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宮宮主衍飛不斷派出人手找尋蕭白和莊仁義,但直到現(xiàn)在仍是一無所獲,那晚在金宮城外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驚動了整個金宮城,許多居民都半夜驚醒。
第二天便傳出了賊人從金宮城內(nèi)帶走了斗戰(zhàn)經(jīng)的消息,于是金宮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這是在打金宮的臉,斗戰(zhàn)經(jīng)的擁有者陳三在金宮之中早已不是秘密,但是卻有人硬生生地從金宮之中帶走了他,金宮的臉上無光??!
衍飛臉色陰沉,但不是因為外界的議論紛紛,而是他在擔憂莊仁義的安危,那晚一切都發(fā)生地太快了,只有莊仁義來得及追了上去??墒乾F(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幾日時光,莊仁義仍然沒有回來,衍飛如何不憂。
“仁義的實力在半夏之上,可是那老鬼深不可測,實在是難以讓人心安!”
衍飛和光頭三昧雖然將跟隨老年王者的宵小全部斬殺在城頭,但是老年王者實力高深莫測,竟然以一敵二,硬生生地攔下了他和光頭三昧,使得他們不得追擊。
就在他們爭斗之時,莊仁義沖出,追上了半夏,與半夏展開了戰(zhàn)斗。
半夏明顯不是莊仁義的敵手,神音門本就不擅長戰(zhàn)斗,她們也不需要戰(zhàn)斗。所以在莊仁義的步步緊逼之下,幾乎已經(jīng)要從半夏手里奪回蕭白了。
可就在這時,老年王者使出了詭異的手段,竟然讓他和光頭三昧心悸不已,出手皆是滯緩下來,于是老年王者得了空子,脫離了他們二人的戰(zhàn)斗,沖向了莊仁義和半夏的所在。
莊仁義受創(chuàng),半夏以神音門妙法臨時構(gòu)筑了一道傳送陣圖,打開了通道,帶著老年王者和她身邊的孩子沖了進去,而莊仁義在陣圖即將崩潰之際也沖了進去。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讓衍飛完全猝不及防,他也實在是沒想到半夏會放下身段與老年王者聯(lián)手奪走蕭白。
“神音門!”
衍飛雙拳緊握,胸腔之中滿是怒氣,怒火憋在心中而不得發(fā)泄,讓他感覺憋屈到了極致。神音門這等大宗,門內(nèi)的王者竟然做出如此低劣之事,這不僅僅是擺了一道金宮那么簡單,而是在金宮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這件事,金宮不會善罷甘休!”
琴女蕓蕓走了過來,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憂慮,完全沒有之前的靈動活潑之態(tài),她雖然沒有趕上那晚的戰(zhàn)斗,但是通過衍飛的后續(xù)描述她也知曉了莊仁義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艱難。
“大哥!”
衍飛聽到這聲呼喚,看向蕓蕓,頓時心中一陣不忍,自己這位妹妹向來活潑,但是現(xiàn)在卻神色憔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大哥還沒有那家伙的消息么?”
莊仁義走上前,寬慰道:“蕓蕓,你也不要太過擔憂,仁義他實力不俗,這小子機靈的很,定然不會有事的!”
琴女蕓蕓臉上苦相畢露,道:“還是沒有他的消息么。”
衍飛嘆了口氣,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仁義那小子很快就會回來的,然后會告訴我們這幾天他去了哪里,又在哪里鬼混了幾天,屆時我跟你一起揍這小子,叫他害我們白擔心這些時日!”
他認真的神色起到了作用,蕓蕓也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怎么了?”
“大哥還真是不會安慰人!”但是當她說完這句話后嘴角有了明顯的上揚,如此一來也綻放了一些原本就應該在她臉上的美麗。
衍飛見到妹妹終于有了一絲神采,也露出了笑容,現(xiàn)在只有自己保持著樂觀的樣子才能讓妹妹安心。
一隊守衛(wèi)披甲而來,為首的金甲守衛(wèi)對衍飛恭敬行禮,沉聲道:“宮主,專使來了!”
