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夜幕有眼行蹤現(xiàn)
臺上木籠中這位戰(zhàn)神佐夫緊閉著雙眼,看起來對外界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是英雄無奈啊,已經(jīng)受制于人,想死都難!
“五萬!”
三樓一個包間內(nèi)傳來一個極高的報價,這比上一個報價高出了整整一萬兩黃金。
拍賣場安靜了下來,看來所有人都放棄了,報價已經(jīng)太高。
云憶看了一會,已經(jīng)沒有人再出聲報價,于是說道:
“報六萬!”
“??!”
周四驚呼出聲,在他的想法里,這位豪客早就已經(jīng)放棄了。
周四趕緊操作報價機(jī)關(guān),包房上的報價器傳出來一聲報價:
“六萬!”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在到達(dá)高價位后,每一次加價都刺激眾人的貪婪神經(jīng)。
“七萬!”
這個與云憶爭奪的人包房就在他的旁邊,兩個包房相鄰。
云憶張口說道:
“報十萬!”
“啊!”
周四又是大驚,這豪客真是豪,這是要強(qiáng)壓啊!
等到周四將十萬報價喊出,拍賣場立馬亂成一團(tuán),到處都是互相議論之聲,那籠中的戰(zhàn)神佐夫也是眉頭一抽,心中打鼓。
十萬兩黃金,能夠裝備一個大型騎士團(tuán)了!
旁邊的包房再沒有動靜,花花大師將拍賣錘猛地砸下。
“鐺!”
“恭喜這位貴客,拍得大陸戰(zhàn)神佐夫,黃金十萬兩。”
周四有些傻眼,他從進(jìn)入這行開始,就沒有遇到過像云憶這般有錢的人。
云憶取出十萬兩金票,遞給周四,看了下房門。
周四立馬明白,趕緊來到門口,果然,敲門聲響起,這是拍賣場派人來收錢了。
周四打開門后,門口是一位年輕侍者和兩位交易場武士,侍者舉步就要進(jìn)屋。
“止步,這是十萬兩金票,大陸通用四海銀號本票,還請給我貨票!”
周四伸手一攔,就將那位年輕侍者擋住。
“我要見貴客本人!”
那侍者低著頭,語音嘶啞。
“沒有這個規(guī)矩,你還沒有資格!”
周四依然擋著不讓。
“我要驗貴客令牌。”
那侍者又說出一個理由。
“沒有這個規(guī)矩,你是做什么的,不知道輕重嗎?”
周四有些心虛,不由得高聲喝道。
“出去,本座不見你,你要是想見本座,換過衣物,正正經(jīng)經(jīng)前來,女做男裝,本座不喜!”
云憶背對著房門,眼睛只看向拍賣臺,說出這些話后,心中更是驚訝。
這又是一位調(diào)皮孩子,女扮男裝就那么好玩嗎?
“哼!你繼續(xù)裝,我就在旁邊,看你最后哪里跑!”
那男裝女子不由的惱怒,大聲喊道,隨后將貨票甩給周四,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周四也是很驚訝,他和那小廝很接近,他都沒看出那小廝是女扮男裝,這豪客居然知道。
“不必管她,一個小孩子!”
云憶頭也不回,依然在看臺上的奴隸拍賣。
此時臺上又拍賣了多人,都是戰(zhàn)亂國家的可伶女子。
云憶看的有心無力,這里不是他的地盤,即便他出手解救,可又如何能帶著眾人離開。
如此又過了兩個時辰,拍賣場開始拍賣最后的壓軸物品,某皇朝被擄來的公主。
這位公主沒讓露面,這屬于盲拍。
這讓周四急的破口大罵,他可是答應(yīng)讓云憶看到公主的。
拍賣場估計只是借公主之名來制造噱頭,直接就將公主定價為十萬兩黃金。
臺下頓時一片叫罵聲,你們這純粹是公開騙人的好不!
誰知三樓居然還真有人出價,云憶旁邊的包廂出價十萬兩黃金。
這一下拍賣大廳內(nèi)安靜了下來,都在猜測交易場會如何應(yīng)對。
云憶心頭一動,他示意周四出價。
周四有些呆滯。
你不是吧,這可是盲拍,人都沒見你都要出錢,萬一拍個丑八怪如何是好?
不過他還是按照云憶的意思喊價二十萬兩黃金。
這一下拍賣場內(nèi)大嘩,這是來了位多有錢的主啊,幾十萬兩黃金的交易??!
云憶旁邊廂房自然不會低頭。
“三十萬兩!”
云憶笑了,這樣才對,于是他又示意周四。
“五十萬兩!”
“一百萬兩!”
旁邊包廂根本不屈服,直接就翻倍報價。
周四已經(jīng)麻木,只是等候云憶指示報價。
結(jié)果這次云憶沒有加價,起身就向外走。
“走,小四,我等去看看戰(zhàn)神閣下?!?p> “哦,貴客,不拍了嗎?”
