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匯:“讓他盯著他哥哥?你怎么辦到的?”
雪狼思索著道:“憑我手上有他想要的《毒門綱目》,而且我覺得,他并不怎么喜歡他哥哥”
付屏生和付屏良有什么仇怨,他并不清楚,但直覺告訴他,付屏良不怎么喜歡這個哥哥。
蕭瑜唇角一翹:“怕是付屏生做的那些事,被弟弟發(fā)現(xiàn)了吧”
燕匯咂舌:“不對吧,付屏生那般謹慎的人,定是用心防著家人,怎會露出馬腳”
蕭瑜:“你怎知不是有心露出馬腳?”
其余二人均是后背一涼。
付屏生表面上是太醫(yī)院院使,執(zhí)掌天下醫(yī)藥權(quán)柄,被民間稱頌贊嘆,但是背后,他只是朝丞相集團的傀儡,為了打擊朝丞相政敵而存在的棋子。
付生的名頭是朝丞相花了大力氣打出去的,就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官員貴人們病了,第一時間都要找付生來看。
有多少官員和官員眷屬死于不能醫(yī)治的重病,死于付屏生殺人于無形的毒藥,在天才付生手里,毒和藥只有一線之差,略微玩弄,便是生死難料。
只是付屏良被付屏生保護得很好,活得像個隱形人,明明也是才華橫溢,但窩在蘇歡身邊當隨身太醫(yī)。
雪狼道:“付屏生為何要有意露出馬腳?”
蕭瑜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他已經(jīng)拼命把付屏良護得很好,又怎么會讓弟弟恨上他”
燕匯道:“你用付屏良,危險太大了,有沒有想過萬一反過來被利用了,怎么辦?”
雪狼微微沉眸:“不會的,我手里有籌碼,我答應他為蘇妃解毒,在這之前,他不敢”
蕭瑜皺眉,剛想問蘇妃什么毒,燕匯早就急了:“我小姨子中了什么毒?要不要緊?”
雪狼一哆嗦,察覺到面前兩個男人身上殺氣。
“只是.....不能生育的毒,似乎是太后給她喂的”
蕭瑜:“付屏生的弟弟都解不了,你能解?”
雪狼:“我有書啊,不然你以為那么多人都想要這本書是為了什么”
“......剛才我提到蘇妃的名字,你們?yōu)槭裁纯雌饋矶己芫o張的樣子?”
燕匯:“廢話,那是我小姨子,要是出了事,我娘子該傷心了”
雪狼點頭,看向蕭瑜。
九王爺凜冽的眉眼盯著二人:“想死啊”
二人知道九王爺?shù)氖侄?,均是縮了縮脖子。
蕭瑜道:“這個毒,是蘇妃自己說要解的嗎?”
雪狼回憶了一下趴窗聽到的,點頭:“是,她主動問起的”
難道是想給蕭謀生孩子?
蕭瑜的臉上布滿了戾氣,冷冷道:“不許解”
“???”雪狼懷疑自己聽錯了,燕匯也不明所以:“開什么玩笑?”
“本王的話聽不懂嗎?不許解”說完,王爺帶著幾分暴躁走了出去。
燕匯搖晃腦袋:“九王爺吃錯藥了吧”
雪狼盯著蕭瑜的背影,卻是一派沉思。
王爺直接到后院里逗狗去了。
他養(yǎng)了一院子精悍的大型獵犬,個個都是皮毛華亮,身姿矯健,個高腿長,跑起來虎虎生風,帶著它們出去狩獵基本不需要九王爺動手,連鹿都能圍剿殺死。
王爺那道黑色身影一出現(xiàn),十幾條生龍活虎的狗圍上來了。
兩個精疲力竭的人站在狗的后面,看群狗捧王爺?shù)漠嬅妗?p> “蛟龍,蒼猿,干嘛對本王苦著臉?”王爺一邊親昵地蹲下來抱著狗,一邊對兩個人問話。
蛟龍的左臉有一道刀疤,顯得兇狠,他對蕭瑜道:“王爺,我們給雪狼代了半個月的班,該他喂狗了”
蒼猿右眼蒙著黑布,他附和蛟龍:“是啊,上次也是他一個人出去任務就不回來,王爺非但沒怪他,還賞了他”
蕭瑜對狗微笑完,站起來對人冷著一張臉。
“不愿意喂就滾,本王的決定你們也敢來啰嗦”
蛟龍和蒼猿對視一眼,知道王爺心情不好,都不敢多話,繼續(xù)低頭喂狗。
王爺坐在院子中間,望著那群狗,忽然開口道:“你們赤手空拳,能不能打過這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