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迅速跑向山腳……
此時的另一邊,安陽和莫欣漸漸地醒了過來。
兩人沉默了片刻后,安陽先開了口:“這是哪?”
莫欣愣了一下,說:“我好像也沒印象了。我們干嘛來著?”
安陽使勁回想起事情的經(jīng)過,可記憶就像封存了,怎么也想不起來。
靜默片刻后,憋出了兩個字。
“忘了。”
兩人一陣面面相覷。
“叮鈴鈴”、“叮鈴鈴”……
安陽的手機響了,是劉洋打來的電話。
——“天哪,安陽,你終于接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吃驚。
“你有事嗎?”安陽問道。
電話那頭沒有吱聲,片刻過后才說了話。
——“喂……那什么,總監(jiān)讓我告訴你一下,仙恒山的資料她已經(jīng)收到了,你們可以回來了。”
說完劉洋便掛斷了電話。
……
“資料?”
她看著莫欣,陷入了迷茫,她根本就沒明白電話那頭的劉洋在說些什么。
她看了看四周,周圍是一片空蕩蕩的露天停車場。
“我好像記得我們來過這里?!蹦揽粗\噲稣f道,“我們好像是來工作的?”
“好像是吧……”安陽撓了撓頭,感覺腦袋略有些燒灼感。
陽光有些微弱,可車內(nèi)的空氣卻是悶得很,車場旁的林子里,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向林子深處探去,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她們……
另一邊,小六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山腳。
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怎么做貓時沒發(fā)現(xiàn)跑步這么累,現(xiàn)在當(dāng)了人,兩腿還沒我先前奔得快?!?p> 仙恒山的貓的確有很大不同,它們個個都比普通的貓來的更為特殊。
要是換作以前,小六支身跳起,就能從一樓直跳三樓,現(xiàn)在,除了身形矯捷一些,和普通人別無一二。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穿入樹林,直往停車場方向趕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了,陽光雖然沒有火辣辣的直照,但一股熱氣卻在泥土里直冒,每一腳踩上去都是鉆心的燙。
“無獨有偶,看來今天的收獲不錯,唉嘿嘿嘿!”一聲尖笑從小六的背后傳來。
“誰?誰在說話?”
小六向身后望去,那尖嘴獠牙的老婦人正在笑嘻嘻地盯著自己看。
“喲,看來是溜出來一只小貓來了?!?p> 她看上去有些高興,拿著手中的木棍四處飛舞。
小六撲哧一聲笑了:“哪來的野鬼,神經(jīng)兮兮的?!?p> 老婦人沒有理他,繼續(xù)在那飛舞著手中的木棍。
小六見此人看上去不正常,便馬上轉(zhuǎn)頭準(zhǔn)備離開。
可剛一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吸住了,怎么動都動不了。
一瞬間,整個樹林也開始刮起了陰風(fēng)。
樹影婆娑,樹葉跟著呼嘯的風(fēng)四處飛舞,天空瞬間發(fā)暗,再由暗慢慢變黑。
我去,這瘋婆子是要施法了嗎?
小六的神色開始變得更加不安,他仿佛預(yù)感到自己即將陷入危機。
而這危機也是自己前所未見的……
“這是要下暴雨了嗎?天怎么一下變黑了?!鄙碓谕\噲龅陌碴柨粗凰查g變黑的天,有些驚訝。
莫欣在一旁連忙插上了車鑰匙,關(guān)上了車窗,說:“既然劉洋告訴我們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那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安陽點了點頭。
看著天的情景,確實也該回去了,趁著暴雨還沒落下之前,還是趕緊離開山路來的安全些。
系上了安全帶,發(fā)動了汽車,兩人也便向著回家的路途前行。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啥會來到仙恒山,但安陽總覺得自己在這兒像是遭遇了什么重要的事。
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自己來這里真的只有工作嗎?可為什么心卻跳動的那么不真實呢?總覺得自己落下了什么……
此時的樹林里,烏云密布。
雷電順著灰色的云團一陣一陣往下打落。老婦人手中揮舞著的木棍也停了下來,她高高的舉著它。
那雷電像是極有靈性似的,一下子劈中了木棍,直擊老婦人,霎時間那老婦人全身煙霧升騰。
木棍直接被劈裂了,瞬間起了火,烈火燃燒著整個木棍,火焰由鮮艷的金黃色慢慢染成了藍(lán)紫色。
烈火燃盡,露出了一根白花花的長骨頭。
“唉嘿嘿嘿,唉嘿嘿嘿!”
那老婦人在那里瘋狂地發(fā)笑:“形由心生,富華萬物,緣盡緣滅……”
說完,她立馬從手中的骨頭棍里掏出了一條骨鎖,一下子套在了小六的脖子上。
小六只覺得渾身一陣劇痛,還沒開始掙扎,他就“刷”的一下,直接變回了一只白貓。
“嘩啦啦”、“嘩啦啦”……
烏云密布的天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
安陽和莫欣已經(jīng)離開仙恒山有一段距離了。
“這雨下得可真夠大的。”安陽看著車窗外不由得感慨。
雨水打濕的路面變得越來越滑,路況還算基本穩(wěn)定,路上幾乎沒什么車。
濕寒露骨,下了雨,清冷感就迎面襲來。
安陽正躺在副駕駛的車椅上,斜著身體看著窗外,發(fā)著呆,有些若有所思。
一聲突然的尖叫打斷了她的思索。
“啊!”
莫欣在旁邊直叫,緊接著“哐當(dāng)”一聲巨響,一個急剎車后,車子直接飛了數(shù)米遠(yuǎn),跟著就熄了火。
這猛烈的沖撞感讓安陽清晰的知道她們絕對是撞到什么東西了。
大雨并沒有停歇,整個就像是直接傾倒著從頭頂上澆了下來,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方向。
車子的前方漸漸出現(xiàn)一個人影,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曼妙,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人。
她披著一頭散發(fā),穿著一聲華麗的旗袍,右手持著一根白色長棒,左手拎著一只鑲著蝴蝶花紋的籠子,在雨中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離安陽她們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噔、噔、噔……
噔、噔、噔……
瓢潑的大雨也依然沒有掩蓋住她腳步下的敲擊聲,那聲音像是散發(fā)著一股索命似的怨氣,直撲安陽的耳膜。
噔、噔、噔……
噔、噔、噔……
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