周四終于回魂,他急忙站了起來,跟隨云憶離去。
旁邊那廂房女子等了半天不見云憶出價,頓時感覺不好。
她急忙派人打探,得到消息是旁邊廂房已經(jīng)沒人。
最終她以一百萬兩黃金拍到了景治皇朝落難的公主。
不過她根本不在意,這里的奴隸交易場就是她的,她是四明王海辛的小女兒海茵兒。
她猛然想到一事,急忙帶人前去拍賣場后院,那里有被拍賣出去的戰(zhàn)神佐夫。
不料她又撲了空,佐夫已經(jīng)被云憶提走,只剩下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廝周四。
那貴客拿到禁制佐夫的解藥以后,只是一閃,就和佐夫不見了蹤影,等他回過神來,海筃兒已經(jīng)帶人到了。
周四被人拖下去一頓暴打,隨后被帶到海茵兒面前。
“說說吧,這個奸細(xì)的情況?!?p> 海茵兒坐在拍賣場的貴賓室,看著已經(jīng)昏迷又清醒過來的周四。
“我是海茵兒,說的好,你還有命,說得不對,銼骨揚灰!”
周四一聽,已經(jīng)嚇得肝膽欲裂,急忙跪倒,將從遇見云憶時的事情,到最后云憶消失不見都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來人,將他帶下去錄供詞,要將那人所有說的話都記錄下來,還要畫像,身高,都整明白,連錄三遍,有一字不同,斷他一指!”
海茵兒冷冷的平靜說道。
“啊,郡主饒命!郡主……”
周四急忙大叫,旁邊護(hù)衛(wèi)只是一伸手,就卸了他的下巴,將他拖了出去。
“茵兒,你這又是弄的哪出?”
后室走出一位少女,清秀明麗,端莊不可方物。
“馨兒,你不知道,今夜那家伙極為古怪,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殺意,這人很危險!”
海茵兒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煩躁。
那喚作馨兒的女子來到海茵兒身旁,將海茵兒一摟,坐在了海茵兒旁邊,伸手摸了摸海茵兒額頭,不由嬌聲說道:
“你是想的太多,是人你都覺得是惡人,這世上還是好人多些?!?p> “不是我多心,只是最近不太平,你在景治不清楚這里局勢,那悍將云七已經(jīng)殺到了東海!”
海茵兒將馨兒手拿開,起身來到桌旁,取出一張畫像,鋪在地上。
“你看,這就是大澤第一悍將云七,將我大哥右臂都砍了,實在兇殘無比!”
這地上的畫像正是云憶,五官姿態(tài),有八分和真人相同。
“能出大價錢買佐夫的都是大勢力之人,我去試探那人,誰知道那人連頭都不回,便能感知我是男是女,他豈能是一般人!”
海茵兒說這些有些心虛,她感覺那人很可怕,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她有提前洞察危機(jī)的能力。
“或許是你想多了,這世上能人千萬,誰人敢稱第一!”
馨兒很是不信,她景治也有無數(shù)猛將,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悍將第一名頭誰敢標(biāo)榜?
“我父王也認(rèn)為他是無敵,我四明暗探遍布天下,近年來都在觀察大澤局勢,這半年來大半力量都在刺探他的消息,他是我四明大敵!”
海茵兒視線從云憶畫像上移開,伸手將馨兒頭上劉海捋了一下,笑著說道:
“妹子,你若是能嫁給他,你景治可保百年無憂!”
馨兒面上一紅,不由嗔道:
“你這妮子又在瞎說,我明明是到你這里玩耍,偏生要你說成搶來的,還拿我作為噱頭拍賣,這下可好,金子沒有分成,憑白的還污了名聲,你讓我將來如何嫁的出去!”
這馨兒正是景治皇女天騰馨兒。
海茵兒樂得渾身打顫,看得馨兒更是臉紅。
“報,郡主,東西已經(jīng)拿來!”
門外有侍衛(wèi)高聲喊道。
“嗯,拿進(jìn)來!”
海茵兒應(yīng)道,回身又做到了主座之上。
一名侍衛(wèi)進(jìn)來,給海茵兒行了禮,將一副畫像和一疊供詞放在桌上。
隨后又是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馨兒打開畫像,猛然就是一聲驚呼。
“啊,茵兒!”
海茵兒急忙也來到桌前,呆呆的看著畫像半天無語。
這畫像和地上的畫像居然有八分想象,五官明顯一致,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如此惡賊,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偷人!”
海茵兒臉色發(fā)紅,她曾經(jīng)幻想過多次和云七見面,誰知道居然就這樣錯過!
海茵兒取出一把匕首,將右手雪白的手臂刺破,流出一些血來。
“??!茵兒,你做什么?”
天騰馨兒捂嘴驚呼,兩只明亮的大眼不停忽閃。
海茵兒卻不理她,坐到地上,用左手抹了些鮮血到兩只眼皮上,隨后兩手各掐一個法印,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
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軌跡劃過,海茵兒腦海里出現(xiàn)了云憶背著戰(zhàn)神佐夫在大海中奔行的樣子,看那方向,正是島嶼邊緣碗壁的方向。
云憶正在拼命逃跑,猛然感覺一陣心悸,抬頭一看,黑沉沉的夜空中居然有了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他心急之下,抬手指著這雙眼睛就是一聲大喝:
“大膽!”
這一聲大喝是他融合了靈力震動氣流發(fā)出,聲爆來回層疊,形成了絕大回聲,不停的在那雙眼眸四周回響。
“大膽!大膽!大膽!”
夜空中巨大的雙眼開始破碎,最終還是消失無蹤。
海茵兒猛地睜開雙眼,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她這次確實將云憶看了個清楚,霸道兇悍,英俊挺拔,強(qiáng)橫無比,氣勢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