聽到下屬的報告,衍飛瞬間臉色一變,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專使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前來,令人深思。
蕓蕓自知不能再糾纏衍飛了,專使的身份她也知曉一點,在這個時間來到,只會是樁麻煩事情,所以她主動請辭:“大哥,我不打擾你了,我要回茶樓看看!”
衍飛點了點頭,道:“也好!想想那小子平日就總是把茶樓的事情交給你一個人,辛苦你了!”
琴女蕓蕓微微一笑,離開了這里。
衍飛轉(zhuǎn)頭時,臉色變得極為冷峻,他預感到自己將會面臨自稱為金宮宮主以來最大的一次風波了,這位專使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走!”
......
北州大地名為大淵,因一傳說而得名。
傳說在北州大地以北的盡頭,那里沒有海,沒有冰川,那里是一片虛無。站在北州以北大地的盡頭往前看,前方是虛無,左右皆是虛無,這里好似是世界的盡頭。
北州北邊盡頭的邊沿處是斷崖,往下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是恐怖的深淵,這便是大淵。
但實際上,從未有人找到過這處大淵,人們在北州的盡頭見到了冰川,見到了一片寒冷的汪洋,唯獨沒有大淵。
曾經(jīng)也有能夠踏足星空的強者升空,在寒冷的虛空之中觀察北州,但是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是是一個傳說,他也沒有看到大淵的存在,除了冰洋只是冰洋。
不過即便有人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傳說的荒誕性還是破滅不了北州人對于傳說的遐想,他們?nèi)耘f固執(zhí)的認為北州以北是大淵,甚至他們將北州直接命名為了大淵,不死心的要謹記這個略顯怪誕的傳說。
北州大地的東面門戶,南陽城!
蕭白終于要踏足城鎮(zhèn)了,他在荒原里穿插了足足一月有余,終于走出了荒原。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他見不到任何的人煙,時不時只有一些小的動物會出現(xiàn),而這些小動物運氣真的不算太好,碰上了在荒原里轉(zhuǎn)悠了一個月的蕭白,只能淪為食物的下場。
唯有一只小灰兔例外,原因是當蕭白發(fā)現(xiàn)這只小灰兔時,它還未完全出生在世間,只是它的母親卻已經(jīng)死去,兇手正是一旁滿嘴鮮血,驕傲展翅盯著蕭白的鷹鷲。
蕭白本想離去,但他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只小家伙竟然沒有隨著母親一同死去,而是在死去的母親肚子中保持著強勁的活力,蕭白一指點死了鷹鷲,剖開死去的灰兔母親腹部取出了它,拯救了這只小生靈。
小灰兔展現(xiàn)了頑強的生命力,于是蕭白將之帶在身邊以神力溫養(yǎng),在荒原之中無聊時刻多少也算是一個伴。
蕭白做這些也只是一時興起,即便發(fā)現(xiàn)了這小家伙仍然存活他也可以選擇視而不見,但他最后還是決定出手救助這個小家伙,在蕭白看來這是這只小灰兔的與自己的緣分。
荒原四野無人煙,生靈亦是稀少無比,但是這只小灰兔卻能堅持到自己到來,而蕭白救下了它,這便是緣分。
“總算是到一座城鎮(zhèn)了!”蕭白感嘆。
小灰兔被他放在手心,露出了一只嬌小的頭和還并不算長的小圓耳朵,小灰兔現(xiàn)在還并沒有灰兔的樣子,渾身明顯的鮮紅肉色,它的毛發(fā)并未完全生長出來,只是覆蓋了薄薄的一層灰色毛而已,但是這只小兔子已經(jīng)展示了它的靈動活潑,灰色的眼睛滴溜個不停,看著城門口數(shù)量稀少的進出行人,像是極為好奇的樣子。
“咱們先去整點人吃的東西吧!”蕭白大步流星走入南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