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完蛋。
必定是這個(gè)男人第一次被拒絕出了陰影,她那會還不知輕重地打了皇上一巴掌。
可這回真不是?。?p> 蘇歡的嗓子還真是不配合,她一見到皇上,心里緊張,就咳嗽得越發(fā)兇猛,那架勢活活要把肺都咳出來。
皇上瞧著她咳嗽得臉紅脖子粗,越發(fā)覺得有趣似的,伸手幫她撫摸后背。
“皇,咳咳咳,不可,咳咳”她伸手去擋,下意識的,那只手就被狠狠抓住。
“還在演戲嗎?就這么討厭朕?”蕭謀的語氣神氣活現(xiàn),仿佛一個(gè)鐵憨憨。
恨不得用另一只手重演一遍扇巴掌的大戲。
但這不是狗血電視劇,不能這么作死。
染嬌想給自家娘娘解釋幾句,但是皇上不允許她說話,奴婢不能隨便開口。
蕭謀見蘇歡沒反應(yīng),只是咳個(gè)不停,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伸手撫摸蘇歡的臉。
摸到一手滾燙。
他臉色頓時(shí)變了,萬分慌張害怕地握緊蘇歡的手,往自己胸前放,另一手去摸蘇歡的臉頰。
被蘇歡一手拍飛,并獲得一個(gè)白眼。
蕭謀心里愧疚得要死,怎么會這樣,她好好的就病了?自己還當(dāng)她是假裝的?
“歡兒,朕的不對,朕和你開玩笑來著,來來來喝口水止住咳”皇上竟然親力親為給蘇歡倒了杯茶,討好地端過去。
蘇歡又是一個(gè)白眼。
這時(shí)候咳嗽已經(jīng)好多了,她接過染嬌手里的茶,沒理會蕭謀。
皇上實(shí)在是任性過頭!
蕭謀尷尬地握著茶杯,依舊擔(dān)心蘇歡的身子,可是蘇歡根本不要他碰,自顧自去床上坐著。
蕭謀咳嗽了一聲,緩解尷尬,順手把杯子里的茶喝掉。
隨后把杯子一放,眼神轉(zhuǎn)到宮女們身上。
“你們這些人是怎么服侍的,讓自家主子病得這么嚴(yán)重?”
蘇歡撫著胸口道:“還請皇上別錯(cuò)怪好人,臣妾自己不注意保暖才會生病,和她們無關(guān)”
蕭謀皺眉:“歡兒,怎么如此包庇她們,若不懲罰,下一回她們還是不上心”
蘇歡道:“我這么大個(gè)人,難道自己還不會照顧自己?要?jiǎng)e人上什么心?”
蕭謀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揮手讓跪縮成一團(tuán)的宮女們退下。
他踱著步子靠近蘇歡,往前一步,蘇歡就往反方向坐坐。
“歡兒,是還在生朕的氣嗎?”蕭謀腆著一個(gè)碩大的笑容。
蘇歡淡淡道:“臣妾不敢”
“那朕要你敢呢?”
蘇歡抬眼看著蕭謀,眼睛里盈盈的閃著淚花,那是剛才咳嗽之后留下的痕跡。
她星眸閃爍,白玉般的臉龐里滲透絲絲紅潤,圓潤的嘴唇還微微張開,吐出錯(cuò)亂的氣息,剛才咳嗽過后掉落下來幾縷發(fā)絲牽連著她的唇,在燭光下朦朧誘惑。
蕭謀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不由自主伸出手去。
蘇歡受驚的小獸一樣躲開。
但那只手還是追趕著蘇歡的臉,為她撩起鬢邊落下的發(fā)絲。
蘇歡癢癢的,不耐煩地朝蕭謀看了一眼,卻看到男人眼里點(diǎn)燃的蓬勃火焰。
她立刻變色:“蕭謀!我不是你的工具!今日我不想侍寢!”
室內(nèi)稍寂,男人表情有片刻呆滯,眼里火星子凝固。
話一出口,也覺得有些過分,不該這么直白的。
但許是腦子燒得太熱,懶得想那么多。
蕭謀微微垂眸,睫毛鴉羽一般覆蓋在眼下,表情有些受傷。
蘇歡咬咬牙,你跟我裝可憐我也不會同意的!
這一套苦肉計(jì)對我沒用!
蕭謀卻沒有如預(yù)料一般開口央求,而是慢慢地抓住蘇歡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朝虎口用力揉搓。
他的眼神極為認(rèn)真,看著蘇歡的手如看著一道重要的折子。
蘇歡疑惑地說:“額,皇....”
“這是以前奶娘教給朕的,能退燒”他低聲說。
男人力道很大,把蘇歡的手都揉紅腫了,但是這么個(gè)土方法當(dāng)然不會有效。
只是,心意難得。
蘇歡看他低著頭的樣子,忍不住又輕輕嘆了口氣。
蕭謀:“歡兒,為何嘆息?”
蘇歡搖頭:“沒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皇上竟然會為臣妾做這些事”
她都沒有給皇上做過這么貼心的舉動,想想還是怪難為情的。
蕭謀微微一笑,舉起蘇歡的手吹氣,仿佛要把紅腫吹去。
然后道:“你給朕親手做過飯,但朕卻什么都沒為你做過,心里過意不去”
咯噔一聲,蘇歡心里說不出的感受。
皇上把她的付出放在心里,沒有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