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乘上赤云馬,畢云任乘上青鬃馬,在起點等待。
雖然輸贏已經(jīng)基本確定,但是比賽的場面也是血脈噴張的,只見一聲令下,一紅一青穿云箭一樣沖出去,馬蹄聲響得激烈,人影都看不清晰,蘇歡呆呆望著這場面,整個沉浸其中。
寶馬長腿高身,跨過那些障礙是無比輕松,漸漸地那紅色已經(jīng)超過青色,局勢已定。
蕭瑜一臉淡定:“畢云任真是不出意外的廢”
青鬃馬跨過一道溝壑之后,從暗處彈出一片飛葉,正好遮住了青鬃馬的右眼。
這葉子根本沒人看出來,但是青鬃馬猛地甩頭想躲開葉子,因為毫無防備,這一甩把畢云任直接甩了出去。
那綠色身影一個打轉(zhuǎn),右手松開了韁繩,正巧是跨在溝壑上,跌落的身影從地面滾到深溝里,馬蹄濺起塵埃,落葉翻飛,所有人都驚詫地望著湘陽王如同落葉一樣飛出去滾落的模樣。
楓葉暗處的身影一躍而起,隱沒在林子深處。
幾個高臺上一片嘩然。
水曼公主當(dāng)即站起來,滿面擔(dān)憂地大喊一聲:“清辭!”清辭是畢云任的字。
懷里的女兒緊緊抱住水曼公主,嚇得不敢言語。
皇后立即派人安慰水曼公主不要擔(dān)心,后妃們?nèi)济婷嫦嘤U。
性子溫和的皇上也忍不住站起來大喊:“快去看看湘陽王怎么樣了!要是出了岔子,朕饒不了你們!”
無人發(fā)現(xiàn)蕭銘已經(jīng)到達了終點,他喜滋滋地回頭,滿臉勝利的喜悅,這才發(fā)現(xiàn)對手已經(jīng)不知去向。
蕭瑜望著這突生的變故,面色漸漸陰沉駭人,手里的拳頭緊握。
宮人和太醫(yī)們早已急速上前,把畢云任抬起來運出場外,湘陽王倒是沒有暈厥,但是臉色慘白,視野有些模糊,一條腿折了骨頭,雙手捂著肋骨處,疼得齜牙咧嘴。
蘇歡小聲道:“不對,剛才那匹馬是突然甩頭的,像是在躲避什么”
溫嬪心中有了幾分計較,她沒有看湘陽王,卻警惕地望著蕭瑜,九王爺面色黑得可怕,就像某種野獸準(zhǔn)備吃人。
畢云任這種老好人根本沒得罪過人,暗算他的人肯定是沖著蕭瑜來的,為了掉他的臉,不惜傷害湘陽王,真真狂悖。
皇上當(dāng)然也不傻,他當(dāng)即下令讓暗衛(wèi)把明鏡山周圍都搜查一遍,御林軍守住所有出口,不許讓刺客逃走。
蕭瑜冷笑,皇上的舉措根本沒用,這人敢在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就是想好了脫身的法子。
他得罪過的人多了,能在這種場合,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卻只有那么幾個。
太后倒是沒有驚訝之色,反而拈起一顆葡萄放在嘴里,面無表情地嚼著。
有意無意看向蕭瑜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九王爺鷹隼一樣的眼神直直的逼視自己。
嘴里的葡萄幾乎要卡住喉嚨。
孫老太妃捂著心口,連連感嘆:“哎呦,這比試可太嚇人了,我這老骨頭受不了這個驚嚇”
李老太妃是蕭銘的生母,她滿面得意之色:“你懂什么,這才是見真章的比試呢,誰有本事,誰沒本事,一看便知”
太后也神秘莫測地笑了笑,咽下葡萄:“是啊,一看便知”
說完,毫不掩飾厭憎,回敬了蕭瑜一個眼神。
【蕭瑜的黑度上升為83%】
蘇歡皺眉,真是要死,這些人非要刺激這個祖宗干什么?玩火燒身啊。
“好,輸贏已見分曉,騎組贏家便是六王爺蕭銘!皇上的彩頭千里赤,就由六王爺騎走了!”禮部官員上臺挽救現(xiàn)場的不安。
蕭銘一個人站在臺上,雖然贏了,但表情并無半分喜悅,反而有些迷惘。
那火紅的千里赤是皇上珍藏的寶馬之一,從不輕易讓人騎,贏得這個彩頭本應(yīng)是激動人心的,但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明明是堂堂正正的贏,現(xiàn)在卻被奪走所有注意力,蕭銘心里不是滋味。
“皇兄,下一場我要上”蕭瑜面色黑沉。
“老九,別沖動”皇上皺眉,他看出蕭瑜是真的生氣了,誰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我非上不可,對手我來選”
知道自己拗不過這個九弟,蕭謀只好嘆口氣,問:“你選誰?”
“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