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步。
她后退一步。
直到她完全走下了樓梯。
“給我站??!”
這魁王倒是發(fā)飆了,還真是罕見。
花零立即止住了腳步,聲音小到快聽不見了。
“少爺。。。您都聽見了我們剛才說的話了?”
“不是聽見,是聞到了。”
魁王說過她的血聞起來有些倒胃口,可能臭到他了吧,所以才這般生氣?
花零膽怯地微微偷看了他一眼,“應(yīng)該不會太疼吧,我的脖子這么小,您只要用那么一點點力氣就立馬斷掉了。少爺,說真的,我還挺怕疼的?!?p> “怕?你何時真的學(xué)會什么叫做害怕?你不怕我,不怕任何人。要是真的怕就不會把自己弄傷了,花零,你究竟是個什么異類!”
魁王的唇角很僵,“把你的手給我?!?p> 呃?
斷脖子要先斷手嗎,怎能如此殘忍,真是暴君,暴君??!
她用力搖了搖頭,后退了幾步。
“手給我!”
她說什么也不肯把手給他。斷脖子就當(dāng)是引刀成一快,眨眼的功夫就死了!可是斷手只會疼又不死,簡直就是折磨嘛!
他瞬間移動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這速度只是眨眼之間。
她驚得閉上了眼睛。
斷了,她的手就要斷掉了!
可是為什么不痛,而且還熱熱的。
花零微微瞇開圓圓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怎樣的一個畫面!
他薄薄的唇瓣就在她的掌心上!
他竟然在吻她的傷口!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就那么冷冷地,專注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一直那么注視著她。
或是盯著她。
她的手心能感覺到他淡淡的鼻息。不知為何,手心忽然熱了起來,而且心的地方奇異地跳動著。就像是裝了只兔子在里面一樣,跳個不停。
唯一找到的解釋就是。
她可能吃土吃壞了身體,才會這般奇怪!
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紫光,只見他劍眉微蹙,不久紫光便消失了。
他終于放開了她的手,直起背脊,冷冷地望著她。
那薄薄的唇瓣染了她的血跡,看起來更加的嫣紅。
他像是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模樣魅惑到了極點。隨后他閉上了眼眸似乎在冥想,還是在掙扎?
有那么一瞬間,花零似乎看到那潔白的獠牙,不過很快便消失了。她瞧了瞧自己的手,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一點疤痕都看不出來,真的太神奇了!
不過這次,花零總算看清他了!他就是喜歡嚇唬她來尋樂。每次都是這樣,她再也不相信他說的話了,再信一次她就是頭豬!
半晌后,魁王才緩緩張開眼。
花零疑問道,“愈合傷口一定要親的嗎?那上次我的后肩受傷了,難道也是這樣子療傷?”
他的神色愣了愣,清了清喉嚨,“救你,難道還用我親自解釋?”
真是的,這血族救人的方式還真是奇怪。
花零搖手笑道,“少爺救人乃是積福之事,當(dāng)然不用跟我解釋啦?!?p> “我知道,我講的話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但是你必須記得,在血族面前絕不能流血,要不然到時候自己是怎樣死的都不知道?!?p> 她想了想,難道就因為自己聞起來香,所以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少爺大可放心,我是白天受的傷,沒事!”她呵呵地笑了笑。
魁王蹙起眉心,“現(xiàn)在是白天嗎?!?p> 她搖了搖頭。
“你白天受的傷,難道晚上就愈合了?”
“少爺,我錯了!”花零又俏皮說道,“那么我只能在您面前受傷了,因為對您而言,我聞起來可臭了!”
此時,某人的臉也很臭。
“不行!”
“為什么?”她問道。
魁王甩了甩袖子,“你可別忘了,颯爺還在上面?!?p> “這么遠(yuǎn),能聞到嗎?”
“你血的味道可傳百里,如果不信,大可試試?!?p> 她可不想試,自己的這條小命她還是珍惜得很。
“那么少爺,找祈雨符的事情您有頭緒了嗎?”
“沒有?!?p> 花零一聽驚恐道,“您可別嚇我,還剩九天,如果找不到祈雨符我就要被五花大綁拿來祭天了!我那么相信您,只因您是南國主君,還是最強大的吸血鬼王,怎么會沒有頭緒呢?”
他微微彎身,臉靠近她,“我有讓你信我嗎?是你自己自告奮勇做出犧牲,干我何事?”
真是沒良心的家伙。
他邪魅地一笑,“如果真的拿你祭天了,我倒是落得清凈。”
可惡,實在太可惡了!
花零氣得握緊了拳頭。他會不會真的為了想解決掉她,而拖延不去找祈雨符?
不不,他只是想嚇唬她而已,才不要上當(dāng)呢!
她又嬉皮笑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子,撒嬌道,“少爺,您這么厲害,肯定知道的對不對,不說只是為了嚇唬小的而已?”
他一臉正經(jīng),“如果知道,就不用十天時間了?!?p> 花零撇嘴,丟開他的袖子,垂頭喪氣地走上樓梯。
。。。
三天后。
。。。
今天陽光明媚,是個好日子。
自從有了那口神井之后,村民們的日子終于好過了些,至少不用再走個二十里路去運水回來了。
而且,那古井里的水非常甘甜,喝了精神,又有些飽和感,緩解了災(zāi)情不少。
一幫幫村民站在鎮(zhèn)口張望,議論不已,面帶期待。
只見一架接著一架載著米糧的馬車緩緩?fù)?zhèn)口駛來。
村民們終于露出久違的笑容。
米糧也接著運來了,真是好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村民們連忙把路讓給帶糧的士兵們,緊緊跟在馬車后。
“阿竹,把刀掛上,要是搶起米糧來便用這刀防身!”老金爽快道。
“謝謝金大哥了!”青竹笑了笑,熟練地將佩刀掛在腰間。
阿承跟上倆人,對老金說道,“怎樣,那井水治好您的疑心病了沒?”
老金哈哈地摸了摸大胡子,“說來奇怪,我長這么大還真沒喝過那般神奇的水!老子是個從不信邪的人,看來這次得信了。那水一喝下去身體立即舒坦多了。確實是口神井!”
花零剛出客棧,只遠(yuǎn)遠(yuǎn)瞧見三人騎馬的背影。
“青竹哥哥他們?nèi)ツ睦??”她好奇問道?p> 颯爺悠哉地站在馬棚旁,牽著那匹英俊白馬,撫了撫它的鼻子說道,“糧食終于運來了,當(dāng)然去幫忙指揮指揮,順便分一下糧?!?p> “那您們都找了祈雨符幾天了,是真的一點頭緒也沒有嗎?”
“也不是沒有頭緒,但也沒有更多的發(fā)現(xiàn)?!?p> 看來這血族異能也不過如此,找個符咒這么久都還弄不好。
“那要去哪里找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