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

我的俄羅斯歲月

第四十一章 索菲亞

我的俄羅斯歲月 安德烈嗯 6242 2022-12-10 15:24:27

  我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確認門口站著的那個人是弟弟后,欣喜若狂,弟弟跑過來抱住我,嘴里說道:“啊呀!大哥!想死我了!”

  “涼!涼!涼!”我喊道,是弟弟的衣服被冬雨淋濕了,而我只穿了睡衣,他抱住我時,讓我感覺冰冷刺骨。

  “你咋還來了呢?!”我問弟弟道。

  弟弟坐到我床上,用胳膊摟住我,和我訴說思念之情。自大連一別,我和弟弟又幾個月沒見了。而在這之前有大概3年半的時間沒有見面,對于我們這對從小到大都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兄弟來說,確實分別太久了。

  馬工坐在旁邊,看著我們這對孿生兄弟,嘴上不停的說著我們兩個好,父母有福氣,生育了這么兩個有出息的兒子,羨慕的不行。

  弟弟還是老樣子,幾個月沒見,他也沒有明顯的變化,只是頭上的那個傷疤有點明顯,每次他扭頭的時候都清晰可見。那次受傷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身體和心理創(chuàng)傷。

  我們兄弟兩個沒能聊太多,我得去工地,弟弟過來辦事,他沒有和我去工地,留在了宿舍,他辦好事,下午就要坐車回去了。這讓我很難過,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送別他去下塔吉爾。

  2008年的冬天,一場經(jīng)濟危機席卷了全球,在葉卡捷琳堡這座建在烏拉爾腳下的城市,不僅經(jīng)濟不正常,甚至連天氣也不正常,本應(yīng)下雪的數(shù)九寒冬,卻迎來了一場冬雨。

  走在泥濘的建筑工地,厚重的棉鞋讓本就沉重的腳步更加艱難,粘著厚厚淤泥與建筑材料的鞋底吧唧吧唧踏著滿是雨水的地面,濺起的泥水沾濕了褲腳,也甩了一褲子的泥點子。

  我就這身臟兮兮的樣子從工地回到了調(diào)度室,王工長坐在桌子后面,臉上滿是愁容,我知道,在這批鋼筋下料后,就又無事可做了,如果經(jīng)濟危機持續(xù)惡化,工地沒有材料,可能工人們包括我們每個人很快就要回國了,工資能不能領(lǐng)到都是問題。

  這時列昂尼德進來了,他和我們打了招呼,一一握手后,又轉(zhuǎn)回門口像是等誰,不一會兒就聽見一聲關(guān)車門的聲音,接著是皮鞋踏著水泥路面發(fā)出的聲響,我心里知道是來了個女人,會是誰呢?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調(diào)度室進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只見她穿著一件深藍色大衣,從大衣領(lǐng)口處漏出潔白的毛衣,一雙高腰皮靴上被濺了些許泥水。

  再看這女孩兒的長相,著實令人艷羨,20多歲的年齡,潔白姣好的斯拉夫人面孔上還留有些許稚氣,生就一副白齒紅唇,未加修飾的彎眉美的自然,美的生動。高聳的眉骨下是深邃的藍眼睛,讓我這個些許藍綠色盲的小伙子傻傻的有點分不清到底是藍還是綠,本就可人的樣貌卻又偏偏擁有一副好身材,在她脫下外套掛在衣帽鉤上之后,完美的身材展漏無疑,那纖細的腰身沒有一丁點贅肉,一副美腿就好像兩支鉛筆一樣,又直又細。

  列昂尼德介紹說,這是她的三女兒,目前快大學畢業(yè)了,今天是來我們這里做畢業(yè)前實習。

  女孩的名字叫做索菲亞,她就是我們工地前面的那所學校的畢業(yè)生,索菲亞撲閃著大眼睛和我們每個人打招呼,自然得體,又有些許羞澀,卻一點也不矯揉做作。

  “Привет!Андрей!”她伸出手來和我握手,說道:“你好,安德烈!”

