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學習很枯燥,努力讓知識都進腦子很難,充斥著學習的日子也過得很快。對于沒有音樂課沒有體育課的我們來說期待期末考試期待放寒假是件讓人快樂又畏懼的事情。
自從期中考試過去,天氣就越來越冷了。我們這的冬天潮濕又寒冷,這種冷不是物理攻擊,而是刺進骨子里的冷。一到冬天,手就凍的失去知覺,把手從袖子里掏出來記筆記真的是一件很難挨的事。
“說你呢!手揣在口袋里一句筆記都不這是上什么英語課?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都把手拿出來,記筆記!”英語老師尖銳的高音把我嚇得一激靈,幾個怕冷的同學也哆哆嗦嗦把手拿了出來,哆哆嗦嗦地開始記筆記。
如果說絕大多數(shù)同學對期末考試是期盼又畏懼的話,那么我和汪元皎就是只有期待,毫無畏懼。每天早上騎自行車來上學的我哪怕戴了手套手也凍的冰涼,幾縷劉海也被潮濕的空氣打濕。每次下課出教室,就會被突如其來的寒冷刺激地一激靈。汪元皎媽媽每天送他來上學,凍不著的他每天都帶著三份熱熱的早餐,抱著一個灌滿熱水的暖手寶。到了教室,他就把保溫桶往我桌上一放,暖手寶往我懷里一塞。抱著暖手寶和他們兩個一起吃早餐的時光是我除了見燕儒卿之外最開心的時間了。
我和汪元皎每天都算著日子,恨不得明天就是期末考試。羅子川就顯得十分緊張,如果這次期末考試他沒有進到前四十,他就得離開我們班了。
零班是整個年級人數(shù)最少的班,才三十人。三十人的一個小班意味著我們比別的班的同學彼此更親近。這次期末考試,可以說是決定了羅子川和另兩位同學的去留了。離開零班對于他們來說不僅意味著離開了一個學風相對好一些的環(huán)境,還意味著在別人眼中,他們就成了別人不要的淘汰品了。
十二月末,我們便自己開始了復習工作。這個班的氛圍真的很好,互幫互助。有人早早地就拿了我和汪元皎的筆記去復印然后發(fā)給有需要的同學,各科課代表也組織同學在體育課音樂課改成的自習課上進行答疑。全班三十個同學,沒有一個懈怠的。
我也是,白天忙著學習新單元,忙著復習整理筆記,晚上就在夢里,一邊看看燕儒卿一邊刷題。一晚上八個小時的時間,足夠我做三張試卷并讓燕儒卿給我講完題了,有時成績好用時少還能和他侃天侃地鬧一會兒。
爸爸媽媽對我并沒有提出什么要求,他們對我必須考第一也沒有執(zhí)著,但是我一直覺得也不能浪費燕儒卿對我的那些指導,所以我還是竭盡全力準備考試,不想讓燕儒卿失望,不想讓他做的那些工作白費了。
有了保持第一名的野心,我也自然而然地有了些緊張感。雖然汪元皎他們總是和我說班里的人都不能超過我,但是......我還是擔心自己會被那個叫曹開陽的黑馬超過。
一月初,期末考試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