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是說些胡話。
花零微微低下頭,只感覺心跳有些快,“魁小兒,你靠得如此之近,就。。。就不覺得奇怪嗎?”
“零兒,我不叫魁小兒,我是翼司魁,從很遠的地方來,當初是你將我?guī)У竭@片土地上,所以從此以后,你便要負責到底?!?p> 哎,他還真是賴上了。
她口吃了一下,“我。。。我負責還不行嗎?你要是不吸我的血,別靠這么近,我有點。。。有點不舒服?!?p> 他燦爛一笑,“誰說我不吸?!?p> 這么臭的血他還要喝,還真是難理解這只吸血鬼王的口味,未免也太重了些。
她嘟嘴道,“真是難為你了,這么臭的血竟然成了你的毒你的藥,要是不喝便會痛不欲生,要是喝了更是難以入口,本人深感同情,但愛莫難助。”
“是嗎,真的這般難以入口?”
他干嘛問她了,難道好不好喝他自己就不知道?
“零兒,難道你真的感覺不到,我是如何渴望著你的血液?!?p> “?”
“自從喝了你的血,別人的便難以入口,真的不懂我的意思?”
花零皺起淡淡的眉毛,生氣道,“什么嘛,原來一直以來你都在騙人!承認一下我就是精品中的精品,最上乘最香的血糕子有這么難嗎?口是心非,我算是看清你了!”
“什么精品?在我眼里,你從不是什么血糕子,而是我的人?!?p> “快別說了,來,快點用膳好早些恢復體力。”
他愣了一下,“你一個女孩子竟如此主動,都不懂得害羞一下。”
“你們血族吸血不就像我吃大饅頭一樣,吃飽后美滋滋的?!?p> 他用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笨蛋,如果面對的是一個尋常的血糕子,當然不會有什么想法??赡闶俏覑鄣娜?,這過程中當然也會。。。也會胡思亂想?!?p> “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她好奇道。
魁王蒼白的臉頰似乎閃過一絲紅暈,“你一個女孩子知道這些做什么?!?p> 花零快沒耐心了,雖說自己的胸口還是跳得亂七八糟的,但依然挽住他的脖子將其拉近,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快點?!?p> 魁王怔了怔,半刻后露出溫暖的笑容,卻忽然低頭吻了她的額頭。
“零兒,謝謝你?!?p> “?”
“謝謝你回到我的身邊?!?p> 。。。
山洞內(nèi)。
螢火蟲般的綠光點輕輕飄在空氣中。
她微微伸手,好奇地望著某個綠色光點降落掌心,一閃一閃的,過了半會才消散在空氣中。
那些綠光篝火早已熄滅,剩下的只有那零零星星的綠光點,再過一會兒全部都會消失吧。
她記得。
當自己意識到魁王身受重傷,元神殘缺之時,一怒之下竟沖破了神識恢復所有凡間意識,那個短暫的瞬間將所有的神力封印了起來,就連手上的碧玉斷也收回了體內(nèi)。
她要恢復花零的所有意識,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今眉心是彼岸七蕊的其中一蕊,她明白自己還要尋找其余的六蕊,也就是那些碎掉的元神碎片,才能真正恢復全部神力。
只有如此。
才有把握阻止息羅的滅世之舉。
可是。
一旦恢復神識,眼前的男子便不再是自己心愛之人,只會是繁華眾生的一員。
她明白自己的神職所在,只能繼續(xù)完成該有的使命,所以更加珍惜此刻的時光。
花零蹲著微微靠近他,將下巴放在手臂上瞅著他的睡臉。
趁現(xiàn)在有得看,便多看幾眼吧,未來都不知會是怎樣。
這人怎么能長得如此完美?
流暢的輪廓,鼻梁挺拔,那薄薄的嘴唇似乎還透著一絲魅惑。
都說嘴唇薄的人薄情,他倒也挺專一。
花零微微皺了皺眉心。
不對,他也挺薄情的,至少負了紫依郡主,那么高貴美麗的人都能辜負,真是個負心人。
不過這負心人的睫毛還挺長。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想碰碰他的睫毛,可突然間被抓住了手腕,一下子被拉進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里。
“零兒,你這樣子挑釁,讓我如何睡得安穩(wěn)?!?p> 他從后面將她抱住,閉著眼眸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里。他的氣息灑在脖子上,感覺癢癢的。
“我才沒無聊到要挑釁你,我。。。我只是想-------”
“想輕薄本王。”
花零咽了咽口水,竟然被他看穿了,但也不好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認了,“對啊,我就是想輕薄你,有何意見!”
魁王呵呵笑了幾聲,終于睜開迷蒙的眼睛,“沒意見,本王可樂意了?!?p> 這只吸血鬼王可真是誠實。
“睡了一覺,你感覺如何?”
他神色稍微怔了一下,然后溫暖笑道,“好多了?!?p> 花零微微轉過身,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龐仔細端詳,“嗯,看起來沒啥異常,至少比昨天好多了,我的血真是可治百病,你得多喝!”
他纖長的手握住那貼在自己臉龐的小手,“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不用擔心?!?p> 見他沒事她便松手了,可某人就是不肯,默默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內(nèi)。他的掌心很溫暖,手掌很厚實,給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
“如今沒事了,我們得趕緊回南城,南國與麗明族開戰(zhàn),不知現(xiàn)在如何了,也不知颯爺他們是否平安。”
魁王的神色隱約透著擔憂,“這一戰(zhàn)南國是不可能勝的。”
“為何?”
“南血族人數(shù)太少了,麗明族都是修行的獵人,所謂寡不敵眾。如果我們有北血族那樣的人數(shù)就不同了。可是在我的管制之下是不會達到那樣的人口數(shù)量,要不然受害的只會是人類。加上我不在,這場戰(zhàn)勝的可能幾乎為零。”
“那我們還等什么,立馬趕回去救大家!”
“零兒,聽我說?!?p>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如今你恢復了從前的容貌,身上再無神力,這樣回去要求族長放了所有南血族,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人族與血族的恩怨并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長達上百年之久。當年我殺進皇宮之時,確實犧牲了許多人的性命,麗明族是不可能會忘了當年先祖的深仇大恨。他們選擇原諒的唯一可能,不是對血族,而是對人族。暫時來講,我并不擔心他們會做出傷害南國百姓的事。如果我們回去,只會讓你陷入危險,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p> “我不怕危險,難道就在此坐以待斃?”
他面上的凝重一掃而光,溫柔笑道,“零兒,你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