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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格修斯

第十八章 初次談聊

庫格修斯 笙筱北筱 3054 2022-10-23 23:56:18

  司徒夜深目光轉(zhuǎn)落在會廳里那些來來往往的熱鬧人群上,接著說道:

  “在跳舞的時候我用感知能力探查過她,她身上有魔質(zhì)的氣息,這意味著她通曉魔法,而這種身上有魔質(zhì)的人,反而往往是最難逃脫探查的?!?p>  “她剛剛在舞池里那么出眾,但是在散場結(jié)束之后卻輕而易舉的在人群里消失得悄無聲息...她那雙顯眼的眼睛不會只有我們發(fā)現(xiàn),而在這片會場里知道那雙紫色眼睛意味著什么的應(yīng)該也不會只有我們?!?p>  他說著忽而又垂眼,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表上:“而且其實為了避免她又一次消失得沒有蹤跡,這一次我留下了一點小手段。在我魔質(zhì)的感知里她一直在移動,但她離開的方向卻沒有任何人群不合理的聚集和動向。”

  “為什么她沒有被任何人圍攔而是就此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人群里?就好像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她一樣...這是所有人的夢境嗎?恐怕未必吧?”

  芬特爾里越聽越覺得發(fā)怵:“我怎么覺得你的描述越來越像鬼故事了?”

  夜深搖頭繼續(xù)說:“倒也不能說是鬼故事,只是我覺得類似幽靈的描述和她有幾分吻合之處,不過她身上的疑點還遠遠不止如此?!?p>  “我還沒有和你說過我和她第二次見面,其實就是在一小時左右之前的事情,而那一次我站在陽臺上遠望,看見她獨自一人在人群里跳著顯眼的步子穿行。”

  “她在人群里明明該是那種一眼就會吸引別人目光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的存在,但是她周圍的人卻好像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的所在,而且她甚至就是在我的注視下以那么張揚的方式走入這棟大樓的?!?p>  “古怪...”芬特爾里擰著眉頭接話,抬手刮了刮下巴似乎想分析思考點什么,卻沒能得出什么能夠確定的結(jié)果,“難道她有什么影響人意識的能力?又或者會一種很古怪的術(shù)法能夠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可就算是能騙過人...她又是怎么騙過那些探測和監(jiān)控的儀器的呢?”

  “儀器其實也可以被動手腳?!币股钫f,“在這之后我會想辦法弄到這場晚會的登入數(shù)據(jù),試試看能不能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問題?!?p>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種充滿了未知系數(shù)的意外狀況你不打算上報總部嗎?”芬特爾里從夜深的話里聽出了對方的意圖,不由壓低了音量道,“不管那個女孩是幽靈還是活化石,其實交給總部去處理不是會更好嗎?”

  “現(xiàn)在并不合適。”夜深輕搖了搖頭,“我說過我有些想問她的話,在獲得我需要的東西之前我并不希望她被總部限制。我有我自己的打算?!?p>  “你一開始就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計劃了吧?所以你才會在會場里尋找她...”芬特爾里長嘆了一口氣,“真服了你...你該不會在和她跳舞的時候心里也只算盤著那些計劃吧?”

  “那是個觀察她和擬定計劃的好時機。”夜深說,“雖然那樣的時機原本不在我的計劃里,但是我也不會浪費它。”

  芬特爾里聞言又帶著一副“不愧是你”的表情連連嘆氣。

  雖然他知道其實指望司徒夜深開竅是不可能的事...也清楚這確實才是司徒夜深這種人的做事風(fēng)格,但是不管如何他一想到有人在和那么漂亮的女孩一起跳舞時想的卻是那些事,他就不由覺得有些人暴殄天物...

  兩人聊到這里都默契的短暫陷入了沉默,站在一起停在會廳里人流不多的角落桌臺邊緣眺望人群,他們都順勢從邊旁的宴會桌席上取走了一杯飲料,各自喝著自己杯中的液體等待時間緩緩流逝。

  兩人間這樣的沉默一直持續(xù)到了他們都將杯中的飲料飲盡,夜深又一次掃了一眼手表上那緩慢轉(zhuǎn)動的指針,見到與女孩約定的時間快要臨近,他才忽而又笑起來。

  “看來我該走了”他說,“讓初次約定見面的女孩等待太久可不好。你以前常說這種話吧?”

  怎么你這種時候想起我的話...芬特爾里撇了撇嘴,無奈擺擺手道:

  “那么你就按照你的計劃行動吧,我也不打擾你...當(dāng)然我也會如你所愿替你保守秘密的?!?p>  夜深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空杯歸回桌上,又伸手拍了拍芬特爾里的肩頭:“我看你走了一路也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也不用我陪著了?!?p>  “但我還是那句話,別再喝酒,不然今晚你就睡寢室走道。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但希望不是別人打電話給我要我扛你回去。”

  芬特爾里聽著司徒夜深這番走前“忠告”愣了幾秒,才后知后覺的反駁道:

  “等等!可惡,小夜深你好狠的心!說得這么義正言辭...明明都是你見色忘友的借口!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嗎...”

