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兩位小姐姐略有心疼的看著楚凡。
“真是可憐的師弟,就跟上刑場一樣。慢點吃沒人給你搶等下送你上路的那人估計就該來了?!?p> 頓了一下秦詩婉拿出一枚納戒遞給楚凡說道。
“來這是我和仙兒給你準備的東西,因為師傅特別吩咐了你這次是去歷練所以師姐就隨便給你帶了點清虛宗的土特產(chǎn)留著路上吃?!?p> 伸出油膩的手接過納戒楚凡看著眼前漂亮的不像話的師姐說道。
“嗚~謝謝師姐,你對我真好你放心等我從那邊回來了一定給你們帶禮物的?!?p> 正在三人還在寒暄的時候,一位穿著夜行衣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房門外。
“我奉清云道長之命前來接人。”
一道洪亮的聲音傳入屋內(nèi),停下手中動作楚凡便知道師傅派來接自己的人來了。
剛一開門變聽到那人說道。
“走吧小兄弟,我們還要走很遠的路程,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了。”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在見到楚凡后便急切的說道。
見他挺急楚凡也沒有矯情與秦詩婉以及寒仙兒揮手告別便跟著中年男子上了馬車。
車身不大大約長三米高兩米的樣子,車上就楚凡以及那名中年男子車廂之中則是靜躺著兩個青銅箱子都上著鎖,估計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挺重要的。
在車廂的窗口楚凡探出頭對著前面的男子說道。
“大叔,這箱子里裝得什么?。垦b這里也不怕被人偷了,放儲物戒中隨身攜帶不就更安全一點嗎?”
男子沒有回頭,牽著韁繩回答道。
“你可以叫我安叔,這次我們要去的是出云國你以后就寄宿在我家了,至于箱子里的東西是機密恕我無可奉告,還有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儲物戒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我并沒有?!?p> 聽到這楚凡也愣了,自己見過的宗門弟子內(nèi)門基本人手一個,而自己的師兄師姐自己都不知道她們有多少,每次送東西都是連著戒指一起給下一次在見又會拿一個新的出來。
“這玩意很值錢嗎?”楚凡試探著問道。
“值錢?有錢也買不到?。∵@玩意都是宗門制造的,隨便賣一個都一家五口吃三輩子還有剩余。你說值錢不值錢?”中年男子用著肯定的語氣對楚凡說道。
聽到這楚凡把一個納戒丟到另一個里面,然后找了根結(jié)實的繩子穿了起來帶在脖子上。
“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過上土豪的生活了,沒想到自己的師兄師姐才是真正的壕無人性?!?p> 就像楚凡說的,自己那幫子師兄師姐根本就沒把這戒指當(dāng)回事過才導(dǎo)致楚凡以為這儲物戒在青云大陸是大眾貨滿地都是。
“那個冒昧問一下大叔你現(xiàn)在什么修為???”楚凡湊近了一點小聲的問道。
“我?我是筑基后期,雖然在大宗門里這不算什么,但是在出云國我就是我們家族的族長。只是出云國除了些事情才來求助亁沄國的幫助的?!甭牭匠驳脑挵彩孱^也不回的說道。頓了一下安叔接著說道。
“出云國國土沒有自己的靈脈所以小兄弟去到哪里你的修行速度可能會變慢特別多。”
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沒辦法反抗也就慢慢適應(yīng)了,雖然出云國不大但是那里是安陵的家,那有自己的家族,因此及使有機會來到大國生存他也不愿意離開那里。畢竟他的親人都在。
小國的命運都是悲哀的不是被占領(lǐng)就是因為土地貧困無人問津,而大國又不會接納那里的人民雖然日子苦了點但是也要過下去啊。土地貧困并不是土地少土壤不夠肥沃,而是地脈不穩(wěn)靈氣缺乏,這樣的地域及使搶過來也是沒用。
出云國便是那種地脈極差的國家。這也是清云道人讓楚凡去的意思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哦,那個,安叔啊,我記得我在《青云雜記》地脈篇看到過地脈是能改變的你們國家就沒有掙扎一下?”
正如楚凡所說地脈乃是世間靈氣流動之脈,脈廣則靈氣充盈而青云大陸一位智者攥寫的《青云雜記》之中明確指出地脈可以人為擴張。
如果出云國祖祖輩輩都為改變地脈而努力的話相必如今應(yīng)該也算是一片不錯的靈地了。
“呵呵!改脈?小兄弟知道祖祖輩輩為了改變后代命運而努力到頭來確是一場空的感覺嗎?”安叔自嘲一聲對著楚凡問道。
“我……”
“我輩先祖為后輩改脈,希望有一天出云國也能夠并入大國,后輩能進宗門修行光宗耀祖,然而老天就是不公平的。小兄弟你聽說過死脈嗎?”
