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痛!”
江晨捂著腦袋呻吟著醒來,他感覺頭痛欲裂,撥開散亂的頭發(fā),方才看清所處之地。
竟然是一座山洞!
青苔雜草叢生,而他正坐在一塊青石之上。
“天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晨仰天長嘯,他本是一枚21世紀四好少年,難道是因為沒有認真聽網(wǎng)課,所以老天懲罰于他嗎?
可是大家不都是在劃水嗎,憑什么只有他被扔這個鬼地方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嘶嘶嘶!
突然一條白蛇從洞口緩緩地爬了進來,江晨頓時渾身冒冷汗,一動不動。
據(jù)說蛇看不見靜止的物體,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大概半米長的白蛇順著青石爬到了他的身上,血紅色的蛇信在他的眼前吞吐,似乎在示威。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江晨閉著眼睛默默呢喃,他從小到大都很膽大,按網(wǎng)友們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受過社會的毒打。
因為他便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從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存在感幾乎為零,所以暴力什么的幾乎與他無緣。
可是他唯一怕的便是蛇,他從小生活在北方,或許會有南方的朋友說北方那么缺水怎么會有大蛇?
聽到這種說法江晨笑了,黃土高原也是有蛇的啊,對于幾乎沒怎么見過蛇的孩子來說大小真的那么重要嗎?
那年他七歲,踮起腳在水缸旁邊舀水,誰也不會想到,水缸后竟然藏了一條一米多長的蛇,直接咬了上去,小江晨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個牙印。
還好他爺爺來的及時,否則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這也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陰影。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繼續(xù)看向那條白蛇,江晨將閉著的眼睛緩緩張開,幸運的是那白蛇并沒有攻擊他,而是在他的懷里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近距離觀察那白蛇,如玉的白色鱗片整齊排列,隱隱有一絲美感,三角蛇頭兩側(cè)居然長出了白色的肉芽,活像兩個小翅膀。
江晨忍不住將手緩緩地伸了過去,輕輕地撫摸,冰冰涼涼的,其上紋路清晰,似乎有一點硬。
不會是腫瘤吧?
白蛇突然睜開了眼,江晨趕忙收回了手,它伸出蛇信在他臉上舔了舔,并沒有要攻擊的意圖,反而還對江晨還有一點依賴。
也是,萬物都有情,即使冷血如蛇。
“那好吧,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叫小白了,既然你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江晨將小白抱在懷里,既然它沒有什么威脅,還有什么好怕的,畢竟這里荒郊野嶺的,指不定哪天就沒命了。
不就是穿越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爛的衣物,將長發(fā)用布條簡單綁起來,將小白放在自己的肩頭,昂首闊步地走出了自己的洞府。
此刻艷陽高照,炙熱的陽光灑在江晨的臉上,他并不覺得不適,倒是肩上的小白順著他的衣領爬了進去,只露出一枚小小的蛇頭四處觀望。
“還真是原始森林啊”,江晨不禁苦笑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踩著草鞋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踩到什么尖石木刺,但是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他終究還是踩到了一條荊棘,尖刺透過草鞋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腳心上。
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感覺到疼痛,江晨皺著眉頭摸著自己的腳底板,咬了咬牙,直接朝著荊棘抓去,隨著他逐漸加大的力道,居然還有汁液滲出。
我變成了超級英雄!
江晨內(nèi)心狂喜,強行按耐住自己的激動,朝著眼前的一棵參天大樹用力一躍,如他所料,輕松飛躍數(shù)十米高的大樹,穩(wěn)穩(wěn)的在落在枝頭上。
甚至,他覺得還可以更高,更快,更遠!
蟬鳴鳥啼,到處都是被江晨驚動的聲響,他現(xiàn)在就像是剛剛變成蜘蛛俠的彼得帕克一般,盡情地發(fā)泄自己的精力。
“這就是真正的力量嗎,感覺真是太棒了”,江晨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朝著一棵樹揮去,只聽“轟隆”一聲,其應聲而倒。
萬事都有度,折騰了好一會兒的江晨漸漸地感覺無聊了,在這片荒郊野地,沒有電腦,沒有手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唯一陪著他的也只不過是小白而已。
可惜它不會說話,如果小白能變成白娘子就好了,他摸著小白柔滑的身體暗暗想著。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可是江晨卻一點都沒有感到饑餓。
不過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卻讓他想起了晚飯這回事,可憐的小白被餓得有氣無力。
“小白,你餓了嗎,我這就給你做飯去?!?p> 江晨話音剛落,便放下了小白,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了原地。
這是他剛剛摸索出來的招數(shù),雖然不知道具體原理是什么,但是近乎本能一般地施展了出來。
片刻后,他提著一只野雞回來了,這里的雞都讓他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雞,果然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雞。
這時候荒野求生的技能便有了用處,還算沒有白看。
他找了兩根粗木柴,再鋪了一點草,可惜這里的夜晚很潮濕,找不到干草,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他用力搓動木棍。
咔嚓!
木柴被點燃了,小白嚇的趕忙躲到了江晨的身后,果然,大多數(shù)的野獸還是怕火的。
“沒事沒事,小白不用怕”,江晨摸著小白的腦袋柔聲安慰,似乎起了作用,小白探出腦袋瞧了瞧,伸出蛇信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可能這是它第一次見到火吧。
滋滋滋!
