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伊凡說著,門外獄卒帶著一位濃妝艷粉、妖嬈多姿的女郎走至牢門邊低聲說著:“大人,您要姑娘已經(jīng)帶來了?!?p> 伊凡別過頭,沒頭沒尾對著羅漢說“羅大哥剛吞進去的田七散是不是有點苦中帶甘的,現(xiàn)在喉嚨里還有點涼涼的感覺?金身羅漢果然是真漢子,兄弟很是佩服!把姑娘給請進來;咱們在此一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呼下他。”
身著青色長衫的紅倌人走進,向區(qū)知州等人道了個萬福。伊凡回了個禮問道:“這位姐姐,可會跳些妖艷點舞蹈?額,就是邊跳邊寬衣的那種?!?p> 這位紅倌人雖然已不是雛兒,但面對這么多人寬衣解帶還是首次,不禁滿面緋紅、煙視媚行。
區(qū)御風和林青面色亦不免一陣臉紅耳熱,剛想出言勸阻;只聽伊凡說道:“兩位大人稍安勿躁,兄弟不會給您二位添亂子。”他指著被鐵鏈纏著的羅漢對著姑娘說“今兒他才是大爺,你對著他跳;若跳得好,定必重重有賞?!?p> “是?!惫媚稞R聲應下。只見她走到羅漢身邊一把他手上的鐵鏈,搖晃著身體,跟著大腿纏上去,胳膊也繞了上去,似摟非摟、似爬非爬,緩緩的、柔柔的有如章魚似的緊貼著羅漢,嘴巴還在羅漢的耳邊輕輕吹氣。而那青綠色的長衫,不經(jīng)意間已輕輕平攤于地上,猶如一張蛻下的蛇皮。
在旁觀賞著舞蹈的伊凡向著牢外的獄卒叫著:“外面的小哥,適才讓您幫我找的那位大姑娘呢?快給請進來,謝謝啦”
獄卒應允帶進一個穿著花花綠綠、臉闊身圓,塌鼻梁,年紀已老大不小,像孩童那樣傻笑著、口水濕透衣襟的癡呆婦人。
伊凡走到癡呆婦人跟前,各分發(fā)一紙包后,比著手勢示意道:“蕓姐姐,吃?!?p> 看著癡呆婦人拆開紙包,將內(nèi)里粉末全數(shù)倒入嘴里,吃得咂吧咂吧的。伊凡指著羅漢對著癡呆婦人說道:“蕓姐姐,這漢子給你當相公如何?”
癡呆婦人聞言雙眼忽然放光,她邊歡欣雀躍地拍著小手,邊笨拙地邁著小步挪到羅漢面前。
“相公,你回來了??!奴家要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啊?!卑V呆婦人摸著羅漢的臉頰柔聲道。話剛說畢,癡呆婦人難掩內(nèi)心喜悅,不住吃吃竊笑。
伊凡湊到羅漢耳邊低聲道:“她叫蕓娘,跟夫君同房事時把其夫君的頭割了下來。在襄州城可是出了名的瘋婆子,人稱母螳螂。
聽街坊說‘她男人腎虛不固,那事兒實在太快了。夫妻成親多年未能懷有子嗣。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婦女七棄之罪第一條便是無子。
蕓娘在閑言閑語中備受煎熬,后來不知道是從哪聽得的妖言。說一旦郎君丟掉了腦袋,隨之也就失去了抑制。
無頭的郎君軀體內(nèi)的陽元便會導入其的身子內(nèi),那便能懷上了?!?p> 事情結局便是如你所見,蕓娘不僅沒有懷上子嗣,還徹底的瘋了。本就定于近日行刑,這不因為貴教作亂誤了時日嘛?!?p> 伊凡稍稍停頓再對著羅漢一字一頓地說“現(xiàn)在先讓窯里的姑娘挑起你的情欲。一陣子等你的藥效上來啦。咱們幾個先退出去,再把綁你的繩子給解開。
你跟蕓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嘖嘖嘖……金身羅漢你能想像是什么一幕畫面嗎?哎呦我的媽呀,小爺想想都覺得痛……”
羅漢剛被美女挑逗得一股熱流頃刻間傳遍全身,情欲在體內(nèi)翻騰。突聞已被喂服春藥,眼前這個瘋婆子還犯下如此駭人的罪行,不禁全身一震帶動鐵鏈叮叮作響。
羅漢全身長滿雞皮疙瘩,慌忙大叫“吾招,吾全招啦。快給吾解藥!”
