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后退的李玄稷,林卿蕓整個人頓時怔在了原地。
不一會兒的功夫,謝璟書便又走了回來,來到林九言身旁,謝璟書微微點了點頭。
“如何?”李玄稷不再看向林卿蕓,轉(zhuǎn)身問向謝璟書。
“回太子殿下,我剛才在這片林子里四處走了一圈,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很淺薄的氣味,而這氣味,正是謝家藥坊的忌物,迷香散?!敝x璟書將剛才她在林子里聞到得東西說了出來,而另一旁的謝憐玉,整個人早已神情緊張,心里很是害怕謝璟書會說出她的名字。
“迷香散?”李玄稷反問道。
“迷香散,顧名思義也就是用來房閨用的東西?!敝x璟書先是一頓,隨后緩緩說道。
謝璟書這話說的很是隱晦,可在場的眾人,多多少少有些人知道這迷香散,而有些女子不由臉上一紅。
“以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這迷香散是你謝家的人從藥坊偷拿出來的?”
……身后一陣唏噓聲,還有些人竟開始竊竊私語。
看了眼謝憐玉,謝璟書忽然跪在地上,抬頭看著李玄稷,“太子殿下,此物雖然是謝家藥坊的,可絕不會有謝家的人會偷拿這東西,還專程把這東西帶到皇宮里來?!敝x璟書這話一說完,謝瑤也來到了她的身旁,雙膝一彎,也跪在了地上。
“呵,謝璟書,你也說了,這東西可是你謝家的,如果不是你謝家的人,那……還會是誰呢。”一個女聲悠然響起,緊接一襲薄紫裙衫的女子走了出來。
“阮若安,你不要亂扣帽子給我謝家?!甭犚娏松砗笈拥穆曇?,謝璟書忙轉(zhuǎn)身看去,一見竟然是阮若安,謝璟書便冷聲道。
“謝璟書,是不是你謝家的人做的這事,我想,你心里應該比其他人更為清楚吧?!比钊舭膊痪o不慢的走到謝璟書身旁道。
“行了?!本驮诔聊嗽S久的李玄稷,突然厲聲道,看了眼已經(jīng)死去的佩雙,李玄稷喚來一名侍衛(wèi),“把她拖出去埋了。”頓了頓,李玄稷繼續(xù)道,“今天這事,誰也不準透露一絲風聲出去,更不能讓元太后他們知道。”
眾人紛紛拜了一禮,齊聲應道。
“今天的賞花節(jié),你們自便,本太子不舒服,就不逛了。”李玄稷看著眼前的眾人緩聲道,原本他今天心情就不太好,又突然遇上這么一茬,心里更是添堵,冷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嘖嘖,謝家可真是好能耐啊,竟然把太子殿下氣的著實不輕呢。”見已經(jīng)離開了的李玄稷,阮若安忽然說道。
“謝家能不能耐,還輪不到你阮若安來指手畫腳,有我謝璟書在的一天,就輪不到指手畫腳一天?!睆牡厣险玖似饋?,謝璟書冷冷的看著阮若安道。
手背掩嘴輕輕一笑,阮若安道,“輪不輪得到我指手畫腳,以后不就知道了?!闭f罷,阮若安轉(zhuǎn)身緩緩離去。
雙手緊握成拳,謝璟書緊緊的盯著遠去的背影,輕哼了一聲。
帶著謝瑤,來到了謝憐玉跟前,謝璟書看著林卿蕓,微微垂了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