火上烤著的山雞滴出了油,嫩黃酥脆,香氣繚繞,江晨吞了吞口水,將急切的小白拉了回來,以他業(yè)余廚師的眼力這雞還要再烤個半分鐘。
他在心中緩緩地讀秒,半分鐘過去后,立刻將雞從火上取了下來,習慣性地吹了一下手。
可惜一點都不燙。
他撕下一小片肉放入嘴中,細細咀嚼,口感上佳,卻索然無味。
于是扔給了急不可耐的小白。
小白得到了江晨的示意立刻撲了上去,張開血盆大口,似乎吃得津津有味。
“喂,小白,你別用尾巴碰啊,好油,我可不知道去哪兒給你找水”,江晨拉了幾下后一點用都沒有,便放棄了教小白講衛(wèi)生的想法,畢竟它只是一條蛇而已。
看著篝火中閃動的光影,江晨不禁抬起頭,今夜月明星稀,異界的中秋節(jié)嗎?
可惜能陪伴他的只有一條小蛇。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小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憂傷,緩緩地爬到了他的肩膀上,用油膩的舌頭在他的臉上舔舐。
“沒關系啦,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江晨苦笑一聲,將小白抱在了懷里,穿越大神待他不薄,沒有退婚,沒有打臉,更沒有少年窮,開局直接無敵。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江晨躺在草地上,欣賞著沒有空氣污染的夜空。
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一絲聲響。
他不禁熱淚盈眶,終于有人來了,但是他沒有急著去找,反正這里有火光,他們遲早會找過來的。
“小兄弟,不知可否讓我們在此休息片刻?”
江晨嘴角微動,終于來了,等你們好久了,雖然他面色平靜,但內(nèi)心早久風起云涌,點了點頭,“當然。”
來人是一位老者和一個年輕男子,那老者鶴發(fā)童顏,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不由得心生親近。
而那男子劍眉星目,相貌英俊,氣宇軒昂,奇怪的是他們都身著一身淡黃色的道袍,那男子背著巨大的包裹,似乎裝了不少東西。
“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們這裝扮不會是要去捉妖吧?”,江晨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一老一少兩位道士十分好奇,不過他連穿越這么不靠譜的事情都接受了,自然也對道士沒有什么驚訝。
那男子似乎十分意外,輕笑了一聲,抱拳施禮后說道:“兄臺,在下毛玄靈,我們并非要去捉妖,而是要去捉僵尸?!?p> 江晨照著毛玄靈的樣子回禮后問道:“真的有僵尸嗎,我還以為只是傳說而已,對了,那些僵尸是不是蹦來蹦去,特別搞笑的那種?”
他閱片無數(shù),僵尸在他的眼里除了那種賊難看的,就是可愛和搞笑的代名詞,或許真的是單身太久,連僵尸他都覺得眉清目秀。
那老者爽朗一笑,搖了搖頭,道:“小兄弟還真是風趣,僵尸,集天地怨氣,晦氣而生。
不老,不死,不滅,被天地人三界摒棄在眾生六道之外,浪蕩無依,流離失所。在人世間以怨為力,以血為食,用眾生鮮血宣泄無盡的孤寂?!?p> “那不是很可憐嗎?”,江晨不由地脫口而出。
毛玄靈并沒有覺得江晨的想法很幼稚,他走南闖北,見過了太多了生死,“的卻可憐,所以我們要送他們安息,不死在某種程度上比死亡更加可怕?!?p> “小兄弟你這火候掌控得不錯啊,再加點調(diào)料就更加完美了”,那老者將手伸向了小白沒有吃完的烤雞,但是小白哪里會讓陌生人碰自己的食物,于是立刻朝那老者咬了上去。
那老者絲毫不慌,手指疾如閃電,捏住了小白的七寸,看著它腦袋上的肉芽,眼中精光閃過,“這白蛇血脈不凡,似乎有化龍的征兆,或者說,它就是一條龍。”
“老伯,別激動,它不咬人的”,江晨看著小白痛苦的樣子,趕忙求情。
那老者將小白還給江晨,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兄弟,你福緣不一般啊,居然能讓這小家伙認主,神獸從來都是寧死都不會屈服的,尤其是這種神龍的后裔,別提有多倔了。
那馬家的小姑娘好說歹說才硬是收服了一條神龍,想想她當時苦口婆心的樣子我都想笑?!?p> “老伯,在下江晨,不知今夕是何年”,江晨一臉認真地問道。
老者遲疑了一下,觀察著江晨的外貌衣著,倒不似什么惡人,反而一身正氣,雖然衣服破爛了一點,卻身姿挺拔,撫了撫胡須,道:“當今秦始皇即位,始皇歷三十年?!?p> “那不就是公元前217年,媽呀,秦朝,還是玄幻版的,連僵尸都有”,江晨面色古怪,時而激動,時而憂傷,時而平靜,不停地自言自語。
毛玄靈似乎知道了什么,走到江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江兄弟,沒關系,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不必再躲在深山老林里了?!?p> “哪里是結(jié)束,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 ?
生而不器
作者想屁吃,穿越這么不靠譜的事情你都敢寫,銬起來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