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低著頭,沒敢看她的眼睛。
方啟私自離隊,遲遲未歸,還是在他的看管之下把人放了,他作為隊長自然有一定的責任。
“疾風?!绷杈藰O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這會兒,疾風不得不抬起頭來。
“我再問你一遍,方啟他人呢?”
疾風抿著唇,有些難開口。
凌井宜看到這,眸子已經(jīng)瞇起,皺著眉頭,一副質(zhì)疑的表情,死死的盯著他。
整個車隊里,最不服重管教的人就是方啟了。
方啟是極炫車隊的副隊長,也是凌井宜的重點扶持對象,不過他有些叛逆,桀驁不馴的態(tài)度,沒少和凌井宜發(fā)生爭執(zhí)。
疾風沉默許久,才開了口:“他前些天和我說提前回來……”
“那他人呢?”凌井宜已經(jīng)懊惱到?jīng)]脾氣了。
疾風搖了下頭,愧疚的說:“我不知道?!?p> 凌井宜的脾氣全擺在臉上,語氣卻極其的平靜:“他要提前回來你為什么沒和我匯報?”
面對凌井宜的質(zhì)問,疾風并沒有開聲。
凌井宜對他們幾個向來嚴厲,尤其是在訓練和團隊內(nèi)部調(diào)解的時候。
“教練,隊長他可能是忙忘了……”年初在一旁為疾風辯解著。
凌井宜掃了他倆一眼,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行了,你倆吃飯去吧!”
語畢,凌井宜轉(zhuǎn)過身去,準備抬腳離開。
“教練這是要去哪?”年初急切的叫住了她:“不和我們一塊吃飯嗎?”
“找人去?!彼f。
很明顯,她要找的人,正是方啟。
疾風動了動唇,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凌井宜卻突然偏過頭來,見此,他又合上了嘴,抿成一條線。
凌井宜一個眼神掃了過來,仰首看了下年初,對著疾風說:“下午帶他們訓練。”
“是?!?p> 交代完事以后,凌井宜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一邊走著一邊拿出手機給方啟打電話。
二人望著凌井宜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處。
“隊長,你這剛回國,要不下午訓練的事就交給我吧?”疾風不在的這些日子里,都是年初在當代理隊長,領(lǐng)著他們訓練。
疾風從遠處收回視線??戳四瓿跻谎?,會心一笑:“沒事?!?p> 年初不滿的嘀咕著:“教練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才剛剛回國……”就讓你帶隊訓練。
年初后半句還沒說完,疾風就拍了下他的肩:“比賽重要?!?p> 凌井宜雖然對他們都嚴格了些,但對他們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并不會因為哪一個成績排在前頭就可以免訓。
就像現(xiàn)在,她火急火燎要把方啟找回來一樣。
凌井宜撥通方啟的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她就一直給他打。
畢竟,她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另一邊……
維納斯酒店
昨晚少年和一幫哥們在酒吧嗨了一夜,今早四點鐘才回到酒店,回來澡都沒洗,直接沾床就睡。
睡夢中,聽著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的循環(huán)中,方啟并沒有理會。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依然在響著,方啟突然就很不耐煩的找到手機,看都沒看清來電備注,直接開罵:“誰啊你,擾亂小爺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