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冊封大典是晏國舉國歡慶的大事,更何況冊封的太子還是百姓擁戴的戰(zhàn)神,京都家家戶戶早已經(jīng)是張燈結彩比過年還要熱鬧,今早出門的時候,百姓更是夾道歡迎,可見晏鈺策有多深得人心
太子冊封又深得百姓愛戴,晏鈺策本應該騎馬游街,可是這兩天桃水柔就一直病著,她雖然不說,可是她抑制不住的咳嗽越來越頻繁,雖然強打精神卻總是讓人擔心她隨時會倒下的樣子,因為擔心她,他沒有騎馬而是與奉旨進宮的桃水柔同坐馬車進宮
馬車上桃水柔雙頰泛著異常的緋紅,沒有什么精神的倚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
晏鈺策掩飾不住擔憂,將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這么燙,我們找御醫(yī)看看吧”
“等冊封大典結束吧”,她微微睜開了眼,見他一臉的擔憂不忍拒絕
他氣呼呼的命令著:“先找御醫(yī)看病”
桃水柔坐直了身子,幽深的眸子里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太子冊封,舉國歡慶,不曉得皇城內(nèi)大殿上是什么樣的景色”
晏鈺策心中又是一陣心疼,知她從來都不是喜熱鬧的地方更不會將俗世里的繁文禮節(jié)看在眼中,此刻如此說不過是想讓自己記起自己的責任,她總是那么云淡風輕,卻也總是那么運籌帷幄,這樣的她,怎么會讓自己病成這樣
“我沒事”,桃水柔寬慰道:“殿下,我等你”
晏鈺策微微點了點頭,“等我”
“好”
···
桃水柔一襲白衣立于大殿外的石階上一臉淡然的看著遠處走來的晏鈺策,此刻鼓樂齊鳴、鞭炮聲震耳欲聾,身著明黃色太子袍的他比往日更多了幾分威嚴,卓爾不凡、器宇軒昂的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自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桃水柔片刻
臺階很長,他緩緩而來,她靜靜守候
攘外平內(nèi),他想要的太平盛世現(xiàn)在才開始真正的征程,未來的路很長,桃水柔不確定自己還能陪他走多遠,可是能陪在他身邊的每一天對她而言都是最幸福的回憶
我知道你是我的沁兒
那天他酒醉后在她耳邊低聲喃語著,甚至霸道的吻了她,這一切的一切在第二天他醒來,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
桃水柔拂袖低聲咳嗽了幾聲,因怕他擔心努力的抑制著
他在她身邊微微停留了一下,這才大步走進了殿內(nèi)
當今皇上滿是喜悅的看著最心愛的兒子跪倒在大殿之上連連點頭
太監(jiān)總管李公公高聲讀著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殿外,桃水柔晃了晃,雪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谷主”
“寒毒發(fā)作了”,她吃力的倚在雪竹身上,低聲說:“扶住我,我不可以倒下”
雪竹紅了眼眶,“谷主”
桃水柔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望向殿內(nèi)卻正與晏慕言四目相視,她有些慌亂的擺脫了雪竹的攙扶,她不可以讓他看出破綻,不可以···
李公公讀完圣旨后,晏鈺策起身接過圣旨,轉身望向大殿,兩次站立的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都紛紛跪倒在地,就連身有殘疾的大皇子都低頭雙手行禮,眾人山呼道::“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桃水柔俯身而跪,膝蓋還未曾著地,那雙溫暖的大手已經(jīng)將她拉了起來
晏鈺策近在咫尺的看著她,半是命令的說:“此生,我都不許你跪我”
他的聲音很輕,卻落在了桃水柔的心底,他···,他剛剛還在十幾米外接受眾人的膜拜,而此刻卻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邊,只是不要她跪自己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眾人的眼光漸漸變得意味深長,就連金鑾寶殿上的皇上也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殿外的這一幕···
晏鈺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誤會的不僅僅是文武百官,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