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顏卿玩了會兒游戲,是最近挺火的一個游戲,她的段位挺高的,但是匹配到的隊友卻是一些辣雞,可能是混分上來的吧。
草草地打了幾把游戲就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突然想起還有件事。
顏卿撥了個電話,過了很久才有人接通。
“喂,請問哪位?”對面?zhèn)鱽硇殊焐硢〉呐?,估計是剛被吵醒,還沒看到備注。
顏卿:“是我?!鼻謇涞穆曇魩闲┰S笑意,尤為惑人。
對面許久未傳出聲音,突然,“啊!老大,你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都睡了,老大還沒休息嗎?”
“睡不著,白泠,交代你的事做好了嗎?”
“嗯,完成了,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把明華收購了?!?p> “嗯,你的辦事能力我還是放心的?!?p> “多謝老大的信任。”
“有回基地看看嗎?”
“沒呢!有段時間沒回去了,最近一直都在忙收購和清理公司的事?!?p> “后天我會去一趟基地,一起?”
“好啊!老大!”
“明天我去一趟公司,你把地址發(fā)我?!?p> “嗯,行的老大,我正好把公司整理好?!?p> “嗯,睡了,晚安。”
“晚安,老大?!?p> 手機提示音響起,微信,白泠發(fā)給她的地址。
半夜,顏卿忽然被驚醒,起身坐起,額頭上流下冷汗,喘著大氣,手緊緊地抓著床單。
她許久沒有夢到過這個夢了,這次回來,會解決掉一切的。她又想抽煙了,捻了捻指尖,還是下床從背包里摸出銀質(zhì)打火機,和一個木制的精致的雕花盒子,從盒子里拿出香爐和一粒香料,點燃。
放在床邊的柜子上,一縷細煙緩緩升起。
淡淡的檀香,讓她的內(nèi)心平靜了下來。
重新躺回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睡得有些晚,顏卿早上九點多才起床。
換好衣服背著背包,拖著行李箱下樓,樓下沒有一個人。
顏卿就留下一張兩百萬的支票,算是報了十歲之前的養(yǎng)育之恩。
其實她從小就不受童家人的喜歡,沒有童雪柔那么會討長輩的歡心,童雪柔會哭,她不會,童雪柔會告狀,她也不會,每次童雪柔一哭,長輩就都開始罵她,“雪柔是女生,你是男生,怎么不讓著姐姐!”
就連她的名字,都不是姓童,不過沒關系,這么虛偽的姓氏,她還怕惡心。
不過,她是男生?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女生,男生,不過是許敏月編造的一個不讓童瑞生和張嵐珠傷心的一個借口。
哦,她還知道,她不是童家人,童瑞生和張嵐珠的另一個女兒,在和童雪柔一起生下來后就夭折了,她不過是被許敏月抱過來的。
給他們兩百萬算是這十年沒有把她餓死,沒讓她自生自滅而已。
顏卿嗤笑一聲后,就離開了童家。
拖著行李箱,背著背包,頂著太陽走了一段路程。
一輛粉色的法拉利從她身邊呼嘯而過,法拉利開出一段距離后又倒回來。
“喂?!狈ɡ囍鹘械馈?p> 顏卿徑直往前走去。
法拉利車主見顏卿沒理她,大聲且傲慢道:“喂,我叫你呢!你沒聽見嗎!”
顏卿轉(zhuǎn)過頭,表情疑惑:“你是在叫我?”
“這不是廢話嗎?這里就只有我和你,不叫你難道是在叫狗???”法拉利車主語氣很沖,還翻了好幾個白眼,“看身材挺好,帶個口罩怕不是個丑八怪吧,而且還是個傻子!”
“白癡,有事?”顏卿轉(zhuǎn)過身說。
女司機頓時就火了:“你他媽罵誰白癡呢!”
顏卿學著女司機的樣子說:“這兒就我們兩個人,罵的肯定就是你啊,白癡!”
女司機氣急敗壞的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趙家大小姐趙悠蕓,本小姐想載你一程是你的福氣,看你穿的都是一些什么地攤貨,窮屌絲!”
顏卿抬眼看了一眼趙悠蕓,“不認識這么又丑又傻逼的人?!?p>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趙悠蕓的臉色氣得發(fā)白,開著她的粉色法拉利走了。
拖著行李箱又走了一段路程,又一輛黑色的路虎停了下來,司機放下車窗,露出一張艷麗的臉,嘴唇上涂著大紅色的口紅,看起來御姐范十足。
“這位小朋友,這附近可沒有車,你要去哪兒,姐姐送你一程?”
顏卿看向程思落,這個女人一看就很強勢,不過,她喜歡!
“去明華娛樂,謝了!”顏卿上車后對程思落說道。
一只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到程思落跟前,“你好,顏卿?!?p> “顏清?顏色的顏,清晨的清?”
說完,程思落就聽到旁邊輕笑出聲,清澈空靈,聽得她心里癢癢的。
“不是,是‘卿卿騁少年,昨日殷橋見’的卿?!?p> 程思落恍然,也伸出手與她相握,“你好,我是程思落,相思的思,‘落月?lián)u情滿江樹’的落?!?p> 顏卿嘴角微微勾起:“程思落?名字很好聽!”
“謝謝!”
程思落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她不認識自己?而且她也去明華娛樂?不過程思落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
開了三十幾分鐘的車,到了明華娛樂,顏卿道了謝后下車,在她面前是一棟大廈,撥了個電話過去。
“白泠,我到了?!?p> “那老大,我下來接你,你先在一樓大廳等一下?!?p> “好?!?p> 顏卿進入大廈,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她剛坐下,就看見程思落也進來了,不過她也戴上了口罩,還戴了一副墨鏡,整個人包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