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苦命鴛鴦還在里面期期艾艾的,看的暮遠都有點動容了。更不用說當事人的司徒睿了。看著懷里的人兒意識越來越淡薄,身體越來越軟。簡直是心如刀割,抱著山兒哭的那叫一個大聲。
聽得外面的南容落和清遠都開始于心不忍了。
清遠:“爺,您這酒足飯飽了,五爺還在那里傷心呢?!?p> 南容落:“嗯,再讓他哭會?!?p> 清遠:“爺,咱們不用這么狠吧。”
南容落挑起眉,刻薄的說道:“那你去??!”
清遠:“別別,都是主子們的事情,我一個下人不好說吧?!?p> 南容落嘴角翹的更高了,“那可是間隙,哪有個主子一說?!?p> 清遠:“這……”額,我的爺,你這坑挖的太大了吧。
兩人說話之間,就看司徒睿已經(jīng)站在面前。
南容落趕緊收起說有玩鬧的心思,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
司徒??藜t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坐著的男人,用盡最后一點力氣,說道:“二哥,你不是說過放過她的嗎?”說完癱軟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姑娘,還是親眼看著她“死”在自己的懷里,那種辛酸,別人是無法體會得到的。
清遠:“暮遠,你怎么伺候的!”
清遠看著身后慢悠悠走過來的暮遠,抱怨著。
暮遠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邪火,當著南容落的面,就跟清遠大聲的喊到:“還是我的不是了,你看看給我家五爺氣的?!?p> 南容落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子敢在這里指桑罵槐,“你信不信,我讓你家五爺?shù)谋醋兂烧娴??!?p> 暮遠馬上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恭敬的對著南容落行禮,“二爺,是我錯了?!?p> 南容落還沒來的及說話,就看地上那個大個子一躍而起,紅通著雙眼,淚痕還在臉頰上,像個糖果失而復(fù)得的孩子,開心的問:“二哥,你的意思是山兒沒事!”
南容落看著他的表情,簡直鼻子都快氣歪了!
“我說你跟你二哥在一起都十幾年了,怎么還不懂我的脾氣啊?!蹦先萋湔娴氖强扌Σ坏?。
司徒睿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繼續(xù)開心的追問:“二哥,你說是不是?!?p> 南容落簡直都不想理他,自顧的嘆了口氣。
司徒睿有擦了一把鼻涕,對著清遠板著臉問:“清遠,爺問你,是不是真的?!”
清遠裝傻永遠是把好手,“啊,我的五爺,您說啥?”
“你家小爺我問你,山兒是不是沒死?!?p> “哦,山兒姑娘???沒死你哭這么傷心干嘛!”
“嘿!你小子是不是討打!暮遠!”司徒睿板起臉來唬他。
“五爺,饒命??!你們神仙打架,別帶著我們這些不相干的好不好。太無辜??!”
司徒睿終于從自己的悲傷里面走了出來,看著南容落委屈的說:“二哥”
南容落無奈的搖搖頭,“哎,真是的,去看看吧?!?p> 說著一行人又走進剛才的牢房。
看著地上那個好像已經(jīng)“死”去的山兒,司徒睿還明明記得剛才的心疼,現(xiàn)在自己都開始有些恍惚,到底剛才的生離死別是真的,還是外面說的是真的呢?
南容落也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清遠將一顆藥丸放進了山兒的口中??粗朴妻D(zhuǎn)醒的山兒,本應(yīng)該滿心歡喜跑過去的司徒睿,卻安靜的站在自己二哥身邊。
這倒是讓南容落意想不到,回頭看了一眼,好似再說,你不過去?
司徒睿迎上南容落疑問的目光,淺淺一笑:“兒女情長,不能解決問題。還是等事情解決了,我再去看她吧?!?p> 說完背過身去,將自己所有的情緒收了起來。
南容落輕輕搖了一下頭,看來人長大真的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看著眼前已經(jīng)緩過來氣的山兒,南容落恢復(fù)了那冰塊似的表情:“我看你這次是非說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