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失業(yè)了
大廈聳立,人流如梭,這是深圳這種大城市一如既往快節(jié)奏的彰顯,現(xiàn)是七點十分,人們陸陸續(xù)續(xù)拖著疲倦的身體正往回趕。
南山區(qū)一處高聳大廈下門口,走出了一位年輕人。
他一身西裝革履,長得倒是一副好容顏,高翹的鼻梁如身后高聳凌云的大廈一樣,是那么引人注目,一雙深邃的眼神卻充滿看不盡的憂苦暗傷。
領(lǐng)帶被自己抽得歪斜,頭發(fā)稍許林亂,愁苦與煩悶沖刺一臉,因為他剛剛失業(yè)·······
這人就是我,我名字叫陳百馳,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誤會,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不免有很多諧音字,就比如我的名字陳百馳:成白癡。
以前我經(jīng)常跟家里人抱怨過,但老媽說這是我爺爺取的,其實含義是百里挑一,馳騁千里!
要說中國文化怎么就博大精深呢,多爛的名字也能解釋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不過這名字我覺得不好也改不得,因為我了解我爺爺脾氣,平時在家跟土皇帝一樣,整天指點江山,一不合他意,就上房揭瓦,每次他這樣我就非常想念過世已久的奶奶,也就奶奶能制服他。
我在一家中國最大的第三方支付的業(yè)務(wù)公司工作,以前這里是我的驕傲,但現(xiàn)在不是!
我一邊走出大廈,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辛苦工作三年的地方。
“我辛辛苦苦為公司打拼三年,起早貪黑,雖然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差,為什么裁的是我?”。我很有怨言,眼中卻是充滿無奈。
因為那些整日只會溜須拍馬,成天游手好閑,沒有給公司創(chuàng)造過任何價值的人反正高枕無憂。
而公司遇到困難資源整合,裁的卻是我這種埋頭苦干的人。
可畢竟三年工作讓我認清一些現(xiàn)實,社會學才是我這種出社會的大學生該補充學習的,而這恰恰又是學校所不能給予的。
三年了,公司只是一味的剝削壓榨,只教會了我怎么努力工作,一概與管理層失聯(lián)。
“有舍才有得!己為小公司為大,只有公司壯大了才能維護好公司下面人更多的利益”。
我算是明白這是公司一貫的文化,舍不過是舍底層員工的利益而保住上層高管利益,所謂的魄力,格局都是講給底層員工的。
到最后只要你不在公司未來規(guī)劃中,便就成為利益催使下玩物。
想到這時,苦悶化作一聲苦笑。
就在這時從公司大門急匆匆跑出一個人,他直接撞了我一肩膀,那個人“碰”摔倒在地。
那個男人爬起來就氣勢洶洶叫道:“陳保安!你不好好去巡邏傻乎乎愣在公司門口干嘛?!”。
我站在原地,非常不好意思給了他一個保安本該有的職業(yè)微笑說:“你眼瞎?。?!撞人你TM還有理了”。
說完我轉(zhuǎn)頭就走了,留著那人原地痛罵:“嘿!你這個死保安翻了天了!你信不信老子讓你明天就失業(yè)了!”。
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業(yè)了,隨便他咯,我當做沒有聽見往地鐵口走去。
這時你們肯定有話要說了,合著我就一個大業(yè)務(wù)公司的保安。
一個小小保安失了業(yè)在公司門口裝惆悵個啥呀?
