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過夢嗎?”
“夢醒后,還能不能將夢的內(nèi)容有條理的復(fù)述出來?”
“那些來自你內(nèi)心最深處的奇思妙想,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被證實(shí)?”
“那一切也許都曾經(jīng)發(fā)生過,也真實(shí)存在過……”
在我年輕時,我曾做過一個光怪離奇的夢,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切都得從那顆隕石開始說起......
天空中,一顆巨大的隕石墜落!
轟隆隆,隕石撞擊地面的聲音,震耳欲聾。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地才恢復(fù)了寧靜,一個神秘的身影從隕石坑中走了出來。
煙霧散去,神秘的身影也消失不見,就好像從沒出現(xiàn)過一般......
這是一片神奇的大陸,由四塊大陸組成,以水為界,以方向命名,東臨山,西為漠,南圍水,北為寒,一州有七城,以天上對應(yīng)的星辰命名,不過據(jù)說有第五塊板塊,懸浮在大地的正中央處,只是年代久遠(yuǎn),早已無從探究其的真實(shí)性了。
南洲沿海的某個村落正遭受著臺風(fēng)的侵襲,暴雨擊打著窗戶,男孩從睡夢中驚醒,坐在床上,粗喘著氣,父母察覺到異樣,上樓查看,男孩的雙眼發(fā)著光,光芒褪去,眼眸深邃如星辰……
父母見此場景也是司空見慣,絲毫不驚訝男孩的異樣,直至男孩昏了過去,父母才陷入了沉思……
男人問道:“我外出這段時間,他時常這樣嗎?”
女人搖了搖頭。
男人面露異色,思索著。
女人安慰道:“偶爾會這樣是正常的吧,應(yīng)該沒什么事,或許只是因?yàn)槟现逇夂虻脑蛞舱f不定?!?p> 兩人相繼離開,回到房間休息,男孩卻在兩人離開后睜開了眼睛,瞬移到了窗前,窗戶也在這個時候被風(fēng)刮開了,男孩定睛看著前方,眼神深邃,完全沒有孩子稚嫩的氣質(zhì)。
微弱機(jī)械的聲音從男孩的口中傳出:“第一百號試驗(yàn)品,你好??!”
雨過天晴后,一切恢復(fù)正常,宛如一切沒有發(fā)生般。
原本答應(yīng)了自己父親不能有太大情緒的陳陽,還是耐不住寂寞,頭綁旗幟接受了小伙伴們的邀請奔向田野,伴隨著陳陽的腳步身后一陣微風(fēng)拂過,大地仿佛復(fù)蘇了一般,冷靜過來后的陳陽腳步退了回來,自嘲道:“這種在田野間嬉戲的簡單快樂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奢望的,還是算了吧!”
陳放從自行車上下來,將單肩包遞給妻子,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眺望田野的陳陽,神色迥異的說道:“他太奇怪了,很多反應(yīng)都是之前那些試驗(yàn)品沒有的。”
莫玉蘭道:“小放子,別想太多,這個樣本最老實(shí)了,有這么多次的實(shí)驗(yàn)數(shù)據(jù)支撐著,偶爾出一次紕漏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p> 陳放若有所思道:“或許吧~”
陳陽雖生活在農(nóng)村,卻與村里的同齡孩子不太一樣,別的小朋友都是村子里四處亂竄,陳陽平日都是窩在家里,足不出戶,因此村子里很多人都在傳陳陽是個病秧子,只有幫忙跑腿才會偶爾見到個一兩回。
從陳陽記事起,家里面就經(jīng)常會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而且還對自己的父親陳放很是尊敬,不過村子里的閑言細(xì)語也沒有停過,什么被仇人追殺逃來這里,神棍專門騙錢,諸如此類的標(biāo)簽伴隨著陳陽的童年。
村子里的人都不太喜歡陳陽一家,經(jīng)常會在背后議論陳陽一家,但那些來找自己父親的怪人對于陳陽卻是喜愛的不得了,這讓陳陽很是疑惑,明明都是人,為什么差別會如此之大。
陳放輕生問道:“莫家那邊如何?”