伊凡揚手讓姑娘停止舞蹈,先退出囚房。他繼續(xù)問道“要解藥,首先得看你配不配合吶。老實說出來,小爺考慮給你安排一個體面的死法。羅漢是你的真名嗎?”
矛盾的心情就像是一條毒蛇,在咬嚙羅漢的五臟六腑。羅漢是個粗人,腳踢拳打?qū)λ麃碚f也只是搔癢。但這個看似儒弱的公子,竟然想出這種如此陰損的刑罰。羅漢糾結了好一陣,終于松口說:“小人本名叫金深?!?p> 伊凡露出滿意的笑容,繼續(xù)問道:“很好。燃燈教的總壇在哪?教主叫什么名,你可知道?”
“總壇在長安,只知道教主叫提洹竭。具體那三個字怎么寫,小人位低職微,是實在不知道?!?p> “金身羅漢,小爺我可以老實告訴你,你清醒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要是春藥的效力發(fā)作起來,別說小爺沒給過你機會”伊凡對著蕓娘輕聲地說了一句:“蕓姐姐,這兒好像有點悶喔,你相公都熱得滿頭是汗了。”
蕓娘一邊如夢囈般念叨著“相公,奴家給你寬衣?!币贿叧堕_羅漢的衣襟,伸手在羅漢的胸前摩挲了一陣,說:“相公,你好像結實了許多啊?!?p> 金深如冰水澆頭,全身顫抖、近若癲狂地大喊大叫“大人!大人,小人實在不知道??!您要相信小人??!”
蕓娘見羅漢心急的樣子,口中喃喃“相公,你還是覺得很熱啊。奴家?guī)湍惆涯ê股蕊L啊。”說著伸手去拉羅漢的腰帶。
伊凡從懷中再掏出幾個紙包,塞到蕓娘手中好言勸說:“蕓姐姐啊,你先吃點,兄弟和你相公先聊下。讓獄卒大哥帶你回房里等一小會喔,一小會后便把你相公送回房,好好侍候你啊?!?p> 待蕓娘被領出囚房,伊凡轉(zhuǎn)過身接著問金深:“你們和漠北軍及武陵蠻有些什么勾搭?快說,小爺?shù)哪托苑浅S邢?。再不老實交待,小爺就讓蕓娘馬上回來跟你傳宗接代!”
“小人只知漠北軍承諾吾教教主,若然能助其大軍南渡,攻陷襄州。便尊燃燈教為國教,封吾教教主為國師。吾教教主在樊城收攏多批因災荒南下的難民,并將帶領其渡江滋擾,沿途燒殺搶掠,引開襄州守軍。
教主向墨樹赤葉贈予大量財物,助其得到其他各寨落支持,成為武陵蠻首領。并慫恿其與吾教教眾聯(lián)軍攻鼎州城,若然成事則奏請漠汗封賞為武陵王,土家族民生生世世免除賦稅?!苯鹕钭R趣地將所知,盡數(shù)道出。
“沒想到金身羅漢知道的還挺多的,那你可知道讓難民是如何成為喪尸的?還有那喪尸藥是用什么制成的?蕓娘可還沒走遠喔!”伊凡話中綿里藏針,繼續(xù)威嚇著羅漢。
“大人,吾說!軍營內(nèi)負責煮粥的兵卒是吾教的教眾,不知教主用什么手段讓他在粥內(nèi)加入藥物。驅(qū)動的藥水是由從西北契丹國帶回來的一種罕見的野生蘑菇、九節(jié)屬綠灌木及薰衣草蒸煮熬制而成。
平時裝在瓶內(nèi),當夜小人是看北岸煙火信號,再裝模作樣說要放出厲鬼僵尸;軍營內(nèi)的教眾就拔掉瓶塞,驅(qū)使藥物發(fā)作……小人說的是實情,請公子爺賞解藥吶!”金深將已知的都和盤托出,只為求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