死脈書中也有提及,不過只有短短五個字,非人力可救!未成仙便就是凡人,修真界存在萬年,而靈脈更是不知存在多久,早在千年前前人便開始研究靈脈經(jīng)過幾千年的發(fā)展靈脈學(xué)也得到了豐碩的成果。
然而,死脈被發(fā)現(xiàn)之時先人便開始研究,近百年的時間前人卻只留下五個字。非人力可救。
“安叔,我想我明白了,死脈乃是天地拋棄之所在,靈氣極度匱乏??峙鲁鲈茋鴳?yīng)該是消耗大量靈石開啟巨型聚氣陣才維持國土修士修煉的吧?”
這是一個玄幻的世界,人要想生存那就要修煉,普通人連最常見的野獸都難以殺死更何況哪些真正兇殘的妖獸?
因此楚凡猜測出云國必定是處于一個巨大的聚氣法陣之中。
“小兄弟真是見多識廣啊,不錯我出云國出于生計抵御周邊不斷來侵擾的妖獸便在國都建起了一個巨大的聚氣法陣以供后輩修煉?!?p> 通過路上的談?wù)摮惨彩谴笾旅辶顺鲈茋臓顩r。
一路上楚凡與安叔之間一直是楚凡問安叔答,沒問題的話周圍便就只剩了馬車的聲音。
顛簸的道路,幽暗的叢林道路,楚凡感到一絲困意拿出納戒中的被子便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馬車停在一顆大樹旁邊安叔則是在前端升了堆篝火,火上烤著一只肥美的兔子。見楚凡醒來安叔招呼著楚凡來自己這邊。
“小兄弟,起來的正是時候剛烤好的兔子,趁熱吃嘗嘗安叔的手藝。”安叔用匕首把兔子從中間分開遞到楚凡面前說道。
接過兔肉楚凡覺得此時此景怎么能沒有酒呢?左手一伸一個酒壺便出現(xiàn)了,又拿出兩個酒杯對著安叔說道。
“吃烤肉怎么能沒有酒呢?來安叔咱叔侄倆喝兩杯。”
“你小子行啊,出門還帶著酒。”
俗話說酒桌上交朋友,楚凡與安叔坐在夜空下吹著晚風(fēng)吃著烤肉在喝兩口小酒,這倆人是越聊越開啊。
自從安陵當(dāng)上一族之長哪是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大小事務(wù)接二連三。可是誰沒有年輕過?與好友仗劍天涯,飲酒吃肉豈不快哉?
生活就是這樣不是你過得好才叫生活,過得不好那也是生活,接任族長那一天起安陵便擔(dān)起了振興家族的使命,每天為家族奔波。一連幾天不休息那也是常事,今天與楚凡在這林中飲酒吃肉,安陵仿佛覺得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天空之上一輪圓月,下方楚凡與安叔已經(jīng)喝了有一會了,此時的楚凡臉色潮紅顯然已經(jīng)醉的差不多了,反觀安叔依舊威嚴冷峻的面孔沒有一絲醉意。
“再來…安叔我們接著喝我還沒醉?!背查]著眼睛嘴中嘟囔著。
在楚凡看來安叔這位為家奔波的漢子就像是自己前世的老爹一樣,男人嘛都是這樣沒有成家之前放蕩不羈,成了家有了擔(dān)子就要為生活奮斗了,表面上看著堅強實則內(nèi)心也是需要關(guān)愛的。
誰不想每天辛苦一天回到家老婆孩子坐在餐桌前等著自己回來開飯,工作失意妻子能在一旁給自己鼓勵加油,安陵也是,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的家、他的妻子以及他們的孩子。
把楚凡抱回到馬車上給他蓋好被子,安陵來到篝火旁獨自品著小酒抬頭看向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楚凡被馬車給震醒,起身從窗口望去,他們已經(jīng)走出了那片叢林,此時正在一條小道上行駛左邊一片湖泊到映著后方的叢林,陽光撒下,湖水呈現(xiàn)碧綠色。而右邊也是一望無際的稻田??諝庵谐涑庵溝愕臍庀?。
此方天地充斥天地靈氣,農(nóng)作物生長都是極其旺盛的,一畝地的季產(chǎn)基本上就夠一家五口一年的吃食。百姓也從未因為吃食給擔(dān)憂過。
“安叔,我們現(xiàn)在到哪了?還要多久才會到出云國?”楚凡揉了揉眼睛趴在窗口對著安叔問道。
“小兄弟你醒了。我們還沒出亁沄國,到地最起碼還要一兩個星期呢,這里只是亁沄國的一個小鎮(zhèn)附近,等下我們就要進鎮(zhèn)子買些吃食。后面就不容易找到地方補充食物了?!卑彩迓牭匠驳膯栐捇仡^對他笑著說道。
很明顯昨晚那場酒的確是拉進了不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隨著馬車前進很快前方便出現(xiàn)了一座牌匾。
前方三里–楸原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