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是不是想勾搭姐姐
送走駱方舟,林斜陽來了電話,說京城老爺子讓她回去一趟:“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缺什么都跟我說?!?p> “對了?!迸R掛電話之前,林斜陽又想起件事來:“前段時間給你送地契那個人還記得吧?就穿中山裝留道士頭那個?!?p> 時蕎過目不忘:“記得?!?p> “他是宋家二公子,叫宋寒山。”林斜陽這才仔細(xì)跟她說:“宋家在商會是做古董那路生意的,宋家祖地在洛京,前兩天那邊出了遭事,宋家古董行里出了假,鬧了人命,現(xiàn)在正亂,商會幾大家都知道了,有人落井下石,有人雪中送炭,本來這事你不愛聽,我也不會講,主要是宋家鬧出事的這件古董,來自穆家?!?p> 二十多年前,穆家身為七大家族之首,穆家家主直接被推選為商會會長,手握一枚印章,統(tǒng)領(lǐng)其它六大家族,掌握帝國財富命脈。
“當(dāng)年穆家被滅門后,他們把安陵和洛京翻了個天,都為找那枚印章?!?p> 這件事,林斜陽也是從爺爺那里聽來的,穆家墜落后,商會就把穆家除了名,從此商會就只有六大家族,穆家成了禁忌,但那枚印章為傳承印章,沒有它,誰做這個會長做的都名不順言不正。
“封家說印章在他們手里,權(quán)大勢大的,就坐上了那個位置,但誰也沒見過,其它幾家也都不信,依舊在暗中調(diào)查。”
時蕎遮了遮眼瞼:“那件古董是什么?”
“前三代穆家前宗所用乾翎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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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和時晏都在讀書。
駱方舟就在這片地界兒上混,時蕎在后院閣樓整理了個書房出來,讓他給尋了許多書擺在上邊,給兩人看。
時晏身體緣故,時蕎并不太想送他去學(xué)校,但也不能總憋著他,孩子童年還是該有的。
時晏自小聰明,小學(xué)課業(yè)早就會了,初中也跟著安白一起學(xué)的差不多,甚至連高中都碰了點兒,時蕎讓駱方舟把他塞進(jìn)了初中。
為了方便,還買了輛電動車,安白每天接送他上下學(xué)。
四月臨夏,天開始晝長夜短,晚上六七點太陽還沒落山,鏡花緣店里聚了一群穿著校服的小姑娘,個個水清靈秀的,也不賣花,偷偷拿手機拍著玻璃柜里坐著看書的少年。
“好帥??!”
“是?。∠駨穆嬂镒叱鰜淼囊粯?!”
“可惜是個啞巴。”
“啞巴怎么了,如果能跟他在一起,我愿意為他去學(xué)手語?!?p> “得了吧你,就你…誒,這店里老板娘回來了…”
有人余光瞥到外邊,看著樣貌惹人的女子牽著個小男孩兒走進(jìn)來,幾個小姑娘連收了視線,帶著嬌羞的跑出去。
時晏看著她們匆忙而逃的背影,揉了揉鼻子:“姐姐,她們是不是喜歡阿白哥哥呀?”
“你知道個什么叫喜歡?”時蕎好笑的揉了揉他腦袋,從口袋里掏了張紅鈔給他:“去王阿姨那買兩個檸檬,給阿白買兩斤荔枝,其它的你想吃什么自己看著買。”
時晏接過錢,踩著小碎步往隔壁水果店去。
安白不會說話,耳力卻極好。
聽見時蕎進(jìn)來,以口型喊了聲:“姐。”
“怎么樣了?”時蕎頜首。
安白把電腦拿上來給她看,以手語快速的打著:“有人要查你?!?p> 他們接了兩件販賣情報的任務(wù)。
用的都是江湖代號,誰也不知道屏幕另一端是誰,一方下任務(wù),一方接任務(wù)。
安白掛的代號,叫月狐。
這個代號在地下有著赫赫威名,沒他查不到的事,也沒人查到他是誰,只是其收價格外昂貴,一般人請不起。
安白今天剛接通,就立刻有人找上門來,花一千萬,查時蕎來歷背景。
“查我啊…”時蕎若有所思,聽著門外靠近的腳步:“那得加錢?!?p> 安白明白了,拿回電腦去改價。
“你個小家伙,說了我是你未來姐夫?!?p> “你放開我…姐姐…”
門外突然傳來時晏大喊聲,時蕎眉眼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以最快速度沖了出去。
看著門外拎著時晏衣帽的人,眉頭緊凝:“放開他。”
封桀下意識松手。
時晏拎著裝水果的袋子一溜煙跑到時蕎身后,委屈的控訴:“姐姐,他欺負(fù)我?!?p> “誒?是你要被人撞到,我們爺扶了你一下,怎么就變成欺負(fù)你了?”
“閉嘴?!?p> 看畢寥多嘴,封桀一腳踹上去。
今兒他穿了套帶著暗紋的深藍(lán)色西裝,應(yīng)該剛做的頭發(fā),很是蓬松,劍眉微揚,多了七分英氣,少了三分陰唳,但眼稍那顆紅痣讓他像只成了精的狐妖,魅人的很。
時蕎一眼都沒多看,牽著時晏進(jìn)了屋,反手欲要關(guān)門,卻怎么都關(guān)不上,視線往下,穿著高定皮鞋的腳被夾在中間。
從上邊透過縫隙,門外那張臉噙著魅惑眾生的笑:“阿窈…”
時蕎面色清冷,手上用力關(guān)門:“你認(rèn)錯人了?!?p> 腳上的疼讓封桀面色都沒變一下,伸手扒拉門縫,笑的明艷惑人,轉(zhuǎn)口就換了個稱呼:“蕎蕎…”
“砰!”
時蕎還沒說話,回答他的是一聲輕響。
抬頭,門框上多了支有食指長的銀箭,入木三分。
封桀透過縫隙往時蕎身后看了眼,正對門口的玻璃柜臺里,面無表情的銀發(fā)少年正把小巧的銀色弓弩收起來。
時晏把水果袋子放在桌上,拔了個荔枝塞嘴里,看著門縫外那人,嘴里嘟囔:“再不走,箭射的就是你。”
封桀漂亮的桃花眼里流光婉轉(zhuǎn):“我買花?!?p> 她缺錢,真的缺。
時蕎小小糾結(jié)了一下后,松了手。
封桀抬手撩了撩額前碎發(fā),眉梢一點紅痣露出來,散發(fā)著妖冶,踏抬腳跨過門檻進(jìn)了屋,各色花卉都是真的,應(yīng)是剛澆過水,上邊都帶著水珠。
時蕎把門上銀箭拔掉,還給安白。
封桀掃了一眼屋子,撣了撣身上莫須有的灰塵:“畢寥?!?p> 畢寥穿了套灰色的休閑西裝,剃著個平頭,二十多歲年紀(jì),面容算端正,是唯一一個能在封桀身邊完整活下來跟了三年的跟班。
聽到聲兒,連忙跑進(jìn)來,看著自家爺伸出的手,從西裝里邊口袋里掏出一張黑卡遞過去:“三百萬。”
封桀把卡遞給時蕎,笑瞇瞇的,沒半點外邊謠傳的陰狠羅剎模樣:“這屋兒里的花我全買了,送給你。”
時晏嘴里嚼著荔枝,踮腳趴在玻璃桌上,湊近安白:“阿白哥哥,他是不是想勾搭姐姐?!?
蘇妲己w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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