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小道心里已有個五六分?!?p> 在為金枝兒號過脈后,王重金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令妹最近是否食欲不振,早晨是昏睡難醒,晚上卻是難以入眠?”
“正是?!?p> “令妹是否時常感到胸悶氣短,只要一著急就會感到憋氣咳嗽?”
“正是?!?p> 金滿聽著王重金問出的種種癥狀都與實(shí)際想和,忍不住心下暗喜。自己這次真是碰到個神醫(yī)。
“還有一個,夫人是不是兩三個月都沒有來月事?”
小丫頭和金枝兒二人面面相覷,金枝兒羞得低下頭去。
“先生說的沒錯?!?p> “令妹過門多久了?”
“算上今年,有五、六年了?!?p> “令妹是否不常同老爺行那事?”
小丫頭瞪圓了眼睛。
“看這姑娘的表情,大概小道說對了。”
“先生,您看我妹妹到底是什么???”
王重金捻了捻下巴上的幾根胡須,閉目想了一想。
“令妹這病,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難治。”
“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勞煩這位姑娘給準(zhǔn)備準(zhǔn)備,小道先開個方子,你們按這方子抓幾服藥先吃一陣?!?p> “吃了就能好?”
金滿期待地看著王重金。
“要想包好,還需有個藥引子?!?p> “我剛剛從羅氏道采買回很多藥材補(bǔ)品,先生可回府看看,有哪些是用得到的,我馬上就送進(jìn)來。就算是我府上沒有,也盡可以去買來?!?p> 王重金低聲笑笑。
“說是藥引子,其實(shí)不過是一味香,這香是用尋常香料藥材所制,只是調(diào)制起來麻煩,待小道調(diào)好后,托金大爺送進(jìn)來。姑娘切記,待老爺來房中時點(diǎn)上就行?!?p> “這怎么行!我怎能用這種下賤法子與老爺!”
“呵呵,夫人怕是想多了,這香不過是安神助眠的香,小道我開的方子也不過是調(diào)養(yǎng)月事的方子,與那事無關(guān)?!?p> 待回到金滿的府上后,王重金才對金滿說了金枝兒真正病因。
“依小道看,令妹的病,全在那事上?!?p> 金滿突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剛他不是連藥方都開好了,怎么這會兒又說這個?
“剛剛小道當(dāng)著令妹的面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試探。令妹的身子并無大礙,如今會有這些癥候,不過是心病所致。令妹的心病,全在老爺。”
“我也不瞞先生了,我妹妹自從過門,一直就沒有消息,她也不跟我們說實(shí)話,我們還以為是她身子弱,就想著法子給她補(bǔ)身子,可也沒一點(diǎn)用。后來,聽她身邊的玉露說,才知道妹夫一直就沒怎么在她屋里歇過?!?p> “若是朝中事務(wù)繁忙,精力不濟(jì),故不愿行那事也是可能的?!?p>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不好辦了?!?p> 金滿就是再急著想讓妹妹懷上孩子,也實(shí)在沒膽子給舒錄穆找個大夫,還是看那方面的事。光是想想舒錄穆知道這事的表情,金滿就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冷。
“金大爺不必憂心,這件事小道自有打算?!?p> 那天稍早些時候,王韻致派去進(jìn)宮傳話的人將金滿回上都的事照例報(bào)給了懷慈,懷慈知道這事要報(bào)給舒錄穆的事,不敢耽擱,馬上報(bào)給了福海。
“行了,我知道了?!?p> 打發(fā)走了懷慈,福海轉(zhuǎn)身就將這件事報(bào)給了千荒朔月。
“是在羅氏道行商的那個金滿?”
千荒朔月說著,把一顆琉璃糖放進(jìn)嘴里,很快,她一邊的腮幫子就像在嘴里儲存干果的小松鼠一樣鼓起來。
“他還有個妹妹,叫金枝兒,前幾年被舒大人收了做偏房?!?p> 去了舒府這么多次,倒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偏房的存在。千荒朔月突然覺得,自己對舒錄穆了解的真是太少了,或者說,她對他私生活的興趣實(shí)在是太少了。
“先不說那個偏房,你找個可靠的人,把這次金滿進(jìn)城的事都打探清楚,千萬別驚動他們?!?p> “是?!?p> 福海走后,千荒朔月心不在焉地沉默了一陣,手不自覺地把玩著腕子上戴的琉璃法珠。
“希蕓,羅氏道那里,還有你家里人在嗎?”
“奴婢家里的三個哥哥都戰(zhàn)死了,父母,也好久沒有他們消息了,怕也是兇多吉少了罷?!?p> 千荒朔月抬眼看著希蕓,眼中略有些濕潤。
“如果不是舒錄穆,我早就死了。后來到了南國后宮,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敵國皇宮里,孤身一人是比死還可怕的事,那時我暗自發(fā)誓,要想活下去,我必須要創(chuàng)造與我血脈相連的家人才行,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生下孩子,男孩女孩都好,我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讓南國的后宮里,有很多很多我的家人?!?p> 千荒朔月深深地吸了口氣。
“希蕓,把謝大人請過來吧。”
“娘娘,是要做那件事嗎?可舒大人會答應(yīng)嗎?”
“不管他答不答應(yīng),我都要做!他要是敢攔我,我就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