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張策聽說張小魚實力大增,勃然大怒,潑婦罵街似的破口大罵,傍晚聽說張小魚得到了赤焰訣的下半部和紫陽三式,并被張元良寄予厚望,家中的家具便倒霉了,被張策砸爛不少。
不過與被砸爛的家具相比,楊云光更是倒霉,被張小魚打傷昏厥之后,經過大夫的精心治療,傷勢才穩(wěn)定住,但還需要在床上修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行動。
各家族子弟之間的爭斗在所難免,吃了虧只能忍著,而且楊云光理虧,更是打碎牙齒往肚里咽。
當天深夜,東陽郡街道上空無一人,就連平時熱鬧的酒館也已關門,忽然一道黑影出現(xiàn),鬼魅般穿行于街道胡同之中,最后悄無聲息的鉆進了楊家在東陽郡的分部中。
“哎呦,疼死我了,張小魚,等我傷勢痊愈,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仇我必報?!逼教稍诖采系臈钤乒庖е溃磸毓撬璧淖茻屗婺开b獰,難以入眠。
隨著吱扭一聲,楊云光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全身被黑色斗篷覆蓋的黑衣人出現(xiàn),痛苦不堪的楊云光大吃一驚。
“你···你是誰?想干什么?”楊云光吃力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就要死了?!焙谝氯斯室鈧窝b成沙啞的聲音,戲謔道。
“你是···”楊云光雙目充血,睚眥欲裂,一邊掙扎著起身,一邊聲嘶力竭道:“你是張小···”
沒等楊云光說完,黑衣人的拳頭貫穿了楊云光的胸膛,楊云光瞬間死亡。
“云光少爺,你怎么了?”楊云光剛剛死亡,便有下人在門外問詢。
黑衣人從窗戶快速跳出,眨眼間消失在黑暗中。
“云光少爺,你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沒聽到回音,下人在門外繼續(xù)問詢。
一連三聲,楊云光一點回音都沒有,下人趕緊推進房門,一眼便看到楊云光胸膛上有一個血窟窿,死相凄慘,于是趕緊大喊道:“云光少爺死了,云光少爺被人少了···”
當晚,不僅是楊家在東陽郡的分部,就連在青澤城的楊家本部,都亂了套。
第二天一大早,張小魚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點,一個守衛(wèi)慌張的跑進房間,著急道:“大人,不好了,剛才守城門的人來報,說看到有至少百十號人正在向咱們武陽城來,估計現(xiàn)在快到城門口了。”
看到如此魯莽的守衛(wèi),張洪峰本想訓斥,但聽到守衛(wèi)的話,馬上放下碗筷站起來,果斷道:“馬上去請老太爺,召集家族所有人前去城門口迎敵,百十號人,看來是來者不善。小魚,你也去。”
“是?!睆埿◆~跟著張洪峰出去了。
很快,張洪峰帶著張家所有人來到了城門口,正好遇到了前來的百十號人,雙方相距三十多米形成對峙。
來人是青澤城楊家的人,由楊家家主楊志國帶領,楊志國的兩個弟弟,也就是青澤城的兩位副城主,楊志國的二弟楊志瑞和三弟楊志軍,分列楊志國兩側,楊家其他主要人物也悉數(shù)到場,百十號人面色都不善,氣勢洶洶,一看就知道是來找麻煩的。
楊志國身高近兩米,盡管灰色的長袍寬大,但還是無法掩蓋住強壯的身軀,整齊的發(fā)髻下是一張滿臉橫肉的微圓臉龐,粗黑的眉毛下有一雙散發(fā)兇光的雙眼,給人一種寒意。
張洪峰拱手,笑著問道:“楊兄,不知你帶這么多人來我武陽城,有何貴干?”
“哼,你還問我有何貴干?!睏钪緡笮湟粨],指著站在張洪峰身邊的張小魚,冷笑道:“你還是問問你的好兒子干了什么吧?”
