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唐妍第一次見面的一周內(nèi),李易度過了一段咸魚的日子。
這一周,李易吃了睡,睡了吃,中間絕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電腦上,不是在玩游戲的路上,就是在當(dāng)黑粉的路上,要么就是一邊當(dāng)黑粉,一邊玩游戲,雙開也絲毫不影響操作。
沒錯,現(xiàn)在的李易已經(jīng)成為了自己的職業(yè)黑粉,憑借自己高超的黑“李易”技術(shù),成功混進了自己的黑粉群。
有時候看著自己黑粉的丟人操作,李易恨不得順著網(wǎng)線去教教他怎么黑人。
就你這樣的,在祖安絕對混不過一周,不對,一周都不可能,頂多半天。
以至于現(xiàn)在,李易已經(jīng)逐漸的成為了這個群的黑粉頭子。
?。ㄔ褐鳎骸拔夷??我呢?我可是一手建立起這個群的,你們不能忘了我啊!”)
手指帶著殘影在鍵盤上起舞,李易很快結(jié)束了今天的黑粉教學(xué)。
輕吐一口氣,李易關(guān)閉了電腦,玩累了的他打算癱床上是,刷會“某音”的兄弟,或者姐妹的“扭音”
這算是他咸魚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看著記錄別人的美好生活,李易不禁羨慕了起來。
你看看,普通生活的他們總能找到生活中的樂趣,那些令人捧腹大笑的惡搞視頻無不透露著他們的激情與才華。
而自己呢?兩世為人的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這些,有的只是枯燥乏味且單調(diào)的生活,不,已經(jīng)不能說生活了,只能是活著了。
金錢正在無時無刻的腐蝕著他,不斷的逃離卻始終被圍繞著,就算來到平行世界也不放過他,且現(xiàn)在還加了“名聲”二字,他就想過過普通的生活怎么了?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就這樣,李易刷著刷著,懷著悲傷的心情在11點59分59秒剛過的那一刻,睡著了。
?。ňW(wǎng)抑云的小伙伴們,屬于你們的時間到了?。?p> 第二天,李易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本來有起床氣的他,在聽到要去參加《逐夢影藝圈》的發(fā)布會時,立馬精神抖擻了起來。
換上他的精神套裝,李易迅速的出了門。
吳助理早已將車停在了外面,專屬于李易的喯馳超豪華商務(wù)車。
這臺車是公司向喯馳總部專門定做的,售價高達兩百萬,足夠的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
李易倒是沒啥感覺,兩個世界的他都認為,車只不過是個代步工具。
大空間的車還好,你要是跟李易說什么跑車,李易絕對會大耳瓜子抽你,不嫌擠嗎?
上車的李易先是系上安全帶,然后對著吳助理說道:“先去找個地方吃東西,等下我們十點鐘再到會場?”
吳助理一臉不解:“可是發(fā)布會九點就開始了,我們。。?!?p> 李易裝模作樣的說道“我現(xiàn)在這么大的明星,遲個到怎么了,別說了,現(xiàn)帶我去吃早餐?!?p> 吳助理默默的從后視鏡里看著李易,語氣悠悠的說道“李哥,你變了,變得實在太多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p> 李易聞言,仰頭45℃角看向窗外,憂郁的眼神加上深沉的語氣:“你不會懂得,我的選擇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清,蕪湖!哀哉!”
說完,李易閉上了雙眼,在吳助理看不到的眼角,無聲的流下一滴眼淚。
吳助理見此,沉默了下來,啟動車子朝著市區(qū)而去。
內(nèi)心想到剛剛李易說的話,吳助理不由自主的有些傷感,尤其是那句詩,寫的真好,也不知道是那個詩人的寫的,回去查查看。
早上九點,萬眾矚目的發(fā)布會開始了。
一眾新聞記者爭先恐后的涌入會場,尋找著被提問的風(fēng)水寶地。
只有那么幾個人,卻是與他人不同。
他們?nèi)齼蓛傻慕Y(jié)伴而行,有說有笑的朝著離講臺最近的座位而去,然后一個個按照座位上的編號順序坐下。
當(dāng)你看到他們的身份牌或者攜帶的物品時,你就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淡定了。
待全部記者坐定后,會場一時之間就熱鬧了起來,每個人都在說話討論,多則十幾個人一起,少則一兩個人在小聲交談著。
鄭強是一家地方新聞社的娛樂記者,今天這場發(fā)布會是他托關(guān)系好不容易擠了進來的。
此時,他正跟同樣靠關(guān)系進來的許昌小聲說著:“你知道嗎?我小姨媽的遠方親戚告訴我,說這部電影他看過劇本,是一部徹頭徹尾的爛片?!?p> 許昌聽到這話,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不可能吧,這部電影可是李易參演的,他不是從不演爛片的嗎?”
許昌身旁一位禿頂?shù)挠浾叨鋭恿藙樱磉叺耐榧尤肓肃崗姸说牧奶祛l道。
然后,越來越多的記者加入進來,把鄭強兩人的消息迅速的擴散至在場的眾人。
什么“我姑姑的遠方親戚,什么我小舅子的遠方親戚?!?p> 一大堆的親戚就這樣憑空冒了出來,可能、或許,有些是真的。
反應(yīng)過來的鄭強二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說道:“草率了”
當(dāng)討論聲達到頂點時,會場的燈光暗了下來。
從后臺的一道門里,漸漸的走來一個個不同的俊男靚女。
他們臉上帶著笑容,上臺時做著不同的動作向臺下的記者打招呼。
可記者們卻很冷漠,手上的相機敷衍的拍了幾張照片,然后一個個朝著他們的后方注視著。
那眼神,就像是等待許久未歸家的丈夫,要多深情有多深情,要多熱烈有多熱烈。
可隨著人影的不斷走來,卻始終未見那道身影,直到畢想飛的出現(xiàn),預(yù)示門后已經(jīng)沒有人了的時候。
眾位記者的腦海中,一顆巨大的手榴彈炸了,炸的他們腦瓜子嗡嗡的。
以至于主持人介紹那群新人演員的時候,記者的腦海里還全是爆炸的余聲。
待畢想飛長篇大論,終于結(jié)束自己作品的演講時,一眾新聞記者就像是百米賽跑的運動員,蓄勢待發(fā)的等待著槍響聲。
其實畢想飛早已察覺到了,不過為了流程繼續(xù)下去,他不得不說出那幾個字
“接下來,請現(xiàn)場的記者開始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