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自桃水柔房間內(nèi)傳來打破了夜晚的寂靜,桃沁諾滿是擔心的大步而來,“姐姐”
床榻上,桃水柔探出身子劇烈的咳嗽著,嘴角掛著尚未來得及擦去的血跡,雪竹和雨梅早已經(jīng)紅了眼眶伺候在她身邊卻沒有人吭聲
桃水柔勉強笑了笑,還沒等說話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打濕了,看的人心疼不已
桃沁諾幾步來到床前,冷聲冷語的看著雪竹雨梅質(zhì)問道:“我姐姐是不是早就這樣了?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雨梅小聲嘀咕著:“小姐不讓告訴別人···”
“是我不讓她們說的”,桃水柔接過雪竹遞上的毛巾擦了擦嘴,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你倆下去休息吧”
雪竹和雨梅默默的退了出去,桃水柔這才說:“是我吵到你了”
桃沁諾臉色陰沉的坐在她床邊埋怨著:“若我不曾搬來與你同住,姐姐是打算就這么一直瞞著我你的病情嗎?”
桃水柔倚在床前淡淡的笑了,“不是想要隱瞞,是告訴了你也只是讓你難過,你看,現(xiàn)在不就是這樣?”
桃沁諾無法掩飾心中擔憂的說:“姐姐,你知道的,你對我而言不僅僅只是我的姐姐,還是我所有的支柱和依靠,我···”
看著欲言又止的弟弟,桃水柔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可是如果不是我,姐姐就不會受傷···”
吃力的擺了擺手,桃水低聲說:“與你無關,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桃沁諾看著已經(jīng)閉目養(yǎng)神的姐姐暗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外看著烏云遮月的天空,他黯然嘆了一口氣,回憶涌上心頭--
“桃水柔,讓開路讓我們過去,否則我殺了這小子”,頭戴骷髏面具的黑衣人將長刀抵在了還是孩子的桃沁諾脖子上
桃水柔柳眉緊皺,冷冷的看著面前這群黑衣人斥責道:“趁我父親出谷,你們竟然夜襲桃花谷,現(xiàn)在更是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你們齊國當真是厚顏無恥”
為首的黑衣人不以為然的大笑著:“為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你們桃花谷唯一的子嗣,我若殺了他,你說你久病在床的爺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會怎樣?”
桃沁諾不為所懼的喊著:“姐姐,別管我”
為首的黑衣人笑了,“人不大到還有幾分傲骨,來,讓本大爺送你一程”
說著,他舉起了刀,桃水柔沒有片刻遲疑,飛身而起,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來到的黑衣人面前,一把將弟弟奪了過來,翻身推到了雪竹身邊
黑衣人先是一愣,反應過來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在桃水柔轉過身來的那一刻,涂了劇毒的匕首深深的扎進了桃水柔的胸前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的暗衛(wèi)寒月意識到桃水柔有危險憑空而來的時候,桃水柔已經(jīng)受到了重創(chuàng),她吃痛的連連后退,一口鮮血映紅了她腳下的泥土,,鋒利的寶劍在夜空中閃著奪命的光芒,將黑衣人連連逼退至遠處
“少谷主”
“少谷主”
所有人一擁而上扶住了桃水柔,桃沁諾更是淚如雨下:“姐姐,都怪我,我不應該亂跑的”
桃水柔捂著傷口,安慰道:“傻孩子,與你無關”
遠處,為首的黑衣人刺耳的大笑著:“我等今日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桃花谷,我等著看你如何落敗,撤”
桃水柔看著黑衣人消失于夜色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少谷主”
“小姐”
眾人驚呼著,桃沁諾哭的更凄慘了,“姐姐,姐姐”
“傻弟弟,你要快點長大,等你長大了才可以保護姐姐”
桃水柔已經(jīng)無力支撐,說完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四年前發(fā)生的這一切都始料未及,桃沁諾有時候會忍不住想如果當時水心柔沒有生病、父親沒有趕去看她,自己還是個孩子的姐姐是不是就不用身先士卒的出現(xiàn)在那個危機時刻,或者···或者他沒有一時貪玩跑去研究邊境的陣法,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