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突然噎住了,只見眼前站著一位容貌非凡,面若冰山的公子,那雙幽黑如豹的眼珠子冷冷地盯著自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這里到底有沒有嫁衣?!?p> 裁縫仿佛從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看出兩把利劍,快速地向自己飛來將其碎尸萬段,手抖了抖,不敢再看那位客官。
“有是有。。。但。。?!?p> “拿來。”
那張冰山臉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瘦小如柴的裁縫,不忍直視。
裁縫顫了顫,不敢看眼前這位七尺之高的公子。這位公子實在太高了,又身穿黑袍,簡直如同那無盡的黑夜將自己籠罩起來。
“好。。。我這就去。。?!辈每p抖索著跑進(jìn)里頭,不久后拿了兩件紅衣出來,一件男款,一件女款。
魁王沉默地拎起那件女款的嫁衣瞧了瞧,覺得甚是合適,便冷道。
“兩件我都要?!?p> 裁縫雙手發(fā)抖,畢恭畢敬地說道,“客官,您要是喜歡這款式,小的可以再做?!?p> “我趕時間,現(xiàn)在就要?!?p> “可是。。??墒?。。。?!?p> 魁王再看了過來,那雙幽暗的眸子似乎藏著千萬只箭,蓄勢待發(fā)。
裁縫小小的身體再縮了縮,頭低了下來不敢再看那恐怖的眼睛半刻,又擔(dān)心自己要是再拒絕這客官的意愿,絕有可能被萬箭穿心。
他連忙將衣服雙手呈上,“客官,給您!”
“多少錢。”
裁縫雙目含著淚花,勉強(qiáng)地笑道,“客官,小的怎敢要您的錢呢,這衣服免費(fèi)送給您的!”
魁王接過衣服,冷冷將銀兩噔的一聲放在了桌面。
那噔的一聲快將裁縫那脆弱的靈魂給噔了出來,嚇得腳軟如蝦的倒在了地上。許久后才回過神來。
太可怕了。。。
實在太可怕了!
他從未見過這般恐怖的客官,長得如此俊美,卻讓人驚心喪魄。那股唯我獨尊不可侵犯的氣息直逼過來,心肝都快顫碎了。
實在太--可--怕--了!
花零咯咯笑了幾聲,“魁小兒,你這不叫搶,你這比搶還可怕!”
“那你喜不喜歡這裙子,要是不喜歡我再去找別的?!?p> 花零真是服了他,推手道,“可別,你已經(jīng)嚇破了一個膽子,可別再去嚇其它的了?!?p> 她將衣裳放回包裹里,這才意識到他好像有意避開自己的眼神,只因到現(xiàn)在為止連個正臉都不給。
她走了過去。
他正想側(cè)開臉,卻被她的手捧了回來。
她愣了愣,只見他的左眼角有些淤青。
“你的眼角怎么了!被打了?。俊被沲酒鹈夹膯柕?。
他咽住。
“究竟是誰打的你,告訴我,這就給你報仇去!”
竟敢動本姑娘的男人,這口氣絕對忍不下。
她問道,“難道是讓那裁縫給打了?就因為你拿了他店里的衣裳,可是你明明付了錢,還打人也太過分了些!”
魁王溫柔一笑,“零兒,你覺得憑我的身手會讓一個手無寸鐵的裁縫給打了?”
“那到底是誰干的!”
魁王笑了笑,嘆氣道,“這天底下還能有誰讓我心甘情愿挨這么一拳?!?p> 也是。。。
就算是最厲害的人物,別說傷他的臉了,就是想傷他根手指頭也實屬不易。這偏僻小鎮(zhèn)上只有平民百姓,又沒有修行者,怎么可能傷得了他?
難道。。。。
花零定住了,忽然想起昨晚做夢時好像揍了什么人?
她尷尬一笑,“魁小兒,該不會是。。。?!?p> 她用指尖指了指自己的鼻頭,眨了兩下眼睛。
魁王勾起唇角,“還挺有自知之明?!?p> 真是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還以為是夢里搶我饅頭的小偷!讓我瞧瞧傷得重不重,疼不疼?”
她緊張地捧著他的臉龐,死死的盯著那道淤青。雖然眼角傷了,但絲毫沒影響到這吸血鬼王的顏值,顏值高真是啥都好看。
“魁,快將它愈合,你這個樣子我甚是心疼。以前我刮傷了你的手也能瞬間愈合,這不是血族最擅長的嗎?”
魁王薄唇微啟,卻沒立刻說出口,半刻后才道,“我不想愈合它。”
她不明白。
他溫柔地?fù)崦念^,“零兒,這是你送給我的,我得永遠(yuǎn)記著。”
這人也實在太奇怪了,難道說他想永遠(yuǎn)記著就是為了某天要她償還,那她欠下的債要何年何日才能還清?
“零兒,你餓了吧,我買了冰糖葫蘆,先墊著肚子?!?p> “嗯!”花零接過冰糖葫蘆,甜甜地咬了一口。
“等下想吃什么?這客棧樓下就有飯?zhí)?,就不知道飯菜如何?!?p> 她呵笑道,“既然我的任務(wù)是要吃喝玩樂,當(dāng)然得把鎮(zhèn)上全部的特色小吃吃上一遍才不枉此程!”
魁王望著她吃東西的樣子,久久不曾回過神。
她香香地咀嚼著糖葫蘆,喃道,“魁小兒,這兩天我怎么覺得你怪怪的?!?p> 他沉默了半會,笑道,“怎講?”
她抿了抿嘴,“你總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東西?”
“那是因為你好看?!?p> 這人說謊怎么臉也不紅,眼睛都不眨一下。再說了,她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丫頭,再怎么好看也美不過他那傾城之貌吧。他這等容貌,想必每天照鏡子都笑到合不攏嘴,不過此人倒有點美而不自知。
花零說道,“不過等我找回其余的六蕊元神,我一定要戰(zhàn)勝體內(nèi)神識,說不定到時候便能恢復(fù)美若天仙的模樣,這樣子每天早上都會被自己美醒,說不定到時候你也會被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魁王淺淺一笑,“我現(xiàn)在就是,不用等那時候?!?p>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不過一會兒那串冰糖葫蘆便只剩下竹簽了,倆人下了樓走在街上,果真把鎮(zhèn)上所有的街邊小吃全都吃了個遍,那些飯館全逛上一遍,不管吃多少都未曾提起一個飽字,要是正常人早就撐吐了。
快樂的時光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是傍晚。
花零摸了摸自己微微脹起的肚子,不好意思地打了個飽嗝。
“魁小兒,今日終于知道為何自己這般能吃了!”
他好奇地瞧著身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