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酒店門口右轉(zhuǎn),有條幽僻的胡同,仿佛望不到盡頭,黑漆漆的,里面?zhèn)鱽黻囮嚭L(fēng)。
“這里回家最近,但我平時不敢走,有你陪著,我就放心了。”胡薇薇說著,走向胡同。
盧陽察覺出一絲莫名的詭異氣息,仿佛是來自胡同深處,也好像是暗處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寒而栗。
盡管很難感應(yīng)出其中到底有否殺意,但絕不是懷有好意。
自己許下的承諾,仰著脖子也要咽下去。
盧陽擺出男兒氣概,說:“走!”
一進(jìn)了胡同,胡薇薇就快挨著盧陽一起走路了,怯怯的說:“每天下班最害怕的就是這條路,又黑又冷,有時候還會有流浪漢躺在地上。今天要不是有你陪著,我肯定不敢走這里?!?p> 盧陽油然而生一種護(hù)花的豪氣,說:“放心吧,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彼档乩镒龊媒鋫?。
哼!我六脈境的人族青年強(qiáng)者,龍象風(fēng)雷拳不是吃素的!
“真要感謝你!”胡薇薇說著,黑暗中長長吁了一口氣。
一陣微風(fēng)拂來,一股幽香傳至盧陽面前。
盧陽四下感應(yīng)一番,并無人存在,很奇怪,四周氣息是詭異,但殺意卻極難捕捉的到。
能夠捕捉的到,就是胡薇薇那微妙的氣息,她并不均勻的呼吸,像一股春風(fēng),飄拂在盧陽心間。
以及她身上散發(fā)而出奇特的異域風(fēng)情之味。
盧陽從來沒有聞過類似的氣味,也想不到異域女子身上的氣味原來這般令人沉迷。
他一時恨不得這段路更長一些、更黑一些。
胡同內(nèi)沒有燈光,只有兩頭的路燈能依稀傳進(jìn)來一些,今晚的夜色又是那么黯淡,胡同中間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能感受到胡薇薇的依賴更近了,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劇。
話說,盧陽還從來沒這種感覺呢,雖然他對駱伊伊甚是愛慕,但只是停留在愛慕階段,哪里如此近距離感受過女生的呼吸,以及那種若即若離的美妙感。
難道歸心鎮(zhèn)此地的女生都這樣落落大方?
或者我的氣質(zhì)與樣貌讓一般女子都無法抗拒?
盧陽想到這些,有些羞愧,但又覺得合情合理。
從小,他就知道不算很帥的男生,但也是中等偏上水平。他家庭條件不錯,為人也大方,曾被女生說過他很有男人味。
修煉到六脈境之后,加上龍象風(fēng)雷拳習(xí)練有成,在照鏡子時候,他時常覺得這是自己最青春也最有魅力的時候,洋溢著陽光、雄偉的男人魅力。
所以,他有自信,從人族后方大城市來的自己,在歸心鎮(zhèn)這樣一個小地方,被一名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女服務(wù)員愛戴,是完全合理的。
但自己畢竟是正派人物,趁機(jī)占人家便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盧陽只得若無其事地假裝一本正經(jīng),不抗拒,也不主動。
胡薇薇差不多和他年齡相仿,卻一點(diǎn)不扭捏似的,和盧陽越走越近,仿佛依偎在了他的肩上。
盧陽腦子里一團(tuán)糟,迷迷糊糊地走出了這條胡同,偷眼觀察胡薇薇,臉上已是一片緋紅。
覺察出盧陽在看她,她的眼中充滿了深意,又含羞似的低聲道:“有你在,覺得這條路好短,從來沒走過這么踏實(shí)的路?!?p>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北R陽心里樂開花了,如果不是要去諸天疆場,他心里甚至想說:以后我就每天送你回家。
胡薇薇望著前面,又說:“父母這幾天外出了,今晚就我一個人在家,你不方便的話,就送我到這里吧,不過我家附近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好想帶你去感受下,讓你的歸心鎮(zhèn)之行留下美好的回憶,但不知道想不想去吃?”
“想!當(dāng)然想了!”盧陽立即說,“你帶路就是,我好事做到底,必須把你安全送回家。”
胡薇薇歡喜著道了聲謝,臉上洋溢著讓盧陽心神蕩漾的笑意:“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男生?!?p> “你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生?!北R陽說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詫異。
這種話,他生平還是第一次說出。
這句話,他本來是留著給自己的另一半說的,比如駱伊伊。
不知道為什么此情此景之下,他竟然會對剛剛認(rèn)識的胡薇薇脫口而出。
盧陽!你是瘋了嗎!還是上頭了!
胡薇薇沒有在意他的莽言莽語,以灼熱的眼神回應(yīng)著他。
接著,二人并肩而行。
盧陽渾然忘記了下樓吃夜宵的終極目的,肚子里倒是很餓,但明顯不是缺少食物所致。
他可能也搞不清楚自己會是如此渾渾噩噩狀態(tài)。
畢竟,他一直給自己的標(biāo)簽是:正人君子一枚。
并不是那種見了漂亮女生就走不動路的人,好歹還是能走幾步的。
至于遭受誘惑,還是能抵抗的。
何況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駱伊伊的位子。
怎么著,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般頭腦發(fā)熱。
不可能是愛情上腦。
但又說不清哪里出了問題。
偏又抗拒不了,心甘情愿,糊里糊涂跟著胡薇薇到了一處民房門前。
四下幽靜,荒郊野外一般。
孤立著眼前這個不大的院子。
哪里像胡薇薇說的很熱鬧,更看不到什么地道美食的影子。
盧陽心里隱隱覺得一絲不妥,警惕地問:“這附近能吃什么?”
如果程凡能聽到盧陽此時的語氣,一定萬分詫異,完全不像盧陽平時說話的樣子,而是一個陷入癡呆狀態(tài)的人喃喃囈語。
“你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焙鞭被仡^對他吃吃一笑,推開門進(jìn)了去,轉(zhuǎn)身對楞在門外的盧陽說,“帥哥,里面請。”
盧陽邁步走了進(jìn)去,口中說著無法掌控的胡話。
他的意識像是有根線,被人在牽著走。
進(jìn)了院子,院門吱吱呀呀合上,院內(nèi)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自我世界。
盧陽耳畔充斥著一陣陣靡靡之音,腦海里浮現(xiàn)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的眼神迷離了。
他的血脈沸騰了。
情緒一股股地高漲起來。
尤其胡薇薇進(jìn)了一個小黑屋,留下一條縫,門內(nèi)依稀的燈光,映照著一個起伏的俏麗身影。
盧陽呼吸加重,一把推開門,沖了進(jìn)去。
登時,屋內(nèi)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