  “При,привет!София!”我很驚訝她竟然直接說了我的名字,還用“Привет”這個詞還問候我,顯然她是從爸爸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而她能夠用“Привет”這個詞來問候我,說明她內(nèi)心里還是對我比較親近的,也許是她父親下班后有提起過我。

  “Ну,чтож,Андрей,еслинесложно,покажидевушкепожалуйста,чтотакоестроительство!”列昂尼德微笑著,禮貌地對我說道:“這樣,安德烈,如果不難辦到的話,請你帶小女孩看看,什么叫做工地吧!”

  我有些受寵若驚,竟然讓我來帶索菲亞去看工地,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我有點緊張,心里小鹿在亂撞!

  索菲亞穿上了她爸爸掛在調(diào)度室里的工作服,做好了準備,大方地對我說道:“Яготова,пошли!”,意思是說:“我準備好了,走吧!”

  我?guī)е鞣苼喅隽碎T,她跟在我的身后,我走在前面,走路時雙腳貼著地面,生怕濺起泥水來,濺到索菲亞干凈的鞋面上。

  “Привет!Нихао!”索菲亞不停地和她看見的工人們打著招呼。這些幾個月沒有回過家的中國工人們看見索菲亞時,眼睛里滿是貪婪,當看清楚是我?guī)е鞣苼啎r,又變成了曖昧的眼神。

  “哎呀!不錯?。》g,這小丫頭長得太帶勁了,太般配了!”鋼筋工老馬呲著一副黃牙嘿嘿笑道,幾十年的煙齡讓他的牙齒早已經(jīng)失去了原來的顏色。

  “啊,這個是列昂尼德的女兒,過來實習的,我?guī)煜は颅h(huán)境,你們可別亂說哈,別再嚇到小丫頭”我被他說得有點臉紅,內(nèi)心里卻開心得不得了!當然了,能帶著這么漂亮的俄羅斯美女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心里自然是美滋滋地。

  索菲亞看見工人從地面通過鋼筋焊成的梯子下到基礎(chǔ)里,她也準備下去,我趕緊屁顛屁顛得說道:“危險!”

  索菲亞看了我一眼,用堅定的眼神說道:“怕危險,我就不學建筑了!”

  這到是讓我也對她的印象似乎有了點改變,剛剛還以為她只是個小家碧玉的畢業(yè)生,現(xiàn)在看來,她似乎更堅毅、更勇敢,懂得去追求自己的理想。而我卻像個花花公子,只知道護花,卻未曾發(fā)現(xiàn),這花是一朵堅毅的仙人掌,美麗但扎手,有可能還是個刺兒頭!

  看著索菲亞順著鋼筋梯子趴下去的身影,我對她瞬間肅然起敬,因為我第一次順著這個梯子趴下去的時候,臉上挺淡定,心里卻怕得要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在掉下去。

  索菲亞下去后,先是看了一會兒木工支的盒子,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又在自己的本子上畫了什么,記錄好后,又去看鋼筋工綁鋼筋,也記錄來記錄去的,忙得不亦樂乎。

  而我這個初來建筑工地不久的翻譯,卻一臉懵逼,跟在她屁股后面。當周圍有釘子或者散落的鋼筋時,也不敢提醒她注意安全了,因為她是朵帶刺的仙人掌??!

  索菲亞終于把整個工地巡視了個遍后,滿意地回過頭來對我這個“跟班”笑了笑,問道:“Тебехолодно!”意思是說:“你冷不?”

  “Нет,ида!”我回到道:“不冷,也有點冷!”

  前一刻還對于這個有點不忿的仙人掌有點不爽,在她回過頭來沖我一笑的那一刻,我又感覺有點燒心了!

  “Пойдём!Погреемся!”我沖她一擺手,叫她跟我一起去取暖。開玩笑,這是我的地盤!還能讓你凍著了!

