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聽的這么耳熟。”
蕭白率先反應過來。
“樓主曾命人打探王妃身份時,無意中的意外收獲?!?p> 蕭白記得樓主提及過此人,他也留心了幾分。只是那位冷先生明顯身份異于常人,探查無果。
“這位冷先生自沈素雪出現(xiàn)失憶開始,便一直待在沈府。聽說,是為了醫(yī)治她的疾患?!?p> 寒子玉與楚萬霖各懷心事。
那晚的場景,寒子玉歷歷在目。
纏繞了他無數(shù)日夜的聲音,那是帶給他噩夢的魔鬼。揮之不去,刻骨銘心。
“梁上公子,何不入門詳談?!?p> 世人不識冷先生,他卻一清二楚。
只是,此時此刻,他卻不能透露半分消息。
血海深仇,怎能輕信他人?
他曾講給楚萬霖的故事,一半真實,一半虛假。他無法全盤托出。何況……其中,牽扯關(guān)于沈素雪的至親。
他知道,楚萬霖已然對沈素雪暗生情愫,不可能會以旁觀者的視角處理此事。
他只能等,找到時機,創(chuàng)造時機,把握時機。
“你有何高見?”
寒子玉深思中,未曾聽見楚萬霖的詢問。
“寒子玉?”
“什么?”
“有什么疑點嗎?”
“沒有?!?p> 寒子玉的回答顯然有些心虛??沙f霖并未多說什么。只是提筆,寫了一封書信。
楚萬霖看向心不在焉的寒子玉。
“這冷先生神出鬼沒,又和魔域扯上了關(guān)系。想了解他,怕是還要從沈府查起?!?p> 寒子玉回過神來。他雖不知這個冷先生背后的淵源,但是卻也知道他非同小可。便忙勸楚萬霖。
“也許……我們可以先從沈青云那里入手,逐個擊破。何必一開始就如此大動干戈。而且沈青云那里我們至少掌握了不少情報,至于這冷先生,我們知之甚少,為何偏要舍近求遠呢?”
楚萬霖看出了寒子玉有些不對勁,尤其是提及有關(guān)冷先生的時候。為此,他刻意說出先探查冷先生的身前身后。
“沈青云有月隱和魔域兩大支撐,我們?nèi)绾蝿拥???p> 可以針對冷先生,但不是現(xiàn)在。如果被冷先生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那他又該如何?
“月隱!對,月隱雖是一國,可實力遠不勝從前。我們也可先入為主?!?p> 楚萬霖察覺出寒子玉的手足無措。字里行間漏洞百出。
“皇兄要收了我這兵權(quán),我已是無兵無權(quán)。一個被架空的皇親國戚,又有何籌碼大動干戈,戰(zhàn)場廝殺呢?”
“我們可以抗旨,如今王爺更加深得民心,抗旨又如何?”
楚萬霖玩味的瞧著快要暴跳如雷的寒子玉。身體前傾,兩手交叉,撐在下頜。
“所以……”
“只要不是他,怎樣都行!”
寒子玉情緒有些起伏,來到楚萬霖的書案前,兩手撐在書案之上。
“寒谷主!”
寒子玉少見的失態(tài)。令蕭白有些膽顫。
蕭白只是意志堅定的和楚萬霖對視,試圖讓自己的語言更有說服力。
楚萬霖微微一笑。
果然,這位冷先生是寒子玉的命門。
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寒子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尤其是脫口而出的抗旨。
“王爺,草民……”
擺出一副下跪討罰的架勢。
“起來吧?!?p> 楚萬霖折好書信,交于蕭白,并未落款。
“交于月隱太子,切記,不可假手他人?!?p> “是?!?p> 蕭白退了出去。
“你……”
這是哪出?寒子玉不解。
“本王已命阮云知盯好了月鳳。如今,她正從月隱回宸宇的路上,截住她,將她帶來。”
“為何是我?”
楚萬霖起身,撣了撣袖口。
“蕭白去了月隱,阮云知武功不濟。如今能勝月鳳一籌的,除了鼎鼎大名的藥王谷谷主,怕是無人能勝任了?!?p> 何況他二人還是很合拍的。
寒子玉是何人?是那種聽不得軟語的人。
“王爺慧眼如炬,草民領(lǐng)命?!?p> 寒子玉出了門。
密室之中走出一位女子。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