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陸美絲踩著三寸高跟鞋,不顧貌美秘書阻攔,噠噠噠沖進(jìn)了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室中,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正被一群律師圍著,忙碌地簽著各種轉(zhuǎn)讓合同,當(dāng)聽到門被粗魯打開那一刻,他只微微抬頭看了陸美絲一眼,然后收起鋼筆,揮揮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當(dāng)那些律師擦過她肩時,她看見了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眼睛猛地瞪大。
陸銘疲憊地揉了揉眉間:“什么事?”
“爸,我聽說天漢要收購我們橙宇集團,你沒董事長做了,是不是真的?”陸美絲急吼吼,雖然是疑問句,但在看到那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后,她不得不相信。
陸銘聽著,揉著眉間的手一愣,抬眼看向陸美絲之時,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
“爸,你這是什么眼神?”作為陸家的唯一的女兒,她爸一向疼愛她,從來沒有用過這種眼神看她。
“還不都怪你!”
“為什么怪我!”
陸銘吐出一口氣:“爸爸平時怎么教你,讓你收斂一下你大小姐脾氣,不要仗著橙宇集團就得瑟炫耀欺負(fù)同行!現(xiàn)在好了吧,得罪天漢了。橙宇沒了,你的公司也快要沒了!”
“我沒有得罪天漢!”陸美絲急道,她雖囂張跋扈,但生意場上,她還是拎得清哪些能欺負(fù),哪些要供著的,像天漢,她雖看不爽,可也沒去招惹啊!
“你是沒直接得罪天漢,可是你得罪了靠著天漢這座山的人!”
“誰?”
“翩若閣!”
***
“哈秋!”凌依云猛地打了個噴嚏,洪亮如鐘。
誰在罵她!
“感冒了?”坐在一旁的紀(jì)楠本來在給她展示著那天去游樂園拍的照片,聽到凌依云那聲響亮的噴嚏后,擔(dān)心問道。
凌依云捏了捏鼻子,搖頭:“沒有,就是鼻子癢,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罵我!”
紀(jì)楠還是不放心,拿出一盒沖劑:“最近天氣多變,不要感冒?!?p> “謝謝?!绷枰涝莆舆^,然后指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道“小楠,我覺得這張、這張和這張都不錯,可以放上網(wǎng)?!?p> “好,等一下我把這些照片傳給于洋?!?p> 忙活到中午11點多,他們總算把六一的新品銷售界面給設(shè)計好,可以做一波宣傳。
“開直播吧。麗麗,這次直播你和阿美搭檔?!绷枰涝频?。
陳麗麗和阿美領(lǐng)命,便開始準(zhǔn)備待會三點半的直播,這時,李悅抱著一大堆信件回來了。
李悅吼道:“凌依云,趕緊來拿你的信!”
凌依云咂舌:“怎么這么多?”
“你究竟幾個月沒打開過信箱!”李悅有些責(zé)備,將信一腦子塞給凌依云,“這都是你的粉絲寄給你的,我說過要及時收及時看,粉絲對我們家漢服的意見可是很重要的?!?p> 凌依云委屈:“我也是按著平時那樣,一個月收一次啊?!?p> “我不是叫你一個星期收一次嗎?”
“可是平時一個星期也沒幾封……”凌依云嘟嘟嘴,“哪知道這個月那么多?!?p> 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翩若閣的粉絲客戶多數(shù)都選擇在翩若閣網(wǎng)頁下留言,反饋意見,但也有不少凌依云的粉絲選擇手寫書信來表達(dá)對凌依云的支持,不過不多。
由于信件大多數(shù)都是寄給凌依云的,所以翩若閣的信箱歸凌依云管,凌依云平時也懶,就一個月開一次信箱。
“哦,可能是‘花神’吸了不少粉,所以最近多了很多粉絲給我來信!”凌依云得得瑟瑟。
李悅拿起一封信扔到凌依云得瑟的臉上:“行了,趕緊看看粉絲對你的意見,不要辜負(fù)他們對你的期望?!?p> “哦?!绷枰涝仆铝送律囝^,一封一封信拆開,然而她卻拆到了一封全英文的信,而且寄出的地址竟然是國外的。
她的粉絲都到國外了?
憑借著自己半桶水的英文,凌依云讀懂了大概內(nèi)容,好像是一封什么比賽的通知函,寄出單位她是讀不懂的,但收件人她一眼就看懂。
Frank!
凌依云大喊:“小楠,有你的信!”
紀(jì)楠走過來,接過信,看了許久,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什么來的?”凌依云問。
紀(jì)楠淡淡收起信件:“我進(jìn)入了‘世界風(fēng)采’的國際賽組總決賽。”
世界風(fēng)采?這不就是紀(jì)楠那天在摩天輪上說想贏得的比賽嗎?
凌依云一喜,可轉(zhuǎn)眼看著紀(jì)楠淡淡甚至有些“算了”的表情,她疑惑:“干嘛不開心?總決賽,也就說你離冠軍差一步了!”
“可是賽組說明早七點所有參賽選手必須攜帶自己作品到賽場集合、展示,沒到的人視為棄權(quán)?!奔o(jì)楠無奈嘆了一口氣,“可能來不及了?!?p> “怎么來不及,不是說明早嗎?哪里比賽,告訴我,我?guī)湍愣C票?!?p> 紀(jì)楠無奈一笑:“M國?!?p> “M國……沒事,雖然遠(yuǎn),但勝在航班多,會有機票的。”凌依云一把拉過于洋,“于洋,幫小楠看看機票!”
