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現(xiàn)代人,除了過度癡迷小說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不良嗜好,他尤其難忘某本引領(lǐng)他進(jìn)入玄幻世界的小說。
盡管記不清大多數(shù)角色的名字,司徒燁還是記得了男主女主反派跟大佬這種重要角色。
可是穿書多年,司徒燁幾乎完美融入這個世界,基本上也把劇情忘得差不多了,從來沒想過原來“一起長大”的好友就是男主本人!
突然間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司徒燁看著好友的眼神簡直像在發(fā)光。
楚焯習(xí)慣相互嫌棄,從來沒見過司徒燁這副樣子。
他正想探究司徒燁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便被司徒燁一把握住了手。
“我怎么沒想到呢?能成為大佬的徒弟也就只有男主??!”司徒燁恨不得自戳雙目,好好看清楚焯身上的主角光環(huán)。
楚焯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先說你剛講咒術(shù)時的那個小佛修是怎么回事?”
“噢,那個啊,”司徒燁記起劇情之后壓根兒就沒什么不知道的,他道:“應(yīng)該是這一次鑒寶賽里面,特別開放的名額。沒記錯的話,其他宗門能夠以付出代價換取少數(shù)幾個名額的方式來參加?!?p> 楚焯驚訝:“原來不是我們變相的門內(nèi)大比?”
他可是一直這么認(rèn)為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師尊才不讓他暴露七殺劍意出來?
可他竟然當(dāng)時還以為,亦清遲全都是為了大師兄謝承希的頭名能夠少點兒阻礙!
楚焯頓時又羞又愧,簡直不知道該說自己什么點好,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師尊。
他瘋狂胡思亂想著,又怕被司徒胖子看了笑話,遂又問道:“交換代價是比如什么?”
司徒燁不以為然道:“肯定的是寶物啊,聽說還有卓氏玉呢?!?p> “什么?”
楚焯不可置信地重復(fù)了一次,“卓氏玉?”
司徒燁踩了踩腳下的積雪,被軟軟又深厚的感覺所觸動,他玩心大起,挖了一把雪往楚焯身上扔。
也沒用上術(shù)法,就這么隨意一扔!
“啪?!?p> 司徒燁傻愣住看著他。
雪團(tuán)不偏不倚砸上楚焯腦門兒,楚焯連躲都沒躲,被砸上那么一下,他居然一聲不吭。
“你……咒術(shù)效力還沒過去?。俊彼就綗畈挥X得他躲不開,但難道靜心咒還包括行動延遲的么?
司徒燁往前兩步探看他,他袖擺無風(fēng)卻不停顫動,司徒燁再一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楚焯竟是整個人都在顫抖。
司徒燁大驚失色,他隨手拋開手里還沒扔出去的雪球,忙抓住楚焯的手臂。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這樣?”司徒燁簡直要著急上火。
楚焯定定看著他,聲音卻是顫的。
“我要回去一趟?!?p> “去哪?”司徒燁問完才反應(yīng)過來,“咱村子?你要去看你爺爺?可他不是被你親戚接走了么?”
楚焯沒答他,瞬間召喚出自己的那柄長劍。劍踩在腳下,風(fēng)隨念起,一瞬千里消失在司徒燁眼前。
司徒燁:“……”
等等,兄弟,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司徒燁在原地瘋狂跺腳,大喊著:“我不是劍修我也不會御劍啊我怎么跟你去~”
浮淵某處,蒙著薄紗的少女翻了個白眼。
“我怎么就放了這么個傻孩子進(jìn)來……”
——————
卓氏玉,卓氏玉!
楚焯御劍一路沒有多少靈力耗損,卻是紅了一雙眼睛。
卓氏玉是珍寶,可對他來說,那可是他爺爺?shù)拿。?p> 楚焯大半年沒離開過修仙界,直到離開那靈氣充裕的地界,踏上只有一縷縷靈氣在空中游蕩的凡間,他才忽然有了真實感。
原來短短半年,他已經(jīng)又忘了自己也曾是凡人。
楚焯在一個村莊前的林子里,熟門熟路的給自己換下了精致的衣服,又把長劍收回儲物袋,才一身簡樸的大搖大擺往村子走。
修仙界和凡界本質(zhì)上屬于同一個世界,只不顧是修士們以靈力劃開的界線,在加上仙凡之別,才像是兩個世界。
故而不過大半年,存在里的人依舊識得楚焯。
到村口倒污水的村長聽見腳步聲,抬起頭先是驚訝,接著就笑瞇瞇地看著他,“哎呀,阿焯回來了,聽說你去海邊從商啦?”
說去修仙可太過玄乎,說去考試又容易到查到,故而楚焯當(dāng)時和爺爺敲定的說詞便是去海邊從商。
“是啊。”楚焯此時無心應(yīng)付,三兩句糊弄過去,忙切入正題,問道:“村長大爺,您見過我爺爺沒有?”
村長慢騰騰地把水倒干凈了,才直起身子,朝村外遠(yuǎn)方重重青山交疊的不明處指了指。
“聽說你姑母要生了,我記得楚老哥也就得了一男一女吧?大概是放不下心,去看她啰!”
楚焯忙問:“爺爺他何時啟程的?”
“半個月前吧,也不知道你姑母嫁去哪兒,不過倒是有馬車來接你爺爺。”
完了,最不妙的答案啊這是。
楚焯頓時心慌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謝謝村長大爺,我這就去追!”
楚焯轉(zhuǎn)身要走,被村長叫住,問道:“你風(fēng)塵仆仆趕回家不先歇會兒再走嗎?”
在村長老人家看來,海邊離他們可遠(yuǎn)了,楚家的小子大老遠(yuǎn)趕回來連家里都不進(jìn)去坐一坐,身體可怎么受得了!
“沒事,找爺爺有著急事呢,謝謝大爺啊,我先走了?!?p> 楚焯這回不待村長再說話,便匆匆離去。
不過幾息,已經(jīng)走入樹林深處,再也不見一片衣擺,遑論人影。
村口的村長大爺還在向外張望,想著楚焯的步履匆匆,心里也有些奇怪。
他回家又對媳婦、兒子兒媳一說,村長太太頓時氣得拍桌,“就你這個傻老頭,楚家小子回來也不趕緊同我們說一聲,咱家女孩兒何時才嫁得出去!”
村長眉目和藹地往旁邊坐著的幾個女孩兒看,他笑了笑,不以為意地道:“幾個孩子都是有福氣的,何必死死盯著人家楚焯?”
村長太太“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可村長兒媳卻是面露難色,“爹,您也不是不知道,晚晚就看上了楚焯啊?!?p> 她嘴里的晚晚適時的面色羞紅。
村長也不好接話。
一家人又討論起來,只有被特別點到的少女晚晚,清麗秀氣的臉蛋上露出了笑容。
但求再無缺
被斷定渣更了(TOT),我真的有那么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