我想說保安怎么呢?保安就不是大業(yè)務(wù)公司的一份子了?想裁就能裁的咯?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只能一句:“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不過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失業(yè),該有的惆悵苦悶還是應(yīng)該有的。
我一路腳如灌鉛,沉重又覺得疲憊不堪。
好不容易坐地鐵回到家里,打開門,一個十一二平的房間,一張簡單的電腦桌,一個容不下太多衣服的衣柜,還有一個不到一平米的廚房,這就是我在深圳租的一畝三分地。
我把包往床上一扔,重重躺下,緊閉雙眼吸了一口悶氣,房間雖然簡陋但還是能給我些許平靜。
廚房嶄新,平時工作太忙也沒時間下廚。
垃圾桶里多的是自己忘記提出去扔掉的泡面桶。
其實我跟大多數(shù)人一樣,我也不想過這樣的貧苦生活,我也想過上流社會的生活。
雖然說自己苦不能怪父母,但對于我來說我還真是不得不怪我老爸。
高考過后選學校的時候,我老爸給我選了個湖南鑄夢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
我他瞄的!~
我高考分數(shù)都過了一本分數(shù)線,他竟然讓我選擇一個不入流的??茖W校。
這個就算了吧,你們聽這名字是不是很中二很傻逼?
我告訴你還有更傻逼的,我們白天可以自由活動想干嘛就干嘛,晚上開始上課。
上課干嘛呢就是睡覺,你不睡覺還得挨老師罵。
你睡覺睡得好還會受到老師表揚:“嗯!你看這位同學上課多認真,睡覺睡得叫一個香啊,呼嚕打得那叫一個響啊,一看就是國家未來棟梁之才!”。
你說像我這種高中時候就是三好學生,上課讓我睡覺我怎么睡得著?這不是要我老命啊,顯而易見我大學學科全掛,年年補考。
補考多了,我跟那補考老師都成了哥們了,沒事出去喝兩杯。
還有奇葩的是,我們高中學的是:語文、數(shù)學、英語、政治、地理、歷史、物理、化學、體育。
怎么個想想大學應(yīng)該有個微積分什么的高等數(shù)學吧,我告訴你們我大學學的是,清醒夢,噩夢,chun夢,白日夢,預(yù)知夢。
不過這個chun夢課我們男的還是非常喜歡的,就好比在高中時候喜歡上體育課一樣。
當然教清醒夢課的班主任每次都會霸占我們的chun夢課,到最后學院竟然直接給取消了
哎······可憐了我們那無處安放的巧手······
就這樣大學三年,我就睡了三年。
對于我來說我啥都沒學到,就連人類的本性睡覺都覺得困難,找了個保安的工作天天上夜班。
這個大學睡覺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主要是做夢,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大學別說做夢了,我連夢是啥我都沒見過,就好比我長這么大摸女生的手是什么感覺我也不知道。
我越想越氣,不知不覺覺得有點困了,就合上眼睛睡著了。
“咚咚咚!”。
我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揉了揉雙眼,看了眼手機,手機顯示是凌晨兩點。
凌晨兩點怎么會有人敲門呢?
敲門聲一直很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咚咚咚·····”。兩秒一下。
我估摸著:“難道是房東?”。
“房租自己不是交過了嗎,再說半夜收租不比收魂索命一樣離奇古怪嚇人?我又不是隔壁李寡婦!”。
思維發(fā)散得很奇怪,奇怪的又讓我莫名心里一簇。
我拿著手機,借著手機的屏幕亮度找到床前的開關(guān),按了下去,卻還是一片漆黑。
“壞了?還是停電了?”。
我又重復(fù)按了開關(guān),仍是不見燈亮起來,而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緊促,緊促得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毛!
點開手機里自帶的手電筒,誰想手機立馬黑屏······
我低聲罵了一句,這時我承認我有點慌了,急忙按開機鍵,手機竟然毫無征兆的壞了。
心慌中想了想,要是燈是偶然事件,那這個接連手機也壞了總不會是偶然事件吧?
但那敲門聲一直沒有停過,而且越來越緊促,越來越大,這讓我的小心臟也隨之越跳越快,直到自己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死死盯著門口,過了好一陣子,對著門擠出一句顫音:“誰······???!”。
“我!”。
話剛落,敲門聲立馬停止,傳進一個很低沉的聲音,聽著像是一中年男子的聲音。
這個聲音我好像很有熟悉感,千絲過腦后又想不起是誰。
“開門!我有話對你說!”。就在我害怕得手腳僵硬,怎也不敢去開門的時候那人又說話了。
因為這句話,我心里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冰點,瞬間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