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向東北而行六日后終于停了下來,一直臥于軟塌上休息的桃水柔睜開了眼:“到了?”
雪竹掀起了窗簾望向窗外:“沒到,只是···”
雨梅湊了過去,低聲驚呼:“天那···”
“何事?”,桃水柔坐了起來淡淡的問道
不等兩個女孩回答,只聽車外晏鈺策的聲音響起了:“谷主,已經(jīng)到城門口了,在下想麻煩谷主下車與在下步行進城”
步行進城?
桃水柔柳眉微蹙,他就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宣告桃花谷站在他這一邊嗎?
“谷主”,雨梅關(guān)切的看著她說:“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
“無妨”,桃水柔擺了擺手站了起來,既然選擇了輔佐他,那么也只能跟隨他的腳步
走出馬車的那一刻,她驚呆了
自她馬車停的地方一路延伸到城里,地面上鋪滿了桃花,路邊站滿了行人卻沒有一個人去踩踏,顯然這一切都是為她準備的
晏鈺策淺笑著:“十里桃花,我用最隆重的儀式迎接谷主”
桃水柔點了點頭,臉上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起伏,她自馬車上走了下來
雨梅語氣生硬的說:“不出三日真?zhèn)€晏國甚至整個天下都會知道九殿下如此大手筆的迎接我家谷主入城了”
桃水柔也不制止她,只是淺笑著望著滿是桃花的管道
晏鈺策淺笑,“我從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怎么說,既然已經(jīng)注定要同行,在下只希望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讓同伴覺得不枉此行”
桃水柔淺笑,邁開了腳步,“人間四月芳菲盡,能在這晚春時節(jié)看到這滿城桃花,殿下有心了”
“你喜歡就好”
桃水柔淺笑不語,兩人并肩而行,不時有贊嘆聲自人群中國傳來
“郎才女貌”
“我們的戰(zhàn)神和桃花谷谷主真是般配”
兩人雖都是目不斜視,卻彼此心中思緒萬千···
“策哥哥,等我長大了去京城找你好不好”
“好呀,到時候我一定十里長街鋪滿桃花迎接你”
“十里長街都鋪滿桃花一定很美”
“再美也美不過我沁沁”
桃水柔微微用用余光掃了一下身邊的晏鈺策,卓爾不凡的少年今天穿著白色鑲金邊的莽龍袍,那頭飄逸的長發(fā)此刻規(guī)規(guī)矩矩的束與發(fā)頂?shù)淖辖鸸诶铮缫巡灰娏俗畛醯闹赡叟c親切,不怒而威的俊美容顏此刻看上去高不可攀···
深巷中,身穿黑色衣服的晏慕楠的雙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他不甘心的看著晏鈺策與桃水柔并肩走過
“殿下,要不要手下派人去搗亂一下”,他的侍衛(wèi)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必”,晏慕楠冷笑道:“一介女流,不過是仗著桃花谷的名號吧了”
“殿下說的是”,侍衛(wèi)說:“這九殿下如此大張旗鼓的勞民傷財也不怕皇上怪罪”
“只怕父皇求之不得,得桃花谷的協(xié)助必的天下,他一向偏心,如今怕是高興壞了”
說完他大踏步走出深巷,正好看見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迎上了晏鈺策,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一拳砸在了墻上
不遠處,太監(jiān)總管李公公疾步走來,行禮后恭敬的說:“傳萬歲爺口諭,今晚于御花園賜宴為桃花谷谷主接風洗塵,還請九殿下與谷主千萬不要遲到”
晏鈺策劍眉微微一皺:“舟車勞頓,谷主···”
“桃水柔遵命,定會按時赴約”,桃水柔沒有讓他說完,而是淺笑著回禮
李公公滿意的笑了,“那老奴就在御花園恭候二位了”
“公公慢走”,晏鈺策欠了欠身
直到看著公公走遠,他才說:“你臉色不好”
“無妨”,怕他自責,她淺笑著:“只是前段時間練功受了內(nèi)傷而已,不必擔心”
“內(nèi)傷?”,難怪她的手那么冰,都怪自己太粗心···
“殿下,今晚我能見到其他幾位殿下吧?”
“能,父皇設宴,幾位哥哥肯定不會缺席”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