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滿堂歡,親如故
少時,見素堂。
玉母怡然自在般茗香等候,這次,她不光要等候真相,更要等候兒子的好良緣。
香飲半盞,方添甘泉。不遠處,自家兒子正牽著一抹鵝黃小姑姍姍而來。
甫入門,抬眼可見高堂上正端坐著位風韻清雅、儀態(tài)萬方的婦人,毫無疑問,她就是玉家當家主母。
下一瞬,她婉婉有儀朝著主位之上的婦人頷首以禮:“江州小女蘇氏元菱見過玉夫人,愿夫人福壽安康、松柏同春?!?p> 玉母嘴角微微彎起:“免禮吧,抬起頭來我看看?!?p> 她落落大方的抬起頭,未想?yún)s引得玉母一陣驚嘆:“呀!好美的姑娘,真是江南出美人,容華若桃李!來,坐我身邊來,讓我好好瞧瞧這個粉雕玉琢的美人。”
她含羞看了眼身旁挺拔的男子,卻見他向她點頭示意,遂蓮步輕移款款而前。
誰知,她剛落坐,便見玉母一把握著她的素手:“哎呀!難怪我這的不孝子會開竅,不想都是被你給融化的。哈哈哈”
她凝脂染煙霞,螓首微垂:“夫人謬贊,元菱愧不敢當,不過是緣分使然罷了,否則我哪有如此魔力能令他人生出改變?”
“聽聽,這話說的簡直讓我心悅極了!痕兒,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他薄唇間勾起一抹輕笑:“娘,您不是一直盼望著讓我娶妻生子么?現(xiàn)下您兒媳婦就在您身邊坐著,您難道就沒有什么表示?”
玉母當即便摘下了左腕上的一只羊脂玉鐲給她戴上:“這只玉鐲是痕兒他爹送我的定情之物,現(xiàn)在我送給你,希望你與痕兒能夠天長地久、早生貴子?!?p> 她本能的婉拒:“夫人,此物乃是您與伯父的定情之物,而我是斷斷不能收的,還請您收回此件大禮?!闭f罷,恭敬的將羊脂玉鐲遞還給她。
玉母依舊推給她:“傻丫頭,你是我玉家的兒媳婦,有什么不能收的?再說,我對你一見如故,難道你真要拒絕我這當婆婆的一番心意么?”
“可是···”
話還未說,便又被玉母搶了先:“還可是什么?你注定是我玉家之人,拒來拒去,莫不是要與我生疏不成?”
她無助的朝某人看了看,卻見某人同樣一臉的興奮盯著她,心中不由得犯嘀咕:你有必要這么興奮么?真是的,也不知道幫我解圍。
她只好假裝先收下:“既如此,那我便多謝夫人的厚愛了?!?p> “怎么?難道你還要繼續(xù)稱我為夫人?”
如她冰雪聰穎,怎能聽不出她的話音?遂羞答答的輕喚了聲:“娘。”
“哎,真是我的乖女兒!呵呵呵”
一時間,三人各成心思,倏然,玉母似又想起了什么,忙問:“對了痕兒,小憐的事你又要如何解釋?”好不容易才得了個貌美如花的兒媳婦,她可不能讓這個臭小子給壞了抱孫子的計劃。
他好笑的勾起薄唇:“娘,我與小憐毫無關系,但若您愿認她做干女兒,那么我便能以義兄之名為她擇一戶好人家?!?p> 玉母卻是半信半疑:“沒關系?那你睡夢中還囈語不斷···”
他連忙出聲打斷:“娘,你真的是誤會了,孩兒睡夢所系之人并非小憐,而所喚之人是菱兒而非憐兒,可能是我傷重而口齒不清,所以才會讓您誤聽?!?p> “噢,原來如此??!我說你怎么一會兒說“你快走”,一會兒卻又說“別離開我”?也難怪我會聽錯,這菱兒與憐兒如此相近,再加之我又不知道你給我找了個這么美貌的兒媳婦,那也只能是對說錯聽咯?!?p> “那您老現(xiàn)在可要聽清楚明白了,此生,我非菱兒不娶?!?p> “你要是敢再娶,我還不答應哩!行吧,兒媳婦我也瞧著滿意了,現(xiàn)下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爹和你爺爺去?!闭f罷,盈盈起身喜悅而去。
她隨即奔向他,面露憂色:“你的傷怎么樣了?會不會很很嚴重呢?”
他一把將她拉坐上自己的雙腿,并湊上耳際:“你該不會是在懷疑為夫的“命根子”吧?放心,絕對能讓你生個小無痕?!?p> 她面如蜜桃,小手握成拳,輕輕錘了他胸膛一下:“不正經(jīng),我只是擔心你傷的嚴重而已,誰要和你討論那個啦?”說罷,含羞的撇過首去。
“是嗎?也不知是誰承諾?只要能從白族寨平安回來便讓我霸占所有。”
她輕輕咬著牙與之對望:“對于你,我永遠不會反悔!可是,我卻害你受了重傷,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寧愿你拿我去交換,也不要你受如此重傷?!?p> 他微微沉下臉:“你當我是什么?為了利益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的小人?或者,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這樣的人?”
她愛戀的攀上他的頸項,搖搖頭:“不,我只是不想你流血受傷。即便你拿我作了交換又如何?我還是一樣只屬于你,生當兩相攜,死當魂魄隨?!?p> “我永遠不會拿你當利益的籌碼,除非我死,否則你就別想離開我一步?!?p> “生同衾,死同穴,即使是天地相合,我也不要與君訣別?!?p> “菱兒,我的愛妻?!闭f罷,落唇吻上她想念甚久的甜美。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竭,冬雷震,夏雪雨,天地合,亦未與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