莫玉蘭道:“沒什么事,我隱藏的很好,都是自己人,關(guān)鍵時候會幫上小陽一把?!?p> “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呢,我們還在這過家家,感覺好奇怪?!?p> 看著邊炒菜邊抱怨的莫玉蘭,陳放苦笑道:“小陽要真是那個變數(shù),我們就有的忙了,好好珍惜這段時間的生活吧?!?p> 莫玉蘭停下了手中的鍋鏟,看向陳放,鄙夷道:“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有幾天著家的,這小家伙還不是我盯著?!?p> 陳放自知理虧,笑著安慰道:“好了,莫大當(dāng)家,知道你幸苦了!”
莫玉蘭突然甩掉手中握著的刀,背對著陳放冷漠的說道:“陳放我嫁給你不是來吃苦的?!?p> 陳放沉默了許久從身后抱住莫玉蘭輕聲安慰道:“好了,都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
見倆人突然吵了起來,陳陽有些不知所措,以為是因?yàn)樽约旱木壒什艑?dǎo)致的父母吵架,不敢作聲,躲在房間里面,用被子捂住耳朵,不去聽這些聲音。
吃飯時間到了,倆人也停止了爭吵,叫陳陽下來吃飯,陳陽十分安靜的聽著母親與父親的對話。
莫玉蘭問道:“今天生意怎么樣?”
幾杯酒下肚,陳放漲紅著臉應(yīng)答道:“費(fèi)勁了口舌,不過結(jié)果是好的,現(xiàn)在都成老子的信徒了!”
“還真是窮山惡水養(yǎng)刁民,不信老子就別來找老子啊,給她算了,戳中她痛處就到處敗我名聲,幸好老子是真有料的,不然還真給她擺我一道”
“不過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一切就會重啟,到那時候自然就不用浪費(fèi)時間在這種沒有意義的爭執(zhí)上了?!?p> 莫玉蘭放下筷子,抽紙巾擦了擦嘴,回應(yīng)道:“但愿吧。”
陳陽聽不懂父母晦澀隱喻的對話,吃完飯就上樓了,書桌上擺滿了小布偶,那是父親陳放送給陳陽的生日禮物,二十八星宿的布偶,無聊的時候陳陽就會拿這些布偶出來和布偶說話解悶。
流言肆虐,不聽則無。
一個月一次的幫忙跑腿去小賣部打醬油,這是唯一能出門的機(jī)會,陳陽開心極了一路哼著小曲,直至付完錢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家時被一個胖大媽給攔住了去路。
胖大媽上下大量了一遍陳陽,隨后輕蔑的說道:“喲,這不是神棍的兒子么!”
指了指陳陽手中的醬油,繼續(xù)譏諷道:“拿著騙來的錢來買醬油??!”
陳陽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無數(shù)的聲音在陳陽的腦海里浮現(xiàn),周圍的人全部圍了過來,小賣部里面瞬間圍滿了人,陳陽有些害怕,強(qiáng)行沖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被另一個膘肥體壯的男孩給攔住了去路,一腳將陳陽撂倒,醬油撒了一地,
胖子將陳陽拉了起來,然后又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陳陽的臉上,連拖帶拽的將陳陽重重摔在地上,經(jīng)歷這一遭陳陽的腦子還是懵的。
胖子艱難的蹲下身子,敲了敲陳陽的腦袋輕蔑的對陳陽說道:“知道為什么打你嗎?”
“不是沒有理由的,你爸騙了我媽的錢,還摸了我媽的手,這就是代價?!?p> 陳陽想辯解為自己的父親辯解些什么,意識卻越來越迷糊了,只看到四周圍滿了人每人都在對著陳陽指指點(diǎn)點(diǎn),母子還在往陳陽身上潑臟水,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不會是真的吧!”
“看起來那家人還挺和善的,竟然是騙子,真是沒想到?!?p> “據(jù)說是為了躲債才來的我們村!”
“我聽說的是得罪了縣里的大官才躲回來的!”
