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鯤大陸:南山武國--宣武十五年--八月十八--龍日沖狗--辰時~
楊茂車緊張無比的按照自己計劃進行時。
其他幾處眾所周知的靈藥成熟之地,眾多精銳弟子之間產(chǎn)生了較大的沖突。
畢竟如此,準(zhǔn)確預(yù)知靈藥成熟的地點,也就那么幾個地方。
各派精英弟子碰頭不可避免。
這么巨大的盆地之中,肯定另有多處峽谷。
其中一處較為幽靜的山谷之中,正有三人為了兩株成熟的“天靈花”,正在對峙。
此布滿血絲般的大腦形狀花朵一側(cè),正躺著一頭三只眼睛的灰色怪蛇,渾身皮開肉綻,幾處要害,被擊出一個個大洞。
血水流了一地。
看樣子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
此時此三個衣服各異之人,成犄角之勢,相互對立。
誰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汝等二人何意?此三目蟒,為某獨自斬殺,靈藥自然歸吾!”其中一人終于滿臉怒氣的開口說道。
說話的是一個約二十許歲的天青華服青年。
身材修長,劍眉星目英俊挺拔。右手中一把玄鳥銀鏜刺,左手虛托一面古樸的鏡子。
華光耀目,一看就知是頂級法器。
能夠獨自斬殺一價后期妖獸,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道長,吾等真乃大大的緣分吶,沒想到此次秘境之中,再一次相會了!”一名慈眉善目,一臉和藹之色的老者,手中十分不起眼的木棍當(dāng)做拐棍,對青年的問題置若罔聞,卻是對另一名中年道士打起了招呼來。
“然也!貧道也萬萬沒有想到呀!此次還能和張施主碰到一起。”這名到士身上背著兩把長劍,一把是簡單古樸的長劍,一把則是桃木劍,話語之間神情自若,也并沒有理會青年的質(zhì)問。
云荒天宮的這名青年終于大怒!他從小資質(zhì)不凡,而且家世顯赫,生得英俊高大,無論去往何處,都是被萬眾矚目的焦點。
可現(xiàn)如今卻被兩個家伙如此的羞辱,怎么不令他怒意滔天,欲除之而后快!
他都還沒開口說些什么,這名老者和那個道士下面的幾句話,讓他怒意更甚臉色大變,隱隱有幾分忌憚和驚慌失措起來。
“相見即是緣分,此處兩株靈藥,一人一株分了吧!”那太清門的道長倒是言簡意賅,直言不諱!直接發(fā)出瓜分靈藥的邀請。
那名老者聞聽此言,臉上并無異色,稍微沉吟了一番,便應(yīng)允了此事。
“如此也好,吾等實力相差無幾,爭斗只會是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那便如此吧。”
如此當(dāng)眾分享自己老婆一樣的感覺,青年又驚又怒!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真令人嘆為觀止。
雖然他的法器威力強大,但是對方兩人一聯(lián)手,也知道自己毫無勝算的。
但就這樣放棄將要到手的靈藥,這說什么也不會甘心的呀!
經(jīng)過復(fù)雜的思考之后,青年突然舅人影一閃激射而去,直奔那兩株靈藥,意欲抓起靈藥,溜之大吉。
“蠢彘,找死!”
這青年剛一起身,那老者臉便是一沉,手中的木棍丟了出去,化為一道青色光華,直奔青年。
這根木棍所化的青色光華迅捷無比,閃了一下便后發(fā)先至,攔住了青年的去路。
青年大驚失色!如此快的法器?
事已至此,不及多想一抬手,手中的玄鳥銀鏜刺迎接而上,身形目地不變,繼續(xù)向前。
拿不到靈藥,他是不會罷休的!
“小施主,莫要妄為!此番速速離去為妙,否則貧道今日便大開殺戒了!”青年還沒走出幾步,道士那不溫不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似乎緊貼他身后一樣,讓青年魂飛天外!背脊發(fā)涼。
臉色煞白的青年,回頭望去。
只見的道士就離他一丈之遠,正笑意盈盈的望著他!