“哦?楊兄別著急,如果是犬子的錯,那我一定不會包庇犬子?!甭犃藯钪緡脑?,張洪峰心里其實是開心的,自己的兒子竟然能夠讓青澤城楊家傾巢出動,但又不能直接笑出來,只能使勁憋著看向張小魚,猶如黑著臉嚴厲道:“小魚,你都做什么好事了,看把你楊大伯給氣的,如果是你的錯,馬上給你楊大伯賠個不是?!?p> 一沒想到楊家如此興師動眾竟然是因為自己,二又看到父親竟然為了楊家人嚴厲的質問自己,張小魚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也實在想不出做了什么讓楊家人如此瘋狂的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打了楊云光,但各家子弟打架是常有的事,絕對不至于這樣。
“嘿嘿,小魚,你老子在為你高興呢,看把你老子憋得難受的。”姜老察覺到了張洪峰和張小魚的狀態(tài),指導道:“你怎么說都沒事,你老子就是故意讓楊家人生氣的,你與楊家的事你實話實說就行?!?p> “父親原來是想笑憋得,怪不得臉色這么難看。”聽了姜老的話,張小魚這才明白自己父親臉色難看的原因,于是看著楊志國回答道:“楊大伯,昨天晚輩在東陽郡看到楊云光欺負我張家人,便和楊云光過了幾招,楊云光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傷,如果楊大伯是因為這件事興師動眾,那就只能怨楊云光實力不濟了?!?p> 說完,張小魚對著楊志國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
張家和楊家一向不和,楊志國又和張策勾結給自己下毒,害的自己差點死掉,哪怕現(xiàn)在楊家人找上門來,張小魚也絕對不會讓楊家人好過,所以怎么讓楊家人生氣怎么說。
“原來是因為楊云光實力不濟挨打了啊?!睆埡榉鍧M臉笑容的看著楊志國,勸說道:“我說楊大哥,小輩們打架多正常啊,挨打了就多修煉啊,你這個大輩怎么能帶著這么多人要說法,你太有失身份了,不過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跟你計較,你還是帶著人回去吧?!?p> 說完,張洪峰還對著楊志國擺了擺手。
“你放屁!“還沒等楊志國說話,一旁的楊志軍面容抽搐,雙目含淚,指著張小魚大罵道:“小子,你殺了我的兒子,不管你是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楊云光是楊志軍唯一的兒子,平日里楊志軍對楊云光百依百順,異常寵愛。當看到楊云光尸體的時候,楊志軍當場昏厥,醒來后先是痛哭一場,隨后暴跳如雷,發(fā)瘋似的要為楊云光報仇,最后還是楊志國出手讓楊志軍冷靜了下來。
聽到下人說楊云光臨死前喊了“張小“兩個字,楊志軍認定張小魚就是兇手,便打算直接打上武陽城找張小魚報仇,楊志國為了不讓楊志軍出事,便帶著所有楊家人前來武陽城討要說法。
聽到楊志軍說楊云光死了,包括張小魚在內的很多人都感到驚訝,楊云光的死太蹊蹺了。
張洪峰知道張小魚只是打傷楊云光,沒有下殺手,對著楊志國道:“楊兄,小魚只是打傷了楊云光,這事我是知道的,但傷絕對不會置楊云光于死地,我張家人講理,絕對不允許別人隨便誣陷?!?p> 說最后兩句話的時候,張洪峰面色如冰,聲音洪亮。
“昨天我云光侄兒被張小魚打傷,這是他技不如人,我認,但就在昨天夜里,張小魚悄悄潛入我楊家在東陽郡的分部,將我云光侄兒殺死,伺候我云光侄兒的下人聽到了云光侄兒臨死前喊張小魚的名字,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今天我要為云光侄兒討一個說法?!睏钪緡p眼盯著張洪峰,聲音中帶著殺意。
“小魚,你告訴我,楊云光是不是你殺的?”張洪峰沒有回答楊志國的話,而是嚴肅的詢問張小魚。
張小魚搖頭,同樣嚴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我沒有殺他的理由?!?p> 張洪峰點點頭,然后看向楊志國,“楊兄,昨天晚上小魚一直在家中,不是殺死楊云光的兇手,兇手另有其人,我看你還是派人調查清楚為好,不要冤枉了好人?!?p> “張小魚就是殺我兒子的兇手,我兒子臨死前叫張小魚的名字了。張小魚今天必須死。”聽到張洪峰說張小魚不是兇手,楊志軍再次咆哮。
“哼,楊老三,看在你死了兒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要是再敢誣陷我兒子殺人,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睆埡榉宀挪还軛钪拒娝罌]死兒子,強硬回擊楊志軍。
“張洪峰,你這話有點過了,你兒子說沒殺人就沒殺人,但伺候云光侄兒的下人確實聽到云光侄兒喊張小魚的名字,你這怎么解釋?”楊志國拍了拍身邊的楊志軍,再次沉聲發(fā)問。
“那是你家的下人,你讓他怎么說他就怎么說,我管不著,但我知道小魚絕不可能殺人,我相信我的兒子?!睆埡榉孱D了頓,繼續(xù)道:“我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永遠都說不清,我看你們還是調查清楚為好?!?p> “根本不用調查,我兒子死前喊張小魚的名字,絕對是看到了張小魚的容貌,張小魚就是殺人兇手,張洪峰你別想賴掉,今天我就要為我兒子報仇。”楊子軍幾近瘋狂,不斷大吼。
“楊老三,你少在我這里發(fā)怒,別說小魚沒殺你兒子,就是殺了你兒子,那也是楊云光技不如人,死的活該。”張洪峰被楊志軍惹怒,看向楊志國,“楊兄,你平白無故帶人堵我武陽城的城門,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勸你還是帶著人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暴力逐客?!?p> 隨著張洪峰的強硬態(tài)度,現(xiàn)場形勢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