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苦澀難以下咽的果子,算是當做早餐果腹了。
林森幾人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打算深入林子之中,一來是觀察環(huán)境,二來是尋找淡水資源。
一直躲在海灘上雖然安全,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個無名孤島不知道在南海的具體方位,周圍會不會時常有途徑的船只、飛機,也是難以知曉的。
沙灘之上已經(jīng)寫下了深深的SOS三個字,若是有途徑的飛機,大概會有所警惕,上報給最近的海警叔叔。
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護住自己性命的同時,好好的茍下去,茍到救援到來的那一天。
好像好好的茍,深入林子便成了必須經(jīng)歷的。
林森與好萊塢在前面開路,解法斷后,白小琴則被二人護在中間,就這樣一路提著火炬深入。
白小琴在走過的時候,會用石頭在樹上做記號,以免到時候眾人在林子之中迷路。
由于出海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夏天了,所以眾人穿的很清朗。林森倒還好,一直不太喜歡穿短褲,所以是上身短袖下身倉庫,只是手、頸的位置蚊蟲肆虐。
但解法和白小琴就慘了,兩人都是短衣短褲,一路上蚊蟲毒辣,叫苦不休。更別提螞蟥了,這里的螞蟥似乎特別鐘愛解法,解法一路上被好幾個螞蟥盯上了,而林森和白小琴倒是啥事沒有,只是多有毒蒼蠅來打擾。
“汪!”
三人往前走著,好來屋忽然大喊了一聲,三人頓時警惕起來。
林森火炬往前面燒了燒,驅(qū)散了一些襲來的毒蟲。隨后仔細看了看,四周木林環(huán)繞,陽光直射地面,但是樹葉遮蔽,因此好似一道又一道的光束落下一般。
并沒有什么危險的。
雖然什么危險都沒發(fā)現(xiàn),但林森依舊警惕的降低重心,掃視四周,并且低聲詢問好來屋。
“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p> 好來屋鼻子嗅了嗅,然后往地面刨了刨,示意眾人跟上它。
林森與白小琴二人對視一眼,隨后點點頭。
“你慢一點,注意危險。”
說罷,好來屋將身子重心放低,鼻子湊近地面,似乎在對著一個味道進行嗅探,嗅探到味道之后,便望著那個方向走。
林森三人緊緊跟在好來屋的身后,手里的火炬握得緊緊的,用熱量驅(qū)散周圍企圖靠近的一些毒蟲。
這個地方毒蟲很多,但幸運的是毒蛇不多,除了林森與解法一開始尋找水源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掛在樹上的毒蛇之外,后來幾次都沒怎么遇到毒蛇了,也不知道是毒蛇躲起來了還是什么原因。但無論如何,看不見蛇都是好的,不然的話不管蛇有沒有毒,他們暫時都沒有辦法處理傷口。
但盡管看不見毒蛇,但不代表林子之中沒蛇。
因此三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避免不必要的危害。
“汪!”
好來屋忽然朝前吠了一聲,三人抬頭一看,愣了愣。
他們看到在這密林之中,背靠著巨石,坐落著一個破落的廟宇。
廟宇是木制建筑破落不堪,大部分的木頭都已經(jīng)被腐蝕了,所以整個廟宇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上方有不少的浮雕,浮雕精美,但是由于腐蝕的緣故也已經(jīng)斷裂一片,破破爛爛。
最主要的是,在廟宇的正上方,有一塊爛了一半的牌匾,牌匾依舊掛在上方,半脫落的狀態(tài)懸掛在空中。
林森與白小琴二人對視一眼,隨后牛高馬大的林森凌空一躍,將那牌匾拍了下來。
“啪!”
在外力的作用之下,整個廟宇受到壓力,隨著那牌匾落下,有一般的腐朽木頭都摔在了地上,只留下一半還堅挺在土壤之上。
“擦一擦。”
林森在一旁摘了一些葉子,用葉子擦掉牌匾上的灰塵,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古老的漢字。
“……海神廟”
由于牌匾只有一半,因此看不清到底是哪個海神的海神廟,但是這個字確確實實是的繁體的漢字。
“這個地方……”林森與白小琴對視一眼,內(nèi)心詫異無比。
解法倒是看到了漢字,但是沒什么感覺,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已經(jīng)被林森和白小琴選擇性埋在了地上,省略掉了。
“這個地方很早之前就有古人來過了?”白小琴小聲道。
“也可能是文化輻射圈,不能肯定是不是我們的老祖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里有人生存的痕跡。”林森細聲道。
“那……”白小琴眼睛一亮。
“說明離水源不遠!”林森噓了一聲,白小琴安靜下來。
兩人豎起耳朵聆聽著,很快,敏銳的捕捉到了不遠的地方,傳來的稀稀疏疏的流水的聲音。流水的速度很快,水流很湍急。
“水。”林森與白小琴對視一眼,眼睛一亮,欣喜若狂。
“好來屋,走,水源!”林森喊著好來屋,好來屋低頭嗅了嗅,往前走去。
“跟上。”
海神廟似乎建在林子之中比較深的地方,越深入,便看到光芒越來越暗淡。那是因為樹木的枝葉重重遮蔽,所以光芒被遮擋,能夠透過重重樹縫落下的光亮便少了,整個林子便好似天黑了一般的暗淡。
但伴隨著往水源地的深入,耳邊傳來的水流聲便越大,面前的光景也又暗淡變得光明。等到了徹底光明剔透的時候,看到一條湍急的溪流從西北方流下,往東南方流去。
周圍有一些野兔之類的小動物,不敢距離溪流太近,而是在溪流的邊緣,緊緊的抓著地面喝水。
“淡水!”林森欣喜若狂,急忙跑了過去,用手舀了水來喝,淡水灌入肚子之中,感覺一陣舒服暢快。
“我們得找一些容器來裝水。”白小琴對林森道。
林森想了想,“你說的對,可是我們身上什么都沒有,哪里會有容器?”
“那……”白小琴眼睛忽然清明起來,隨后一陣頹廢樣子。
“海神廟!”二人心里同時升起這個想法。
“我們剛從哪里走過來……”林森有些煩躁,回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喝水的解法。
“我們剛才應(yīng)該進海神廟里看看的。”白小琴道。
“這不是沒嘛……”林森聳聳肩,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喝水的解法。
“好來屋,你跟解法留在這里,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的話就跑,往營地跑。我跟白小琴去一下海神廟那里?!?p> 說完,林森帶著白小琴往回走,沒走多遠忽然聽到一聲慘叫。
“啊?。。。?!”
回頭一看,看見解法從地上彈跳起身,嘴里有一個河蟹夾住嘴唇,蟹鉗肥碩,吼得震天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