  索菲亞見我一副輕車熟路又有點“正義凜然”的樣子,被逗得咯咯直笑,在我身后留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我?guī)е齺淼搅斯づ镌豪?,這邊在露天放著一張用木板拼成的“桌子”,底下墊了一個垃圾場撿來的破桌子作為支腿。工人們在院里隆起篝火,在火上燒水喝。

  烏拉爾的天氣還真有點奇怪,早上還下雨了,這會兒天氣已經(jīng)晴朗了,然而氣溫卻下降了,似乎忙暈了的烏拉爾的天氣才緩過神來,想起已經(jīng)是冬天了,于是一場冬雨過后,天氣瞬間變冷了,正式開啟了冬季模式。

  索菲亞站在篝火旁,伸出雙手搓著,周圍站著的中國工人一直嘀嘀咕咕地,他們大多是說索菲亞漂亮,驚羨于俄羅斯女孩的美貌。這卻讓索菲亞有些不好意思了,滿臉通紅,看了看瞅著自己的工人,又低下頭來看著火堆,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我。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對工人們說道:“咳咳,那個啥,喝完水,抽夠煙兒了,去忙吧!”

  工人李老六沖著我呵呵賤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他頭戴一個毛線帽子,帽頂高聳,上身套了兩件毛衣,外面的毛衣衣領(lǐng)比里面的短了一大截,毛衣的外面穿了件油漬麻花的軍綠色棉馬甲,又在外面套著一件軍綠色的棉襖,沒有系扣子,也不是不系,是扣子都丟光了。他一只手插進褲子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拿著一個茶缸,茶缸里冒著蒸騰的熱氣。

  “你們中國工人都這樣嗎?”索菲亞有點略微不快地問道。

  “哪樣?”我疑惑的反問道。

  索菲亞抬頭看向了走開了的李老六,還有其他的工人。他們衣著骯臟,滿身污漬,大聲喧囂著。

  “我在俄羅斯的森林里待了很久,俄羅斯工人也是這個樣子,甚至更不好!伏特加,香煙,大麻,妓女!”說到這里我抬頭看了一眼索菲亞。

  “工人們雖然穿得不好,但是他們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異國他鄉(xiāng),只是為了老婆孩子還有父母能夠過的更好些,這沒有錯!”我說道。

  索菲亞抬頭看向了工人離開的背影,眼里滿是歉意。

  “索菲亞,只是你沒有來過社會的最底層,你一直在城里上學,當你真正接觸社會后,你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世界并不美好!”

  索菲亞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很小的保溫杯,雙手捧著,喝起來熱水,不在說話了。

  正午時分,此時天氣已經(jīng)晴朗,陽光雖然沒有給冬季里的人們帶來多少熱量,卻能激起人們內(nèi)心的向往。

  世界需要光明,需要溫暖,需要愛......

  “安德烈,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在經(jīng)歷了十幾分鐘的沉默后,索菲亞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我,問道。

  “好啊!很樂意回答,如果我能回答得上來的話!”我真誠地說道。陽光照射在索菲亞臉上,潔白的皮膚顯得白里透紅,紅潤有光澤。

  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索菲亞站了半天也沒見她吸煙,我明明記得列昂尼德說他三個女兒都吸煙的。

  “我想知道中國是什么樣的,可以給我講述下嗎?”索菲亞滿臉期待,一副求知欲渴的樣子。

  “中國???中國.......其實我對中國也是一知半解!”

  “啊?你生長在中國,你怎么可能會對中國一知半解呢?勞駕你了,給我講一講吧!我對中國真的很好奇?!彼鞣苼喛┛┬Φ馈?p>  “哦,那你為什么會對中國感到好奇呢?”我問道。

  “也是受到我父親的影響吧,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就和中國的建筑公司合作,接觸中國人,而且現(xiàn)在中國發(fā)展的很快,電視上也經(jīng)常能給看到相關(guān)報道,現(xiàn)在俄羅斯的中國商品很多的,你看我的小杯杯,還有我的牛仔褲,鞋子,衣服幾乎都是中國制造!”索菲亞滔滔不絕地說起她對中國的印象。

  “你已經(jīng)把中國講述的很好了!”我豎起大拇指說道。

  “哦,是嗎?呵呵呵,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中國是什么樣子!”索菲亞呵呵笑道。

  “你想去中國嗎?”我問道。

  “想啊,我一直在想,考取一所俄羅斯大學,然后以交換生的形式去中國上大學”索菲亞一臉憧憬地說道。

  “這個想法很好,就是會很累吧?”我問道。

  “嗯,我現(xiàn)在很忙,今天我在這里實習,明天我就要去另一個俄羅斯人的建筑工地去實習了?!彼鞣苼喺f道。

  我不知道為什么,聽說她就只來一天,我內(nèi)心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結(jié)束實習后,又要每天去福利院上課了”

  “你以前就在那里教課嗎?”