青年終于沉默不語,毫不猶豫的掉頭轉(zhuǎn)向谷外極速奔去,一路狂奔,頭也不回。
這樣的情況下,無力反抗。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他可不想尋死。一旦糾纏,便會馬上被聯(lián)合擊殺。
還是趁著現(xiàn)在法力充沛,逃走為妙。
“呵呵!道長豹影身法,竟然更勝從前了,真真如影隨形,出神入化呀!”老者見到道士,似乎放了青年一馬的樣子,大為奇怪,但似乎也沒有什么意見,反而稱贊起了對方。
“張施主妙贊了,區(qū)區(qū)雕蟲小技,何足掛齒??!”道士瞅了一眼青年消失的方向,氣定神閑悠悠的說道。
“張施主是不是覺得,放此人離去有些怪異?”此道士沉吟了一番,突然開口。
“然也!此子法器不錯,某頗為心動的呀!”這老者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所求,非常坦白地說道。
“唉,此事萬萬不可!此人殺不得!”道士眉頭緊蹙,語氣中略帶警告和提醒。
這老者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是并沒有開口繼續(xù)追問。他知道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里,那么以對方的為人呢!肯定給自己,解釋一番的。
果然正如他所想,道士穆然的繼續(xù)說道:“先不說此人與云荒天宮楚云青,大有關(guān)聯(lián)。
光憑此子法器,雖然以一己之力對敵吾等二人不如,只要略作糾纏他便死于非命!
然此子想逃,還是勉強可為之的!
到時候他出了秘境之地,吾等二人便會死于非命!
所以不可輕易招惹!”
這老者聞聽此言,果然動容,搶一兩株靈草,問題不大。如果想動手殺人,那問題就大了發(fā)了。
情不自禁的訝然問道:
“便是那云荒天宮,近百余年來,最具希望結(jié)成金丹的楚云青?。俊?p> 道士一臉苦笑,嘆息道:
“正是此人!吾曾與此人有數(shù)面之緣。那青年手中托著的耀光鏡,便是那人的成名法器,此事絕錯不了!”
“道長提醒的是呀!否則,吾將會追悔莫及!
咳!吾等二人還是及早把靈藥采走吧,以免遲則生變?!崩险呓K于從驚訝之中恢復(fù)了往常的神態(tài),神清志明的提醒道。
中年道士自然是欣然同意的,于是兩人一左一右,各得一株“天靈花”后,立即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了。
如此類似之事,還在另外幾處地點同時上演。只不過他們的沖突,就沒有這么的和諧了。
盆地某處直接用一塊巨石雕成的石屋旁,兩派之人共四人,正驅(qū)使著各種法器進行激烈的爭斗著。
其中的一男一女青衣葛衫,乃是青楓宮弟子。
男子約四十許歲左右,相貌英偉儒雅。手中三尺青鋒,掌中輕撫丹書鐵券,揮展之間,漫天經(jīng)文至理,對面二人頭昏腦脹,汗流浹背,臉色煞白。
對于漫天聽不懂的世間至理謹言,自然頭昏腦脹。
時不時的還來那么一劍,怎能不臉色異變!
那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也是指揮著赤青雙劍從旁協(xié)助,雖然這樣的協(xié)助只是了勝于無。
甚至還需要同伴相救一二。
而此男女的對手卻不是同一門派的人。
其中一人頂著綠色華光護罩,驅(qū)使著兩只花綠貂和一群巨型飛蟻,阻擋著青楓宮男子奇異攻擊的顏值不及格漢子,竟然是那位與楊茂車交換過資料的玄靈山莊陳友。
其中另一名則是一名相貌陰柔俊美的男青年,身上的一身著裝,是特意改良過的銀衣華服,因為衣服上,多了一對艷麗的百合花。
衣服的樣式應(yīng)該是神兵塢的弟子。
在這個俊逸青年身前飛舞的兩道火紅飛輪,霞光耀目,觀之就知是不凡法器。
這兩道火紅飛輪,正攻擊性阻擋著亂七八糟的文字攻擊和擊潰一陣陣莫名的滔滔不絕,朗誦之聲。
“且住手,不打了,吾等二人認輸了!芳華夜,算你狠!此石屋靈藥歸汝等了!”神兵塢青年,實在支撐不下去了,率先開口服軟。
一旁陳友聞言,臉上神情極為不甘,但也沒有出言相阻。
也算是默認了這青年的提議,并且收了自己的靈獸飛蟲。
“哼!汝等說認輸便可認輸嗎!世上豈有如此便宜之事!”那名實力弱小的女子,撩起額前香汗淋漓,粘在臉皮上的秀發(fā),十分不甘嗔怒喝道!
