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買回的食材放在廚房,想象著久違的家常菜味道,羅本有點垂涎欲滴。
要不是荷蘭菜不對自己的口味,球隊的訓練餐味道又太寡淡,羅本恐怕永遠不會親自下廚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他有點后悔為什么要叫亨特拉爾來家里吃飯,這樣就要等到對方下午的訓練結束。
羅本中午煎了一塊半成品牛排和一個雞蛋,在上面添了一塊西藍花,還用豆瓣醬和辣椒炒了點兒意大利面作為配菜。
什么?土豆泥?
他決心讓土豆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洗餐盤的時候,羅本還有些自嘲:“做飯還要洗碗,日子過得沒滋沒味??!”
如果以后和埃里爾結婚,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勇敢地承擔起家務,做一個相夫教子的模范妻子。
作為回報,自己也會負責家庭所有的經(jīng)濟開銷。
對于這一點,羅本非常自信,根據(jù)前世羅本的職業(yè)生涯軌跡,他下一份合同里一周的工資就頂?shù)蒙瞎ば诫A層大半年的收入,生一堆孩子都能負擔得起。
腦海里出現(xiàn)這個念頭后,連他自己都不報期望。要知道荷蘭是全世界思想最開放的國家,與其這么想,還不如自己以后包攬家務現(xiàn)實......
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檔喜劇節(jié)目,羅本遺憾地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抓不住笑點。
算了,繼續(xù)睡覺,不得承認,宅在家里的感覺真是爽。
沒有鬧鐘,羅本一覺睡到了將近下午四點,球隊訓練差不多要結束了。
他有些不熟練地處理食材,把淘好的米放進電飯煲,然后開始慢騰騰地炒菜。
將近下午五點,穿著一身寬松運動服的亨特拉爾如約而至。
這個家伙沒有回家換衣服就來到了自己家,不知道在哪兒順手買了一瓶葡萄汁。
還不錯嘛,沒有買碳酸飲料,還算是個自律的小伙兒。
“阿爾揚,動作快點兒,我已經(jīng)餓得前心貼后背了!”
看著剛剛結束訓練不久,情緒亢奮的亨特拉爾,羅本給他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那么餓怎么不去蹭球隊的訓練餐,想要和自己攀交情就耐心點。
當然,一場訓練下來,覺得餓是必然的。
除了季前賽拉練,大多數(shù)歐洲球隊一天的訓練時間不會超過3.5小時,一天兩次訓練,每次時間大概在一個半小時。
這樣短暫的訓練時間就意味著內(nèi)容必須要高強度,球員的表現(xiàn)也必須高質(zhì)量。如果不是某名球員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上實力超群,那么教練通常都會依據(jù)隊員們的訓練表現(xiàn)來判斷主力陣容的人選。
哪怕亨特拉爾剛滿18歲,訓練過程中其他隊員也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他的對抗能力太弱,基本上每堂訓練課結束,上衣都沾滿了草和泥水。
亨特拉爾一邊抱怨海因策分組對抗中,趁教練不注意敲他的頭,一邊嫌棄羅本炒菜的油煙味太大。
羅本腹誹現(xiàn)在就該讓這個家伙滾出自己家。
......
經(jīng)過了一番不太熟練的操作,兩菜一湯總算上桌了。
西紅柿炒雞蛋,這是最基礎的菜品,只要有過烹飪經(jīng)歷的人一邊都不會玩兒崩。
因為食材變化而臨時調(diào)整的魚香嫩豆腐在開始階段就把豆腐弄碎了,最后只能加入了大量的豬肉丁,變成了碎肉拌碎豆腐......
湯就是普通的雞蛋湯,自己和亨特拉爾都還在長身體,多吃點和雞蛋有關的東西沒有大錯。
至于豬肉丁,以后還是盡量少吃。
羅本把壓得滿滿的一碗米飯放在亨特拉爾面前,以防對方?jīng)]吃夠,不好意思再盛飯。
亨特拉爾拿著勺子謹慎地盯著羅本,直到對方悠閑地用筷子夾起一塊雞蛋并愉快咀嚼,才用公用的勺子給自己盛了一勺魚香碎豆腐。
十五分鐘后,羅本一臉無奈地看著幾乎連湯都不剩的空盤和鍋巴都所剩無幾的電飯煲,不禁在內(nèi)心感嘆道:“真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這家伙在吃飯的過程中無師自通地把菜湯加到了米飯里,這樣就讓他的吃飯速度接近于2倍快進。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小子的飯量,怪不得他后來還能長到1米86,而自己1米81的身高再也沒有變過。
“為什么沒有飯后甜點?”
亨特拉爾一邊用筷子笨拙地練習夾所剩無幾的肉丁,一邊大喇喇地問道。
“沒有飯后甜點,只有飯后勞動,我做飯,你洗碗?!?p> 既然對方這么“不要臉”,那就不需要遵循什么主客禮儀了,反正一大半飯菜都是他吃的。
在羅本的監(jiān)督下,亨德拉爾認認真真地洗干凈了碗筷和電飯煲。
飯后,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收看了阿賈克斯和烏德勒支的比賽錄像,亨特拉爾正在像羅本介紹:“那個叫韋斯利.斯內(nèi)德的小矮子腳頭很硬,我們一起踢過球,他15歲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這么高,從此以后再也沒有長過?!?p> 看著阿賈克斯的陣容,羅本不禁感慨人家的家底殷實。
不止斯內(nèi)德,他還在大名單里看到了伊布、范德法特、海廷加、馬克斯維爾、利特馬寧、皮納爾、德容(和佩佩齊名的那位)、斯德克倫堡。
這些球員先后都在職業(yè)生涯中證明了自己,作為荷蘭足壇的巨無霸,阿賈克斯隊這時候的影響力無疑要遠超埃因霍溫和費耶諾德。
自從1995年《博斯曼法案》公布后,球員在俱樂部之間的流動逐漸頻繁,直接影響就是轉(zhuǎn)會市場不斷壯大的經(jīng)濟泡沫。
看到商機的阿賈克斯隊迅速成為了當時世界足壇的球星加工廠,在2000年前后,對埃因霍溫產(chǎn)生了碾壓的趨勢。
不過羅本很清楚,2000年開始的這10年,荷甲聯(lián)賽最生猛的俱樂部是埃因霍溫,他們在這10年期間拿到了6個聯(lián)賽冠軍。
誰要是這個時候轉(zhuǎn)會阿賈克斯,除了增加些聲望,然后被高價賣給主流聯(lián)賽,幾乎沒有什么好處,羅本身邊的亨特拉爾也是通過這種方式如愿登陸歐洲豪門。
比賽中,阿賈克斯從始至終都控制著比賽的主動權,踢了一小時就建立了3球的領先優(yōu)勢。
眼看阿賈克斯勝勢已定,亨特拉爾轉(zhuǎn)頭問道:“阿爾揚,你說我們這個賽季能贏得聯(lián)賽冠軍嗎?”
能贏,但是上次沒有你,只有我,不知道這次你能不能抱上大腿。
羅本一邊腹誹一邊堅定地回應對方:“今年的荷甲冠軍屬于埃因霍溫?!?p> 怎么?懷疑我?要不是我罩你,你恐怕連冬歇期都堅持不到。
看著亨特拉爾有點嫌棄,又有點躍躍欲試的表情,羅本內(nèi)心再次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