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瑤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進(jìn)了城,周瑋林勞謝了幫忙開門的兩個守門軍甲,扭頭催道:“你還不快點,讓兩個大爺?shù)饶???p> “沒事,沒事,周夫人慢行?!眱蓚€小兵很給面子道。
金瑤翻了個白眼,一個小兵看著金瑤笑問:“周大哥好福氣啊,美女見多了,如此高挑的美人卻少有?!?p> “脾氣差的美人也少有呢,唉,動不動就跟我鬧脾氣,”周瑋林忍著背痛,再次下馬,“正生氣我讓她走路呢。”
小兵笑道:“這是要生氣的,大哥怎么能讓夫人走路,太不懂憐香惜玉啊?!?p> 金瑤在眾人笑聲中黑著臉往前走,不帶一點停留,根本不給周瑋林半分面子,笑聲也在尷尬中生硬,伴著夜風(fēng),慢慢消散。
周瑋林牽馬在金瑤后慢慢走著,唯有清脆的馬蹄聲在二人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間流竄,攪得金瑤心煩。
回到客棧,客棧本有伙計守夜,聽到敲門聲立即開了門,陸子琪也沒睡覺,在樓下喝酒等著消息,見果然是金瑤回來,高興的迎了上來:“總算回來了,沒事吧?大哥呢?”陸子琪望見周瑋林在后,才放下一顆久懸的心。
再回頭,金瑤已一聲不吭上樓了,陸子琪上前擔(dān)憂的問:“怎么了?”
周瑋林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伙計過來把馬繩接了,周瑋林道:“我上去問問她,可能是受了誰的氣?!?p> 陸子琪點點頭:“畢竟是被擄走,少不了受欺負(fù),妹子脾氣是個炮仗,一點就著,大哥去勸,我真怕你二人吵架?!?p> “沒事的,她不把氣發(fā)我身上,發(fā)給誰呢?”周瑋林大度的笑笑,“總之,是我倒霉,攤上這個冤家?!?p> “我要喝水,”金瑤大聲道,根本不管現(xiàn)在是深更半夜,大部分客人都睡了,周瑋林搖搖頭,端起桌上的茶壺上了樓。
周瑋林進(jìn)房,倒了杯茶水遞給坐著不動的金瑤,金瑤把茶杯拿來,將水潑了,自己倒了一杯喝下,這明顯是不領(lǐng)周瑋林的情。
“你又是哪里不滿意?”周瑋林坐下好好問,這女人的心思,他是一點都猜不透。
“你管我呢,任我去死好了?!?p> “又說這話,我哪里對你不好了?”
“我問你,如果那賊人聰明點,不上你的當(dāng),你是不是就任我死了?”
周瑋林明白,金瑤耿耿于懷的是自己沒盡心盡力救她,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有必要這般鉆牛角尖?
“現(xiàn)在不沒事嗎?”
“萬一有事呢?”
“沒有萬一,結(jié)果已經(jīng)代表我是對的。”周瑋林道,他雖寵著金瑤,但并不代表任她骨頭里挑刺。
金瑤氣得將茶杯摔在地上,這是要鬧脾氣了,“你摔給誰看呢?”周瑋林也怒了。
金瑤見識過周瑋林的武功,他如果真要拿自己怎樣,自己好像也沒有辦法,所以不敢再吭聲,只是不服輸?shù)臍鈩莶粶p。
“真是,沒見過你這般不講道理的女子?!?p> “那你就別跟我講,誰好講,你去跟誰講?!?p> 周瑋林有八張嘴也說不過金瑤,“出去,我要休息了?!?p> 周瑋林將桌上燈火吹滅,房間陷入黑暗,“你干什么?”金瑤害怕,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清不楚的,萬一周瑋林有什么不軌企圖,自己可不是對手。
“你看,”
黑暗中現(xiàn)出一團(tuán)火紅的光,在周瑋林手上閃爍,像著火了一樣。
“這是什么?”
“這就是赤焰金珠?!?p> 金瑤走近看,火光微弱,不足照明,但在黑暗中很顯眼,好奇的問:“真神奇,會燙手嗎?”
“你摸摸。”
金瑤伸手碰了碰珠子,驚喜的笑道:“是暖的?!?p> “好了,”周瑋林將赤焰金珠收進(jìn)袖口,火光立即也消失了。
“東西呢?”金瑤急的在周瑋林身上亂找。
周瑋林趁機將金瑤摟進(jìn)懷里,金瑤臉一紅,忙要推開:“好了,你現(xiàn)在知道我是有帶去的,所以那個萬一,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p> 金瑤知道錯怪了周瑋林,不好再犟嘴了。
“你現(xiàn)在沒話說了,我為了救你,將它都偷來了,你準(zhǔn)備怎么感謝我?”周瑋林似笑非笑道。
“偷?”金瑤岔開話題問,“你家主子不知道?”
周瑋林搖搖頭:“幸虧沒用上,趁人不備,還可再安然無恙還回去?!?p> “如果被賊人搶走了,還不回去了呢?”
“那也沒辦法,你性命更重要,大不了去公子那領(lǐng)罰?!?p> 金瑤靈光一閃,自己何不也給偷了。
“金瑤,”周瑋林借著黑暗,支支吾吾道,“我對你如何,你應(yīng)該很清楚。”
金瑤心一跳,身子繃緊,她當(dāng)然明白周瑋林的意思,怎么辦?如果拒絕周瑋林,就沒機會偷走金珠了,但若依他,又不愿,她心里只有夏汩辰。
只是現(xiàn)在對著周瑋林,沒那么討厭了。
“你人都是我的了,就受點委屈,今生從了我吧。我對你,還不夠真心實意?這世上,除了我大哥,我把你當(dāng)最親的人?!?p> 金瑤扭了扭身子:“你喜歡我,不代表我要喜歡你?!?p> “除了樣貌,你到底對我哪里不滿意?”
金瑤想了想,不滿意的可多了,畢竟對比夏汩辰,周瑋林簡直就沒有可比性。這不是周瑋林有多差,而是夏汩辰太完美了。
周瑋林一把將金瑤抱起,送到床上,金瑤緊緊攥著周瑋林衣領(lǐng),上次她是被灌了迷藥,才讓周瑋林有可趁之機,但這次,她可是清醒著的。
為什么心如鹿跳,會不知所措,不應(yīng)該奮力掙扎,十分抗拒嗎?
周瑋林輕輕摩挲著金瑤嬌嫩的臉,比花瓣還要柔軟,看著一雙黑夜中也水亮的眼珠,如灌入心坎的清泉,不飲自醉,聞著女兒身上自帶的芬芳,早已意亂情迷。
金瑤聽著周瑋林近在咫尺的呼吸聲,手撐在他寬闊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金瑤不禁想起與周瑋林的那一夜,腦子更亂了:“不行···你不是受傷了嗎?”
“只要能得到你,這點傷,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