剛才她一直被無視了,似乎不存在一番,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悶氣,語氣上極為的不善。
“汝待如何!欲人財兩空,同歸于盡嗎?汝沒這本事,吾也不想陪汝玩!”神兵塢男子一聽,竟然如同女子受驚一般,嬌嗔怒喝!
在場三人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中猶如磨牙一般難受。
“非也!吾九妹太累了,說了一些氣話而已!二位,請便!芳某絕不阻攔?!鼻鄺鲗m中年男子,眉頭微蹙,用眼神制止了,此女子的不善言辭之語,然后才神色平和的對此二名對方述說。
“嘿嘿,然!芳兄不愧為芳氏長公子,果然氣度不凡!吾等豈會和一個小丫頭計較,那就告辭了!”那神兵塢的青年忽然平靜了如常,聲音和氣質(zhì)也恢復(fù)了正常。
瞬間反轉(zhuǎn),一下子翩翩公子氣宇軒昂起來,前后的反差令人大為驚異?。?p> 此言一出,陳友與青年,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石屋,十分肉痛的離開了此地。
一會兒功夫不見蹤影了。
“大兄,為何不殺了此二人?”那名秀美的女子目送二人離去后,終于忍不住詢問起來。
“九妹,自從上次那事之后,汝似乎變得有些偏激了!
動不動就欲取人性命,可知此二人何許人也?
此二人的身世極為顯赫,雖不太及吾等芳氏一族,這樣的超級大家族。
但也是半斤八兩,可不能等閑視之!
輕易結(jié)仇,乃不智之舉!”
“況且擊殺此二人,并非易事!多半會以失敗而告終。
吾等雖然略占上風(fēng),若此二人想逃,也是無可奈何的。
欲痛下殺手而不得,必然會是仇深似海的結(jié)局,孰為不智。”
這青楓宮的中年人,耐心仔細的講述了其中的利弊關(guān)系,循循善誘。
并沒有過分的責(zé)備,看樣子是極為寵溺其九妹的。
當(dāng)然,此女也并非蠢物。
如此點撥,隨即便恍然大悟了。
“對了,九妹!自姚家此子謀害于汝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想來真是被救汝之人給宰殺了!
倘若如此,也算此姚小子走運,否則必讓他生不如死!讓他了解一下,吾等芳家人是如何對待對吾等下毒手之人的。
只是救你之人身份,卻是令人耐人尋味了。
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仔細查找了,那幾日不在谷中的弟子。
其結(jié)果并沒有發(fā)天現(xiàn),能夠?qū)σ倚∽訕?gòu)成威脅的人外出過?
雖然那混蛋的法力不值一提,但是他身上的那桿蜚廉鎦金镋,確是一件不錯的頂級法器!
能夠從他手中將九妹救下,便說明此人實力應(yīng)該不弱才是。
難道真的只是路過本門的修真者不成?”
這中年人忽然換了一副十分憐愛的語氣,說了這么一番話。
原來這個九妹便是那個變得冷若冰霜的“芳師妹”,只是在他自己大哥面前又恢復(fù)了她往日的幾分本性。
聞聽此言之后,臉上立即嬌紅一片。嬌嗔道:
“啊呸!甭提此家伙了,說來真真氣煞吾也!
救人就好好的救,竟然把人家一個人拋棄于荒郊野外,還拿了人家的筑基丹逃之夭夭。
妹妹看的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好人!”
芳師妹語氣之中盡是恨恨不平之意。
其實最讓她如此羞怒不已的,倒不是這件事情。
而是對方身上濃濃的男子氣息和,曾經(jīng)把她全身上下肆無忌憚?chuàng)崦^的粗糙雙手。這一點著實讓他銘記在心。
本來不愿意去回憶此事,真正令人羞惱。
可現(xiàn)如今自己大哥這么一提,深埋于內(nèi)心深處的往事,不禁又涌上了心頭。
臉上一陣的紅白交替,讓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恍恍惚惚回過神來的芳師妹,終于發(fā)現(xiàn)她的大哥,似大有深意的望著她,神情之中,似笑非笑。
這讓她臉上的紅暈,越發(fā)的嬌艷起來,感覺到自己的全部秘密,似乎讓對方徹底的看了個透徹。
小腳一跺,芳師妹感到十分羞澀,急忙轉(zhuǎn)移話頭說道:
“吾去采藥了!”用這種方式試圖掩飾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異樣羞澀,自顧自的往石屋走了過去。
自己最疼愛的小妹,竟有這般異樣神情。
中年人看了看他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番的神秘計劃。
然后,他也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