于洋一拍胸脯:“兄弟放心!”
“是M國的早上七點?!奔o(jì)楠微微一笑。
M國和這相差10個小時,也就是說,比賽時間是今天晚上九點?!
“……這組委會也太坑了吧,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信通知你!”凌依云生氣。
紀(jì)楠:“這信是一個星期前寄到的……”
紀(jì)楠參加這個比賽時填寫的收信地址便是翩若閣所在的工業(yè)園區(qū),想著他天天在這工作,收信會方便些。
凌依云愧疚:“我以后天天去看信箱!”
“這不怪你,組委會應(yīng)該給我郵箱發(fā)過信息,是我不喜歡查看郵箱才耽誤的?!奔o(jì)楠朝凌依云笑了笑,柔柔說著,“算了,可能我和這次的賽事無緣,下次吧?!?p> “不行!”凌依云道,“于洋,看看最快去M國的機票?!?p> 于洋領(lǐng)命,立刻打開電腦:“下午一點有票,但是是貴賓艙?!?p> “買,公司報銷?!崩類傋吡诉^來,很是霸氣土豪。
凌依云立刻應(yīng)和:“買!下午一點,現(xiàn)在還不到十二點,來得及趕去機場……小楠,你的護(hù)照在嗎?”
“嗯?!奔o(jì)楠點頭,連忙從自己背包中翻出護(hù)照。
“你還要回家收拾東西嗎?”
“不用?!奔o(jì)楠搖頭,微微笑著。
凌依云疑惑:“笑什么,這么緊張的時刻,你不應(yīng)該緊張嗎?”他們現(xiàn)在可是要跟時間賽跑啊!
紀(jì)楠依舊微笑,他看著這群為了他而和時間賽跑的人,心中一暖:“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有你們真好。”
“惹!”所有人嫌棄臉,“小楠,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膩歪?”
他們可記得紀(jì)楠第一天來的時候那渾身的壓抑,讓他們都不敢靠近。
紀(jì)楠雖被嫌棄,可是,他卻覺得自己正被這個世界溫暖著。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有同事、有朋友是一件幸事。
“票買好了,趕緊出發(fā)!”于洋道。
凌依云立刻舉手:“小楠,我開車送你去!”
“凌掌柜,你有車?”
凌依云拿出一串車鑰匙,掛在食指上轉(zhuǎn)啊轉(zhuǎn):“走,小楠,姐送你去機場!”
她甩著車鑰匙,一個轉(zhuǎn)身,那叫一個瀟灑帥氣!
“凌掌柜好颯!”
***
颯個西瓜。
粉色小綿羊嘟嘟嘟開了過來,在一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停下。
凌依云一把摘下自己粉色Hello kitty頭盔,瀟灑一甩秀發(fā),一腳蹬地,朝旁邊那群人挑了挑眉,眨了眨眼。
快夸她帥!快夸她帥?。。?p> 眾人期待的目光瞬間變成失望。
這,就是凌依云說的車?!
李悅扶額,紀(jì)楠目瞪口呆,于洋和其他人已經(jīng)捧腹大笑。
“干嘛干嘛!”凌依云氣到嘟起腮幫子,“小綿羊也是車好嗎!小楠,別理他們,上車!”
紀(jì)楠為難:“小云,要不我還是打車……”
“不行,我認(rèn)識一條去機場高速的捷徑,能避開現(xiàn)在的上班高峰期!”凌依云朝紀(jì)楠招招手,催促,“快上來!”
“你給我下來!”李悅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揪著凌依云的耳朵吼道,“先不說G城最近禁摩托車和電瓶車,就說去機場的高速公路可不允許你開小綿羊去!”
這小綿羊是凌依云初初買來上班的,可是沒幾天后G城就禁摩,她的小綿羊就放在迷你倉擱塵了,凌依云不拿出來,李悅都忘了這小綿羊的存在。
她沒想到,擱塵擱了兩年多,現(xiàn)在竟然能開!
“啊啊啊,疼!”凌依云被揪了下車,“那你說怎么辦,這個時間點打車難,而且你的車不是拿去修了嗎!”
李悅的車前個星期壞了,拿去報修,不然凌依云也不會把自己壓箱的小綿羊拿出來。
李悅卻得瑟一笑,拿出了一條車鑰匙,一摁,一旁火紅的五座小轎車“滴答”了一聲。
凌依云張大了嘴。
新車!
竟然是新車!
她一輛車都沒有,李悅竟然有輛新車!
真是同人不同命?。。?!
李悅將紀(jì)楠領(lǐng)到那輛車面前:“小楠,我開車送你……”
“我來開!”凌依云飛速奪過車鑰匙,那雙眼睛看著李悅的新車,那叫一個發(fā)光發(fā)亮!
李悅死亡凝視凌依云。
凌依云立刻解釋:“我知道一條小路,能避開下班高峰期快速上到機場的高速?!?p> 李悅:“你有駕照?”
凌依云得瑟笑著,展示寶物似地把自己塵封依舊的駕照“將”地拿出。
李悅:“你什么時候考的?!”
“高中畢業(yè)那個暑假?!?p> 李悅咽了咽口水:“你多久沒有開過?”
凌依云愣了愣,嘻嘻笑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科二科三滿分一次過!”邊說,她邊開了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她朝李悅和紀(jì)楠招了招手,笑得很是燦爛。
紀(jì)楠沒多想,就坐到了后座去。
可李悅呢,遲遲不肯上車。
因為,她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金兮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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