“不會是騙大官的錢,被大官識破了吧!”
“真惡心這一家人?!?p> “呸~”
胖子應(yīng)聲,對著陳陽吐了一口口水,口水從陳陽的臉頰開始往下滴落,口水的惡臭味散發(fā)出來,就在胖子還想踢陳陽一腳的時候,陳陽卻猶如鬼魅一般抽身,從地面彈了起來一腳將胖子踢倒在地。
雙眼泛著紅光的陳陽,步步緊逼,嚇得地上的胖子連連后退,起身逃跑了。
胖子的母親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陳陽的眼神給嚇著了,說了句晦氣就離開了,陳陽沒有追上去,伸出雙手,看了看稚嫩的掌心,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具身體太弱了,一點(diǎn)也不好玩?!?p> 看了一眼地上灑在地上的醬油,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便啟程回家,圍觀的群眾也很配合讓出來一條路,只是在陳陽走遠(yuǎn)之后,又開始了指指點(diǎn)點(diǎn)。
莫玉蘭見陳陽回來沒有帶著醬油便疑惑的問道:“小陽,醬油沒買嗎?”
陳陽卻有理會莫玉蘭,爬樓梯上二樓回到房間將自己關(guān)在了衛(wèi)生間里面,面對莫玉蘭的叫喚,陳陽仿佛失神了一般。
洗了把臉,陳陽似乎清醒了許多,只是雙眼的紅光卻越來越亮,莫玉蘭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沖了上來,控制住了陳陽,直至陳陽的呼吸平穩(wěn),莫玉蘭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深晚~
躺在床上的陳陽忽然開口說道:“不,不是的,不是的,我爸是好人,才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神棍,走開,都給我走開?!?p> 陳陽忽然驚醒,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深吸了一口氣。
聞聲而來的陳放推開了陳陽的房門問道:“臭小子,又做噩夢了嗎?”
陳陽沒有說出實(shí)情,對父親說道:“沒事。”
看著奪門而出,去上廁所的陳陽,陳放的表情愈發(fā)凝重,看著陳陽匆忙離開的背影,陳放并沒有拆穿,輕生囑咐道:“尿完,趕緊休息,天塌下來還有你爸扛著呢!”
陳陽應(yīng)聲道:“知道了?!?p> 回到房間的陳陽蓋好了被子,很快就入睡了,陳放卻久久不能入眠。
莫玉蘭睡眼朦朧的問道:“還不睡嗎?”
陳放道:“我總感覺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看來時間可能要推前了!”
莫玉蘭道:“唉,猜都能猜到了,指定是因?yàn)槟愎ぷ鞯木壒剩徖锝址坏亩荚趥髂闶巧窆?,我估摸著小孩子可能有點(diǎn)受不了這些閑言碎語,都經(jīng)歷多少回了,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你我都知道小陽的身世特殊,我們行事得謹(jǐn)慎些,有些麻煩能避免就盡量避免。”
陳放搖著頭,口中呢喃道:“不對,不是這事。”
“一定是還有重要的細(xì)節(jié)被我們遺漏了......”
陳放沒有再理會莫玉蘭,起身往書房走去,而莫玉蘭卻覺得陳放小題大做,倒頭睡了過去。
自打那天之后,陳陽便徹底與這個村落的一切產(chǎn)生了隔閡,仿佛一夜之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將陳陽與其隔開了。
陳陽也明白了,人們口中的神棍,正是父親陳放教自己耳濡目染的東西,也因此對這門手藝有了偏見,不在接觸任何與其有關(guān)的知識,并開始質(zhì)疑起這東西存在的意義。
陳陽很害怕被別人議論,特別是有關(guān)于自己的事,哪天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但被踩在腳下臉上的疼痛提醒著陳陽,自己真的受了欺負(fù)......
議論的聲音并沒有因?yàn)殛愱柕母淖兌鴾p少,陳陽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偏見一但產(chǎn)生,便不會再有直視它的那一天。
直到后來她的出現(xiàn),才讓陳陽原本一成不變,如同一潭死水般的生活重新煥發(fā)了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