  “那你覺得我說的是威脅還是實話?”

  夜深面不改色的反問了一句。

  芬特爾里聽到這句反問忽而又把后續(xù)的抱怨咽了進去,轉(zhuǎn)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就算我自己不想喝也總會有女孩們想給我灌酒的啊...”

  他說著又從司徒夜深的臉上看到了那副“我不關(guān)心”的表情,于是只能自認(rèn)吃虧的癟癟嘴,在心里哀嘆今晚不能喝個痛快了。

  見芬特爾里很好的理解了自己的忠告,夜深才滿意的又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接著轉(zhuǎn)步走向于希娜莉約定好見面的陽臺方向。

  而在他在轉(zhuǎn)步與芬特爾里身邊交錯過的那一剎那,他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在芬特爾里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個名叫希娜莉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以不完全狀態(tài)蘇醒的希波塞娜?!?p>  這句話落到芬特爾里的耳朵里,讓后者愣在了原地,而司徒夜深卻頭也沒回,獨自一人向著有女孩在等待的陽臺走去。

  .........

  夜晚的城市還停留在雪幕里。

  走出那片熱鬧的會廳之前,司徒夜深其實沒有料到這場雪幕一直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裸露在建筑之外的露天陽臺才會恰好成為最適合談話的無人之地。

  天空中不斷還有反射著晶瑩光線的雪花下落,雪幕中夜色和光色朦朧的城市像是被藏在了模糊的玻璃鏡里,不管如何眺望似乎都顯得宛若幻境般難及,而在司徒夜深眼中這片被鋪上了一層虛幻白色薄紗般的景色中,唯有一個女孩那一頭傲人的白金色頭發(fā)顯得格外突出。

  女孩靠站在寬闊的露天陽臺邊側(cè),雙手支放在陽臺的大理石護欄上撐著臉頰,她面朝夜幕中燈火通明的城市,像是在眺望遠方。

  她獨自一人站在那大片地域都被薄雪層覆蓋的陽臺上,雪層之上只有她一人留下的足跡,寒風(fēng)把她的金色長發(fā)和藍色的裙間絲帶都輕輕吹起,迎著風(fēng)流有規(guī)律的微微擺動。

  這個時候看起來又像是個安靜的家伙...夜深望著希娜莉的背影無聲搖頭,邁步走出了會廳的側(cè)門,而他才剛剛踏上陽臺之上那裸露在外部分堆積的雪層,耳畔就有聲音響了起來。

  “你比我晚到了五分四十四秒,怎么,司徒先生是被慕其美色和舞姿的女孩們給圍住了嗎?”

  希娜莉說這話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和玩味,似乎好像對數(shù)落談聊對象很有興趣,但她卻頭也沒回,只是仍舊面朝著那片車水馬龍的城市。

  司徒夜深對此略有些意外,因為他走入這里之前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和動靜,能夠輕易在有些喧吵的風(fēng)聲和身后會廳里那些震響雜亂的人聲里分辨出他到來并不是易事。

  果然不管她看起來再怎么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她本身也還是無比敏銳的。

  這或許也和她的特殊有關(guān)吧?夜深自嘲般的輕笑了一聲,然后沒再做多余的舉動,邁步走到了希娜莉的身邊。

  他同她一起停靠在陽臺邊緣那由大理石打造而成的石柱圍欄上,目光也落在她眺望的遠方輕掃,在停步的一剎那出口回答了來時她調(diào)侃般的問題。

  “我可沒有那么高的人氣,如果不是希娜莉小姐跑得快的話,或許被圍住的是你?!?p>  “哎呀,那是你身上都貼滿了生人勿近的標(biāo)簽啦,誰敢圍堵你???”

  她聞言轉(zhuǎn)過頭來向他吐了吐舌頭,臉上還掛著一副“那都是你的問題”的表情,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

  夜深看著她的這副模樣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可是有人似乎完全不在乎那種標(biāo)簽不是嗎?就好像希娜莉小姐你。還執(zhí)意要把我拉到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去,好玩嗎?”

  “好玩,而且我還覺得意猶未盡?!毕D壤虿[眼笑笑,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

  夜深看著她那副笑臉沒來得理由的覺得想嘆氣。

  兩人之間明明是第一次如此對話,但意外沒有那種初見的拘謹(jǐn),好像他們根本不是第一次這般交談,而是相識了很多年關(guān)系親近又曖昧的老熟人,他拿她無可奈何,所以她一副說什么出口也不怕的模樣。

  不過她認(rèn)真開玩笑他倒也不惱,畢竟他也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笙筱北筱

最近擺爛得很厲害,不想動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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