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慕容雪發(fā)出笑聲自然不稀奇,但是為什么這出租車司機也笑了起來呢,此時吳昊天看向出租車司機的眼神明顯發(fā)生了變化。
“你笑什么呢?”吳昊天沉著臉問道,顯然語氣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警戒。
吳昊天這番話自然是只有知道他身份的人才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而這出租車司機此時應(yīng)該并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吳昊天才是。
伴隨著吳昊天的問話,出租車司機并沒有停止笑聲的意思,甚至循著吳昊天的目光看了過去。
直到車內(nèi)其他人都抿著嘴一臉好奇的看向他,出租車司機這才干咳兩聲停止了大笑,尷尬的氣氛讓他的臉色變得窘迫起來。
“怎么,我還不能跟著你們笑不成?”出租車司機明顯有些心虛的說道,語氣里的勉強是顯而易見的。
吳昊天自然聽出這是那出租車司機在打馬虎眼,聽到他這么回答,吳昊天沉著臉接著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那出租車司機仿佛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問題,一臉無奈的雙手一攤“我還能是誰,你看看這車是誰開的?!?p> 不過顯然出租車司機的話并沒有讓吳昊天滿意,只見吳昊天猛地伸出手扣在了出租車司機的脖子上,隨即再次問了同樣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
吳昊天眼中的那股子凌厲表示他并沒有和他開玩笑,隨著手指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出租車司機的呼吸也越來越急迫。
“靠邊停車!”嚴厲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你最好聽我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而被吳昊天威脅的出租車司機明顯神情有些惶恐,手底下瞬間都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亦或呼吸不順暢大腦缺氧的緣故,那出租車司機在停車的時候甚至沒有摘擋,車子也瞬間熄了火。
黑暗的車子外只有黯淡的天穹投來點點星光,緊張的氣氛瞬間在小小的出租車內(nèi)蔓延開來,眾人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大俠有話好好說,我都載你們?nèi)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至于這般殘忍的對我吧?”出租車司機帶著一絲求饒的口吻艱難的說道。
而吳昊天并沒有因此而放松手上的動作,三指依舊死死的扣在那出租車司機的脖子上。
要不是此時車內(nèi)一片漆黑,那出租車司機漲紅的臉本應(yīng)該極為突出。面對吳昊天突如其來的襲擊,出租車司機似乎并沒有還手的余地,或者說他根本不打算還手。
“我再問一次,你到底是誰?”或許是因為四周漆黑的緣故,吳昊天語氣里有一絲急躁。
窗外的風似乎停止了流動一般,車內(nèi)的空氣也開始變得燥熱起來,莫名的緊張讓眾人額頭都滲出了汗液,慕容雪撩撥了一下已經(jīng)被汗液打濕,隨即好言相勸道:“或者你告訴我們,你是敵人還是朋友。”
顯然慕容雪這個問題更加隱晦一些,而同時也更容易讓那人回答。出租車司機暗暗錘著自己的大腿面,一股懊惱之意逐漸彌漫在心頭。
“好,你放開我我就回答?!背鲎廛囁緳C似乎有些認命的意思,隨即示意讓吳昊天先松開手。
但已經(jīng)被十人幫套路了好幾次的吳昊天根本信不過眼前的男人,甚至緩緩的加重了手中的動作。
此刻對于吳昊天而言,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如果出租車司機是十人幫的人,那么他此刻的心軟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那出租車司機在吳昊天已然加重的手指下已經(jīng)干嘔了起來,如果繼續(xù)保持這樣的動作,出租車司機的小命真可能不保了。
“我們不是敵人!”出租車司機費了老大勁這才從喉嚨中蹦出這幾個字。
不過伴隨著這句話被出租車司機艱難的說出口之后,他明顯感受到自己脖子上變得輕松了不少。
“既然不是敵人,那你是什么人?想必我們能見三次面一定不是巧合吧?”吳昊天繼續(xù)驗證著自己內(nèi)心的餓猜想。
既然出租車司機能這么說,那么便代表著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是一個出租車司機這么簡單,在其背后必然還有這其他身份才是。
不過顯然此時出租車司機并不打算和盤托出,只見他眉頭緊鎖面色痛苦,雖然吳昊天已經(jīng)放輕了手中的力道,但還是對出租車司機造成了強烈的壓迫。
沉默了許久的出租車司機突然整個身子軟了下來,腦袋朝著座椅靠背重重的靠了下去。
黑暗中吳昊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一只手攀上了他扣著脖子的那只手上。
隨即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逐漸從胳膊上傳來,吳昊天試圖想要去抗拒這股力量,但原本已經(jīng)受傷虛弱的身體顯然不能抵抗,而扣著脖子的手也被那股力量剝離了出租車司機身上。
“我都說了,我不是敵人,不懂嗎?”出租車司機突然出了陰沉的低吼,點點怒氣在空氣中激蕩開來。
吳昊天半張著嘴,完全被這一幕反轉(zhuǎn)驚到了。雖然吳昊天猜測這出租車司機絕對不是等閑之輩,但按照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以他的能力起碼能打兩個吳昊天。
后排的慕容雪借著天光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慕容雪輕輕捂著嘴讓自己不至于發(fā)出叫聲,心中的恐慌在這一刻全然流露。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吳昊天咬著牙依舊在和那出租車司機相抗衡,將剛才問過三次的問題再次問了一遍。
不管在力量上吳昊天處在多大的下風,但此時最忌諱的就是從氣勢上也被對方壓制。
吳昊天第四次發(fā)問顯然已經(jīng)有些激怒眼前的出租車司機,只見那出租車司機猛地發(fā)力,將吳昊天的手臂扔到了一邊。
伴隨著一陣酥麻感從吳昊天的胳膊上傳來,在確信了那條胳膊暫時已經(jīng)失去了活動能力之后,吳昊天只能選擇繼續(xù)死死盯著眼前的出租車司機。
“有些問題,你最好不要問的那么清楚,我們遲早會再次見面的。”出租車司機收起戾氣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