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獄,我在一處暗牢中找到一個人,你或許想要見見。”
蕭十月的聲音通過魔戒沒頭沒腦的傳了過來,牧獄很是好奇,說道:“我想要見的人?有嗎?是誰?”
“柳君!”
蕭十月的話頓時勾起了牧獄的記憶,他之前一直在尋找對方,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早就跑了,沒想到對方居然在聯(lián)盟,這是牧獄沒有預想到的。
在蕭十月的帶領下,牧獄來到一個有著結界封印的地牢,里面關著許多人,其中一個被鐵鉤栓著肩胛骨、四肢骨頭被鐵鏈穿過的男人顯得格外注目。
因為這人看起來太慘了,渾身沒有一塊好肉,許多傷口往外翻卷著,能夠清晰看到里面的森然白骨,痛楚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使得那人不住的呻吟著。
按理說,這種程度的傷口早應該活不了才是,直到蕭十月解釋有牧師不停的治愈對方,使得他沒有死去,牧獄這才明白過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比死更殘忍的酷刑。
對方早已折磨得不成人形,在被刀刻花的臉上,牧獄依稀能夠認出那是柳君的模樣。
牧獄讓蕭十月派人給他輸了一口強奶,在圣光的照耀下,對方緩緩的睜開了那雙沉重的眼睛。
這時,他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真直勾勾的望著他。
“好久不見啊,柳君?!蹦联z向對方打起招呼:“還記得我嗎?在森林里的時候,是我從張緒手中解放了你?!?p> 牧獄!是他!
柳君猶如回光返照般,猛地向牧獄撲了過來,拖得鐵鏈嘩啦直響,不過最終他還是被鐵鏈給拉了回去。
“居然是你?!绷丝痰穆曇羧缤豢诶咸担犞屓藴喩黼y受,他盯著牧獄,那是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是你,是你害得我落到如此地步,牧獄,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像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威脅話語,牧獄這段時間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他冷冷的說道:“沒想到,即便是現(xiàn)在,你最恨的人也還是我?!?p> “當然是你,一切皆因你而起,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成為現(xiàn)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白玲瓏也不會死得那么慘!”柳君悲從心來,念念叨叨的說著自己的過往,讓牧獄也了解到后來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我得和你好好說道說道?!蹦联z耐著性子說道:“第一次見面,是你配合著張緒設下局等著我跳......”
“當時我也是被逼的,怨不得我。”
“就算你是被逼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實力不夠強,真進了套,我是不是會成為張緒的階下囚?就因為你被逼的,所以你可以理直氣壯的毀了別人的人生?”
柳君沒有說話,牧獄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第二次見面,我不想殺生,所以放過你一馬,你卻反咬一口,想要置我于死地,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咎由自???”
“你根本就不是放過我,你不過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因為我不管回不回去張緒那里,我都活不了?!?p> “那和我又有什么干系?想要你命的是張緒,殺了白玲瓏的是楊洛溪,你不找正主,卻怪我曾經(jīng)沒有救你?”牧獄覺得荒唐至極,不由大笑起來,這也是他來這個世界后,第二次發(fā)生心境上的變化。
“被人丟進河里,不怨丟你的人,卻怪站在岸上沒有救你的人,你還真是可笑,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p> 柳君咬著牙說道:“任你怎么狡辯,我都不會原諒你?!?p> “呵,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你原諒?!蹦联z踩在他的傷口上,讓他不由痛出了聲:“不過我這人比較仁慈,可以給你一個痛快?!?p> 柳君怨恨中帶著期許,他早就想死了,死亡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解脫,生命才是他痛苦的枷鎖,所以當他聽到牧獄愿意給他痛快時,他的內心非常矛盾。
當牧獄掐斷對方的脖子時,牧獄從他眼睛里看到了釋然和解脫。
視野轉回自己基地,蕭十月的聲音傳了過來:“怎么樣?親手解決柳君,心情有沒有好些?”
其實,并沒有......
當現(xiàn)實的殘酷赤裸裸的擺在你面前時,心情怎么又能好得起來。
不過再看看守在自己旁邊的雨清煙、雨清寒以及吳劍秋,牧獄內心又再度變得堅定起來。
殘忍是給敵人的,仁慈才是留給自己人的。
處理完聯(lián)盟的事情,一切又迅速步入了正軌,唯一不同的是,牧獄每天積累的水晶更多了。
聯(lián)盟也在蕭十月的帶領下迅速重建,雖然蕭十月的管理能力不怎么行,但被牧獄一頓嘴炮輸出而重新找回生存信念的鐘晶,卻是湘蜀學院經(jīng)濟管理學正兒八經(jīng)的大學生,在鐘晶的幫助下,很快就將聯(lián)盟打理得井井有條。
蕭十月覺得聯(lián)盟可發(fā)展的地盤更多,而且不用再和牧獄搶地盤,所以干脆將基地轉移到聯(lián)盟發(fā)展,張來福與常向南為了更好的進行管理,也逐漸轉移了自己的基地。
畢竟斷崖上地勢平坦,可以隨意擴張,不像斷崖下,處處是森林,地勢也不平坦,發(fā)展與防御難度比較大。
小劍不用說,和蕭十月關系甚好,也跟著去了斷崖上,而雨清煙、雨清寒以及吳劍秋都還是選擇在斷崖下發(fā)展。
“你姐姐和吳劍秋不依賴基地,所以不上去很正常,為什么你也還是要留在這?”牧獄對雨清寒說道:“想和我搶地盤?”
“哼,我不是怕大叔你無聊嘛,省得你空虛寂寞冷?!?p> “切,我就像凌晨四五點鐘的狼,孤獨已經(jīng)浸入骨子里了,我還會怕這個?”
見牧獄又開始說大話,雨清煙翻了個白眼,不過她對牧獄以前的身份很感興趣,問道:“大叔,你在現(xiàn)世時干什么的?怎么一直沒有聽你提起過以前的事?”
牧獄整個人頓了頓,然后不在意的說道:“過去的事,有什么好說的。”
雨清寒不滿的撇了撇嘴,但既然牧獄不愿意提起,她也沒再多問什么。
幾天后,蕭十月突然傳來消息,他語氣激動的喊道:“大佬,新發(fā)現(xiàn),有新的穿越者穿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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