想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祝玲瓏詢問的十分急迫,語氣不自覺的開始加重。
“昏迷過去了,其他還算正常?!币慌缘淖H裟惺菆雒胬镂ㄒ焕潇o的人了,急忙發(fā)聲想要祝玲瓏消消氣再說。
可祝玲瓏也不是瞎子,看到吳昊天纏著繃帶的右腿被掛在半空之中,立即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又是右腿斷了嗎?”祝玲瓏盡力控制住自己的語氣,畢竟都是自家妹妹,事已至此也不能只拿他們出氣。
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點了點頭,祝玲瓏捂著臉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難道這就是吳昊天和祝家的孽緣嗎?”祝玲瓏的眼里滿是悲哀,這讓他想起吳昊天第一次出現(xiàn)在祝府時的情形,真被那個男人一語中的?
“大哥你也別擔(dān)心了,現(xiàn)在醫(yī)療手段這么先進(jìn),吳昊天肯定會沒事的。”祝若男倒是懂事,看到祝玲瓏滿臉愁云的樣子,趕忙安慰道。
但祝靈靈可沒有這么理智了,畢竟吳昊天成了現(xiàn)在這樣自己也有不小的責(zé)任,心中的悔恨和無能為力的憤怒讓她再也忍不住情緒。
“不擔(dān)心,怎么能不擔(dān)心,上次二舅摔斷腿不是瘸到現(xiàn)在了嗎?”祝靈靈沖著祝若男冷冷的說道。
祝若男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臉色逐漸變得僵硬起來,但是看得出來她盡可能的讓自己控制住情緒。
“靈靈你也別自責(zé),我一定會嚴(yán)懲兇手,只是現(xiàn)在還缺少證據(jù)?!弊A岘囎匀豢赐噶嗣妹玫男乃迹蚕胫参恳幌虑榫w不穩(wěn)定的祝靈靈。
“除了趙麒麟還有其他人嗎?我不想在祝府里再見到這個人!”祝靈靈眼神里明顯起了殺意。
可如此一來悲催的便是趙麒麟了。人們心中的成見往往是一瞬間形成了,只要那如山的成見形成,之前不論他做過多少好事,當(dāng)做祝靈靈的騎士不斷為祝府的安全奮斗,這些都將成為過去式。
趙麒麟在祝靈靈心中的形象,已然變成了造成吳昊天受傷的罪魁禍?zhǔn)?,那是一項逃不脫的罪名,而只有?yán)懲趙麒麟,祝靈靈才能將那份屬于自己的負(fù)罪感嫁禍給可憐的護(hù)花使者趙麒麟。
或許這也是一個騎士應(yīng)該承受的事情吧,祝府宅子中的趙麒麟只覺得身上傳來一陣寒意,而心里也明白自己做出這些事情會承受的某些后果,沐浴更衣,坦然著等待宣判的到來。
可祝靈靈也明白,就算嚴(yán)懲了趙麒麟,吳昊天身上的上和那條斷掉的腿卻不能回到從前。
“哥,你能幫我找到東方朔嗎?”祝靈靈突然抬頭問道。
“東方朔?這老爺子不是已經(jīng)失去了行蹤嗎,你是想讓他再次救一次吳昊天?”祝玲瓏的表情顯然有些局促,他不是那種將大話的人,雖然現(xiàn)在他完全可以拍著胸脯安慰祝靈靈,但實際上自己對于這件事情便沒有把握。
所以祝玲瓏也不會輕易的承諾什么,只是用模棱兩可的反問暫時將祝靈靈的問題擱淺。
而這樣的做法顯然引起了祝靈靈的不滿,控制不住情緒的祝靈靈當(dāng)場暴走:“那要你是干什么吃的,吳昊天腿斷了誰也逃不了干系!”
被自己的妹妹破口大罵的滋味讓祝玲瓏皺緊了眉頭,作為年長的一輩,祝靈靈任何脾氣都可以發(fā)泄到自己身上,而他也明白此刻的祝靈靈最需要他的保護(hù)。
但祝玲瓏剛剛從生意場上下來就趕到了這里,他和祝靈靈一樣關(guān)心著吳昊天的安危,也希望這和自己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男孩能夠順利康復(fù)。
可現(xiàn)在祝靈靈卻將責(zé)任平攤到了每個人身上,如此行為在祝玲瓏眼中顯然已經(jīng)變了性質(zhì),這一點他必須管教一下祝靈靈。
可還沒等祝玲瓏組織好語言,一旁的祝若男一口御姐音說道:“難道不是你自己挑起的事端嗎,之前是,現(xiàn)在也是,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嗎?”
祝若男的一番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原本就清凈的病房里不斷的回蕩著,祝靈靈也因此而停止了抽泣,眼神開始變得空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