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wèi)們行動迅捷,十分利落地打掃出一片能落腳的地方,讓蘇歡坐下。
望著那個搖搖欲墜的椅子,蘇歡覺得還是先站一會吧,免得還沒審問就把椅子壓垮。
染嬌忽然盯著蘇歡的裙角道:“娘娘,你別動啊”
蘇歡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朝裙角一看,一條綠油油的不明生物正在繞著她身上的布料往上爬......
這不明生物看起來又滑又涼,皮膚很好。
......
“蛇啊啊啊啊?。 碧K歡也不知哪里來的膽量,瘋了一樣從裙角上抓起這條小生命,然后用盡全部力氣甩出去。
有多遠(yuǎn)甩多遠(yuǎn)。
染嬌目瞪口呆地看著綠蛇在蘇歡手中起飛,然后劃出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下落在了.....九王爺?shù)膽牙铩?p> 九王爺一臉茫然地捧著那條蛇。
蘇歡余悸未消,還維持拋物的姿勢,眼睜睜看著那條蛇靈活地順著蕭瑜的胳膊繞了一周,然后張開嘴巴,露出森森的牙。
“九王爺小心!”蘇歡大喊一聲。
蕭瑜皺眉,把小蛇的脖子擰了三百六十度,順手想拔下來,但是考慮蘇歡,他手下留了情。
把蘇歡看得倒吸一口冷氣,小蛇走好,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嚇唬我來著。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招蟲體質(zhì),真是承受了這個年紀(jì)不該承受的驚嚇。
蕭瑜趕來的時候就這么寸,被蘇歡扔了一條蛇之后,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臉色黑沉沉的,一招手,幾個御林軍走進(jìn)來,押解著一個瘦弱宮女。
這想必就是碧絲了,蘇歡打眼一看,這宮女的面色蠟黃,張口喘著氣,看起來就不健康的樣子。
那些御林軍都戴著面罩,也是為了防止傳染。
蕭瑜面色不豫地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蘇歡身邊,黑沉沉的眸子瞪著她。
蘇歡心虛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被嚇著了,我也不知道你這時候來”
蕭瑜卻沉著臉從懷里掏出一只面罩,扔到她手上。
“你不知道這病會傳人嗎?為何如此不小心?”蕭瑜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劍鋒刺破紙張一樣沙沙作響。
蘇歡一時語塞,她慢吞吞道:“不是,我離得這么遠(yuǎn),也不會有接觸”
再說你也沒戴?。?p> 九王爺只是冷冷看著她,蘇歡只好顫巍巍地把這只面罩戴上,王爺?shù)拿嫔藕昧诵?p> 別說,這只面罩不光有口罩的作用,還有墨鏡的作用,戴上之后眼前的東西都蒙上一層黑色。
碧絲跪在大殿門口,距離蘇歡有幾米,蕭瑜就站在蘇歡旁邊,門神一樣,給她一些安全感。
今日如果不是九王爺帶著御林軍去提人,鳳傾殿絕對不會放人的。
蘇歡鬼使神差地看了蕭瑜一眼,恰好對上蕭瑜的視線。
她立刻像烏龜縮回腦袋一樣,脖子一縮,假裝什么都沒看。
蕭瑜唇角微微一翹,勾勒出隱秘的笑意。
這只面罩戴在她臉上,有點可愛。
碧絲的聲音虛得慌,一句請安說了半天也沒說完,蘇歡通情達(dá)理道:“好了,知道你身子不好,不用請安了”
聽到蘇妃這么說,碧絲稍微松了口氣,蠟黃的臉上顯出放松一點的神情。
蘇歡道:“今日我找你來,你知道是為什么吧”
碧絲苦著臉點點頭。
“既然如此,咱們就開門見山,不說廢話,半月前你出宮去做什么了,為何回來就染上了病,又為何只傳給了皇后娘娘,你如實交代”
尚儀局的女官在一旁提筆記錄,只是那張桌子擦了半天還是臟的,女官捏著鼻子邊寫邊皺眉。
碧絲咳嗽了幾聲:“這些奴婢都交代過了”
蘇歡道:“那不算,你需要跟我重新交代,慢點說也無妨,我有的是時間”
碧絲抬頭看她一眼,見蘇歡面色如水,并不見慍怒或是不耐煩,心中想起銀環(huán)說過的話:蘇妃原先只是個花瓶草包,好對付得很,但現(xiàn)在爪子長出來了,不好對付了,你須得小心謹(jǐn)慎,別著了她的道。
銀環(huán)的話,碧絲不敢不聽,雖然她瞧著蘇歡溫溫柔柔的模樣,壓根就沒什么爪子。
只是邊上的九王爺實在可怕,殺神一樣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碧絲不敢怠慢,從頭到尾把自己出宮的事情都說了。那一日是她的探親假,所以她獨自出宮去找家人,她家里人身份不高,住的地方也魚龍混雜,平頭百姓對疾病什么的也不敏感,也許巷子里有患病的人,或是半中間接觸過患病的人,這些都很難追根溯源。
從家里再回到鳳傾殿的時候,碧絲開始覺得發(fā)熱,但是沒放在心上。恰好那日皇后娘娘想要在自家院子里賞賞花,而她是負(fù)責(zé)養(yǎng)花的,皇后娘娘問了她許多關(guān)于花卉的問題,所以她才有機(jī)會近距離接觸皇后娘娘。
也許是皇后娘娘的身子比其他宮女弱一些,這個病沒傳到其他人身上,偏偏傳到皇后娘娘身上。
碧絲交代了前因后果,氣喘吁吁,面上紅彤彤的,像是跑了八百米一樣。
蘇歡聽完,撫著腮幫子,作沉思狀。
然后她在腦內(nèi)對系統(tǒng)說:我選擇對碧絲使用【尋找往事】。
冰塘葫蘆
大家看出來官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