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子哥柳蔚斌
我打了個哈哈。
從深圳回來,我還沒有好好休息過,唯一休息的一次還是被人莫名其妙拖入夢境中,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
我想還是睡上一覺,等第二天再去地下室看看,看能發(fā)現(xiàn)什么。
我上了二樓,到了自己熟悉的臥室,還是原來的味道,我媽已經(jīng)給我整理好了被單,我跳起來一個背身躺了下去。
舒服······一秒入睡。
雖然一秒入睡,但這個覺睡的不踏實,一晚上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什么夢魘,車禍,還有那個去世的劉大爺,假警察,嘈雜的不要不要的。
醒來第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做了個什么夢,總之只能用三個字形容:“夢”逼了。
我起了床洗漱一番,自己做了早點。
一個人吃飯也習(xí)慣了······
然后想起昨晚很多難以消化的事情,打算去一趟地下室。
就在我來到地下室之后,我驚了,地下室的資料柜上全部被搬空了,然后科研室所有的儀器也被搬空了。
“md!怎么回事!”。我罵罵咧咧出了地下室,發(fā)現(xiàn)我家門又被翹了。
“我家特么是賊窩嗎?一天兩頭進賊?!”。我當(dāng)時氣得直接叫了配鎖師父把鎖換了,在門口的墊子塞了一把鑰匙,以防我媽回來開不了門。
進賊這事,搞得我心情非常差,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們縣城不大,能轉(zhuǎn)的地方卻有很多。
但有個地方我是經(jīng)常去的名叫:鼎山公園。
因為這個公園直通山頂,在山頂上我可以看到全縣城的風(fēng)景,每次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氣我就會去一趟這里。
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就感覺有點吃力,可能是因為最近缺乏運動。
選擇在旁邊的一個涼亭坐下來休息會,這時也正好有個跟我年紀(jì)差不多一樣大的年輕人進來歇腳。
那小子抬頭看著我,我也兩眼盯著他。
這個年輕人,身形魁梧,一張長長的刀削臉,臉型雖然不好,但一雙濃眉大眼倒是長得正氣凌然給這張不太完美的臉加了不少分,但嘴歪有點痞相,免不了透露一股猥瑣之相。
他說:“瘠薄一甩!”。
我回:“威震四海!”。
他又說:“一夜春宵!”
我又回:“閃了小蠻腰!”。
他接著說:“銀劍橫眉掃天下!”。
我接著回:“十萬美眉到腳下!”。
他大喜,過來攤手,我站起身來與他親情相擁,兩人包頭猛錘對方背,他一拳我一拳,他又一拳,我又還一拳······
他手勁加重,我加得更重,他再加,我繼續(xù)加。
兩個人錘得對方直咳嗽才推開,他大笑說:“陳百馳!”。
我嘴角上揚:“柳蔚斌!”。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太子!”。
“可以的柳蔚斌!”。
“······叫我太子哥我也不介意!”。
“沒問題柳蔚斌!”。
“······”
太子哥是他自己起的外號,說這外號很符合他的貴族身份,于是我也給自己取了個外號:康熙帝!
然后我們兩個就學(xué)著美國人,跳起來撞了個胸,這家伙力道特大,差點把我直接撞得從半山腰摔了下去。
還好老子下盤穩(wěn)住了。
這個人是我死黨,從小穿著一條內(nèi)褲長大了。
我們兩人相濡以沫,不是親兄弟甚是親兄弟,從小一起讀書,讀大學(xué)的時候我被我爸選擇了那個什么亂七八糟的學(xué)校,我心里不舒服于是也拉著他進去了。
反正他高中的時候是學(xué)渣也就這種??茖W(xué)院能收留他。
高中時候我是學(xué)霸,他是學(xué)渣。
結(jié)果到了大學(xué),他瞄的反了過來,他是學(xué)霸我反而成了學(xué)渣。
怎么說呢這小子夢做的非??梢?,尤其白日夢課做得那叫一個夸張!就差比爾蓋茨沒給他洗腳了!
