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鬼瞳(十二)
黃泉路的盡頭是一扇暗金色的大門,華麗雄偉。
門的兩邊分別有侍衛(wèi)在把守,大老遠就看見他們在盤問每一個鬼,
“好嚴啊,我們會不會進不去啊?!?p> 二狗子看這情形,心里免不了有些擔(dān)心。
“慌什么。你就只管大膽的往前走,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你的。”
聽見這話,二狗子就放寬了心,隨著鬼流往前移動。
照理說應(yīng)該是輪到盤查自己了,結(jié)果那兩個守衛(wèi)看不見自己,直接跳過了君姒和二狗子,走到后面,詢問君姒他們后面鬼的信息。
“哦豁。”二狗子跑到他們面前,跳起來在他們面前揮手,他們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見二狗子還想要進一步動作,君姒趕忙上去把他拎走,
“你可拉倒吧,真不怕自己被抓啊?!?p> 二狗子就這么生無可戀的被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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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門,就算是到了地府的心臟地帶。
古色古香的建筑,還有一些都留在此地,還沒來得及中轉(zhuǎn)的鬼,他們在大街上游蕩。
忽然有鬼在那邊說,“聽說閻王爺開始審那個新來的厲鬼了,我們可以去旁觀嗎?”
“你瘋了嗎?”旁邊的鬼看樣子在這里待得時間要長些,知道的東西也多。
“怎么,不能去,難道是那新來的厲鬼很厲害,不應(yīng)該???”
“不是,你用腦子想想,那是閻王爺,就那氣場,非把你給凍成冰雕不可。”
“有那么可怕嗎?”這鬼懷疑同伴在糊弄自己。
同伴看見這質(zhì)疑的眼神,被氣到了,
“你想去就去,我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投胎機會,我可不想錯過,更不想丟命?!?p> 兩個鬼吵鬧著一同離開了。
“他們說的厲鬼應(yīng)該是孫小小吧?!倍纷訂柧?。
“可能吧,來都來了,不如去看看那個新上任的閻王到底長什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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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小,你可知罪?!?p> 閻王坐在堂上的案桌后,盯著下面的人。
孫小小跪在堂下,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綁著,動彈不得。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志,樣貌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我知罪?!睂O小小僵持了一會兒,還是沒能抵住閻王施加過來的威壓,低著頭說出了口。
等孫小小說完,站在閻王一邊的白無常掏出自己的小本子,翻到一頁,開始念,
“厲鬼孫小小,怨念深重,故意傷害活人,理應(yīng)魂飛魄散?!?p> 停頓了一下,翻到下一頁,
“咳,”白無常嗆了聲,繼續(xù)說,
“不過念及事出有因,閻王爺對于你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也念及對于傷者并沒有造成嚴重后果,特網(wǎng)開一面,饒恕你這次的沖動行為,如若再犯,罪加一等?!?p> 孫小小聽完,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上面的三個人。
這就相當(dāng)于自己已經(jīng)做好赴死的準備,結(jié)果卻又活了下來。
看到白無常想自己使得眼神,孫小小連忙對著閻王感謝,
“謝閻王爺,謝閻王爺?!?p> 黑無常一揮手,就將孫小小身上的鐵鏈全部收了回去,繼續(xù)保持同一個姿勢站在那邊。
“還不快走!”
白無常催促道,這種地方誰愿意多呆一秒,他自己都不愿意。
“誰在那邊?”閻王爺忽然喝令。
孫小小正準備往外退,硬生生被閻王爺一聲下的站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還不出來?”聲音了充滿了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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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姒從角落里走了出來,身后還跟這個小不點。
黑白無??吹绞蔷Γ乱庾R的望向了坐在正上方的閻王,就看見閻王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感情人家不知道他的身份啊,這算不算欺騙感情,算不算渣男。
閻王爺就是縛,縛就是閻王爺。
君姒也是剛剛知道的,也反應(yīng)過來二狗子一定要來看孫小小的原因,原來是存了這個心思。
【跟我說說,你這個小東西,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主神,我錯了,我不該自作聰明的,對不起】下次還敢,后面那句話二狗子可不敢在君姒面前說。
他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和月亮。
縛覺得自己幾千年以來,頭一次碰到這么窘迫的時刻,君姒的目光讓他頭皮發(fā)麻,如坐針氈。
縛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先下去,這是他最后的尊嚴。
人走完了以后,整個審判堂就剩下君姒和他了,他急急忙忙從臺階上跑下來,跑到君姒面前。
“姒姒,你聽我說?!?p> 君姒抬了抬下巴,表示愿意聽他的狡辯。
“我這不是怕你害怕嗎,這才不敢告訴你我的身份?!?p> 其實君姒有隱隱約約猜到縛的身份不簡單,能和黑白無常有關(guān)聯(lián),肯定不簡單。
但她以為最多是個和黑白無常同等級的小吏,真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閻王。
“姒姒,你千萬不要生氣,你也千萬不要我,我也是不想要你和我之間產(chǎn)生隔閡,是不是。”
好賴話全被說完了,君姒能說什么。
“這是你的自由。”
君姒:但我覺得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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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今天的天氣怎么樣?”君姒看著從陽臺上照射進來的陽光,詢問坐在自己身邊的縛。
“風(fēng)和日麗,適宜出游?!笨`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天氣那么好,我們出去玩吧!”
【屁嘞,明明適合離開】
二狗子最近愛上了一項運動,吐槽自己這位沒有記憶的主人。
“我該走了?!?p> 縛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滯了,看向君姒,卻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依舊是一臉嚴肅。
“今天不適合開玩笑?!毙牡椎牟缓玫母杏X越來越強烈,自己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君姒并不是一般人。
生死簿上沒有她的名字,就算是天師,也不可能像君姒一樣,十多年沒有一點變化,包括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小童子,一點兒長大的趨勢都沒有。
這一直都是縛心中的定時炸彈,這一天終將來了。
“就沒有一點留下的可能嗎?”
語氣中充滿了卑微。
“如果你喜歡復(fù)制體的話,我倒不介意給你留一個作伴。”
君姒并不在意這一場離別,和之前一樣,說著差不多語氣的話。
“那我們還能見面嗎?”
“會的?!?
二狗子在隔壁
今日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