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初練輕功
可是白牡丹一直等到天亮,也沒看到朱銘回來。
白牡丹是相當?shù)氖?,只能黯然回到了麗春院?p> 結果白牡丹剛進大門,就有小廝過來通報。
有客人一大早就專門來找白牡丹聽曲。
結果白牡丹不在,那人留話說中午會再來。
這讓白牡丹是又驚又喜。
一般人誰會一大早跑來聽曲。
白牡丹猜測十有八九和朱銘有關。
不過也不敢完全確定,萬一是空歡喜一場呢。
這一早上,白牡丹都是在緊張不安中度過。
即想知道朱銘的下落,又擔心根本不是朱銘派來的人。
朱銘這一晚倒是難得的吃了一頓飽飯,也終于好好睡了一覺。
一早起來,感覺是神清氣爽。
“早啊,陳總舵主?!?p> 朱銘剛睡醒,陳永華就過來了。
陳永華自然不會像朱銘這樣睡到天大亮才起床。
他每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去謀劃,去想辦法。
而且陳永華一直在四處奔走,他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一般不會太久。
每到一個地方,即要了解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還要對未來做出一些布置,因為不知道下一次過來就到什么時候了。
可以說殫精竭慮,幾乎每一刻都在忙碌。
對朱銘的稱呼,陳永華感覺還是有些不妥。
不過他也沒特意去糾正。
在陳永華的心中,這或許真的是一條可行的路。
現(xiàn)在就看延平郡王那邊怎么說了。
如果延平郡王不同意,那這個想法再好,也只能放棄。
陳永華不可能去違背延平郡王的意思。
不過他打算最近安排好揚州這邊的事情之后,就起程回寶島一趟。
親自去面見延平郡王陳述此事。
如果真能聚攏大量江湖豪杰,那對反清復明的大業(yè)幫助肯定很大。
“朱公子現(xiàn)在可有空閑?”
聽到陳永華詢問,朱銘忽然眼前一亮。
陳永華一大早過來,難道是要教自己輕功?
朱銘頓時一喜。
“我這邊沒什么事,只要陳總舵主方便就可?!?p> 陳永華點點頭,沒再說話,忽然伸出手,搭在了朱銘的手腕上。
“嗯?”
朱銘還沒來得及驚訝。
陳永華就放開了朱銘,心里不由一聲嘆息。
事情和他之前想的差不多。
朱銘是一點武功底子也沒有。
不過這也是陳永華最想不通的。
如果是前朝還在,朱銘不喜練武,那實屬正常。
可是現(xiàn)在前朝淪喪,朱銘要顛沛流離,躲避追殺,這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吧。
朱銘為何從不習武。
就算沒習武的天賦,稍微學點也足以防身了吧。
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這些陳永華不好去深究。
可是練武之人,練的就是筋骨,一般從三四歲就要開始打磨。
朱銘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筋骨已經(jīng)固化,現(xiàn)在練武其實是非常晚了。
現(xiàn)在去練,其實很難有所成就。
不過練一些輕身功夫,雖然成就有限,但是在關鍵時刻也能保命。
練習輕功,其實無非就是練習吐納。
等到內(nèi)力修煉到一定程度,再配合身法和運氣的法門施展的一門功夫。
陳永華給朱銘講解了一番。
又示范了幾遍。
朱銘雖然覺得非常神奇,也非常有興趣,但是卻完全無法理解。
聽的是云里霧里,完全不知所云。
陳永華也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
將這些東西整理了一下,關鍵的地方寫成了一本小冊子,方便朱銘隨時翻閱。
“練武非一朝一夕之功,朱公子勤加練習,方能有所成就?!?p> 陳永華語重心長的叮囑了一番。
“陳總舵主,就沒什么能直接速成的辦法嗎?比如直接輸點內(nèi)力。”
朱銘的話讓陳永華臉都黑了。
哪里有這種東西,如果有那自己也就用不著幸苦練功了。
人人都可以做武林高手了。
陳永華又不好訓斥,干脆裝作沒聽見。
朱銘知道自己是有些太貪心了,連忙開始練習陳永華之前所教的內(nèi)容。
吐納功夫最簡單,但是其實也是最難。
動作簡單,可是這種卻是長期的功效。
一時半會哪里會有效果。
朱銘只練了一會,就感覺雙腿發(fā)麻,心浮氣躁。
陳永華心里暗嘆一聲。
看來朱銘也是吃不了苦的公子哥。
有些出身好的人,雖然有名師教導,但是成就有限,就是因為吃不了苦。
而練功卻是吃苦的事,想要有所成就,非下苦工不可。
陳永華心里暗道,幸虧沒收朱銘做徒弟,不然真可能被氣死。
至于身法,那就簡單的多了。
不過朱銘初練,也僅多能做的相似而已。
因為沒有內(nèi)力,其實這種練習只是熟悉動作而已,和做廣播體操差不多。
陳永華感覺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已經(jīng)都有十幾年沒教授過這種級別的學生了。
就朱銘現(xiàn)在的水準。
隨便找個人都能教了。
也就是朱銘身份尊貴,不然哪里用得著陳永華親自出手。
就在朱銘還在辛苦練習的時候。
白牡丹終于等到了那個來聽曲的客人。
這個客人白牡丹從來也沒見過。
既不是陳永華,也不是當時隨著陳永華過來的那個大叔,尹小龍。
白牡丹自然不敢貿(mào)然開口詢問。
萬一對方不是朱銘那邊的人,那不是自找麻煩。
來人沒有說話,直接坐下端起了茶杯,示意白牡丹開始彈奏。
等到琴音響起。
那人四下打量了一番,起身繞著屋子慢慢開始踱步,仿佛是在觀察。
這讓白牡丹心中一動。
一般人不可能如此謹慎。
白牡丹頓時心中又有些激動了起來,連琴音都有些亂了。
不過這個人明顯不懂音律,根本沒有察覺。
等到差不多繞著屋子走了一圈,這人開始往回走。
在經(jīng)過白牡丹的時候,忽然低聲說道:“朱公子一切平安,勿憂?!?p> 說完,這人徑直走回了座位,繼續(xù)喝茶。
白牡丹現(xiàn)在是緊張的無以復加。
朱銘真的來給她報平安了。
可是來人并沒說出朱銘現(xiàn)在的下落。
白牡丹很想開口詢問。
但是昨天被那些地痞尾隨,已經(jīng)向她敲響了警鐘。
不能再大意了,不然真會將朱銘給帶入險境。
白牡丹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繼續(xù)彈奏。
一曲終了,來人扔下一錠銀子,直接離開了麗春院。
白牡丹站在窗口前,看著那人消失在街道盡頭。
或許那人回去就會見到朱銘。
但是自己卻只能站在這里望眼欲穿。
不過想到自己的出身,白牡丹忽然一陣黯然。
自己這身份怎么能配得上朱銘。
就算朱銘不介意,但是其他人會怎么看。
白牡丹忽然感覺悲從心來,眼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