所以常常受到老師的表揚,我特么就經(jīng)常被罰寫夢境檢討書,檢討書也很奇葩,類似于十年寒窗苦讀不如一夢春曉······
“你小子大學(xué)畢業(yè)后死哪去了!三年了也不發(fā)個信息!”。柳蔚斌用他結(jié)實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說。
我苦笑了下,陰陽怪氣說:“我哪能有你這樣優(yōu)等生的待遇,大學(xué)畢業(yè)學(xué)院就分配了工作,我呢只能自己去找”。
“不瞞你說,想我這種男人就如黑夜里的螢火蟲,是那么耀眼那么奪目,男人眼里的眼中釘,女人心里的首選一號嘉賓,就算學(xué)院不給我分配工作我照樣過得風(fēng)生水起,海枯yin爛!”柳蔚斌夸夸其談道。
我“呸”他一臉,學(xué)他拍了拍自己胸脯說:“我也不差,上市公司業(yè)務(wù)老總,一年也就幾百萬入賬,平時開銷大,月底還是沒錢花!”。
他吐了我一嘴,拆穿我說:“得了你!老子還不知道你?你他娘的混得這么好不聯(lián)系兄弟我?不得請我天天大保???!”。
畢竟是兄弟還是這小子懂我,我尷尬的笑了笑,他推了推我說:“什么都別說!走!喝酒去!”。
“大白天喝什么酒???!”。我推開他一臉不情愿,他卻又過來搭著我肩膀霸道說:“老子樂意!我就跟你說!三年了沒見了,這是你小子欠我的,這頓我請,為你接風(fēng)洗塵,咱從上午喝到晚上!然后明天你請,我們再從上午喝到晚上,喝他媽個三天三夜!”。
“你傻逼吧你,這只有兩天兩夜!哪來的三天?”。我覺得好笑,這數(shù)學(xué)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柳蔚斌想了想,摸著腮幫子說:“是哦!那我就叫兩個美女請我們再喝一天一夜?!”。
這我就來勁了:“美女?!真的假的?!”。
“真的!有個你還很熟!現(xiàn)在都是我的助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當(dāng)年你還追過人家呢!”。
“誰呀!”。
我特么嘴巴都長大了,都沒想起是誰,因為我追過的女孩我自己手指頭都數(shù)不清,悲催的是女孩子手指頭都沒摸到過。
都說長得帥好泡妞,我特么想打說出這話人的耳光,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后來柳蔚斌就給我賣了個關(guān)子,拖著我下山去了。
我想呀,這小子這幾年肯定混得不錯,都有助理了,以我們兩的關(guān)系肯定要給我搞一頓好的,不說山珍海味吧,總得像個樣吧。
誰知道這傻逼帶我去吃燒烤。
MD,大白天吃燒烤,不怕屁股長痔瘡?還有就是虧他還能找到一天二十四小時候都營業(yè)的燒烤店。
說是燒烤店,其實就是一個巷子里的路邊攤,有不少閑著沒事干的人在這里吃,我坐在凳子上,時不時有人往地上吐了兩口痰。
我看那吐痰的人長得高大威猛,也只能心里暗罵,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過了很久上了菜,柳蔚斌這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扣,一盤花生米,兩串韭菜,幾串豆腐,然后就點了四箱啤酒!
我哭笑不得,罵道:“你他媽有錢買酒沒錢多點點燒烤?!”。
柳蔚斌坐在對面,眉頭一挑說:“你懂什么?”。
結(jié)果從兜里踹出一大堆啤酒瓶蓋章子,里面都是再來一瓶,看數(shù)量上足有四箱啤酒。
這手神操作,就連旁邊吐痰的猛男都驚呆了,給柳蔚斌抱手贊道:“牛逼!兄弟”。
柳蔚斌抱手回敬笑著說:“基本操作!”。
之后那猛男本著這股佩服勁,就連吐痰都吐得離我們遠(yuǎn)遠(yuǎn)的。
當(dāng)時送菜的老板娘差點就背過氣,看樣子就想打柳蔚斌了。
我急忙圓場說:“明天我們還來!到時候我請!”。
那老板娘沒明白我的意思,沒好氣說:“還來!你確定?”。她指了指桌上的瓶蓋。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實打?qū)嵉?!我沒有收集瓶蓋的天賦!”。那老幫娘才松了一口氣,白了一眼柳蔚斌用本來裝錢的圍兜把瓶蓋掃進兜里就去忙活了。
柳蔚斌搖了搖頭,看著罵罵咧咧走開的老板娘,他嘆了一口氣說:“哎!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