  “是啊,已經(jīng)堅持幾個月了,我想只要我在這個城市,我都會堅持下去的!”

  “里面會有一些麻煩事吧?”

  “也會有吧,比如一些孩子的智力有問題,需要很大耐心”

  聽到這里,我對索菲亞的看法又再一次改變了,我覺得她不光有外在的美麗,內(nèi)心也非常美麗,能對特殊兒童敞開心扉,去幫助他們的人,一定很善良。

  “那你到了中國,會很不適應(yīng)吧?”

  “呵呵呵,還沒去呢,不會想那么多的!”

  索菲亞把手里的保溫杯放回了口袋里,轉(zhuǎn)過身去拿了些工人劈好的木頭,放進在火堆上。在工地沒有那么多柈子,工人們都是把壞了的盒子,還有一些不能用的木料,以及垃圾場撿來的木頭家具劈了燒火。

  索菲亞在忙著填柴,我也又往鐵壺里倒了水,遠處二楞和小馬坐在一捆鋼筋上,靜靜地看著索菲亞。

  中午吃飯的時候,列昂尼德和索菲亞在工地吃的。列昂尼德給自己和女兒準備了一只雞,做法類似于國內(nèi)的手撕雞,就是一整只雞加些調(diào)料用水煮,只是出來的燒雞是原色的,沒有一點醬油色,實際上俄羅斯也有醬油,只是他們從來不會紅燒。

  “安德烈,給你!”索菲亞撕了一只雞大腿放進了我的碗里,我正在和王工長和馬工吃著早上伙夫給準備的午餐,有炒土豆片,雞蛋炒洋蔥,主食是,饅頭。

  列昂尼德看了一眼索菲亞放進我碗里的雞腿,笑著搖了搖頭,而我則十分不好意思,因為旁邊還有馬工和王工長。

  列昂尼德也分了些雞肉給王工長和馬工,馬工本來是就著“毛菜”喝的伏特加,有了雞肉,他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其實下午是工作時間,他本不應(yīng)該中午喝酒的!

  列昂尼德看著端起酒杯灌伏特加的馬工,若有所思,王工長看出來列昂尼德的不自然,叮囑馬工,以后工作時間盡量別喝酒,被老板看見了不好。

  “安德烈,為啥他中午喝酒?”索菲亞一手拿著面包,另一只手用叉子放進嘴里一塊煮土豆蘸鹽,咀嚼著。

  我看了眼索菲亞,想了想,可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她。

  “我問你問題呢!”索菲亞咀嚼著嘴里的東西,用腿碰了我的腿一下,說道。

  “可能是......也許他是老板親戚!”我開玩笑道。

  索菲亞咯咯咯笑了起來,列昂尼德也抿著嘴笑了起來,王工長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也嘿嘿直笑,留下馬工不知所措,灌了一大口伏特加,打了個飽嗝,夾了片土豆片放進嘴里,嘴巴吧嗒吧嗒的。

  這個飽嗝打的索菲亞徹底淪陷,放下叉子捂著嘴大笑起來,我和王工長也忍不住看著老馬笑,老馬則尷尬地又灌了口酒。

  吃過午飯,王工長在本子上做著記錄,索菲亞和父親在聊天,由于他們都是俄羅斯人所以語速很快,我只能聽個大概,都是些學業(yè)和專業(yè)上的事情,還有一些關(guān)于她在福利院的事。

  我覺得沒勁,就趴在桌子上睡覺,迷迷糊糊睡著了,可是馬工卻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他和王工長聊了起來,馬工喝點酒,他那點“臭毛病”又出來了,又是拍桌子,又是吧嗒嘴的。

  他大聲說話也好,在屋子里吸煙也罷,至少我能午睡,可是他拍桌子,我就沒法睡了。剛剛睡著就被“啪”的一聲拍醒了,剛要睡著,又被拍醒了,這覺睡得心驚膽戰(zhàn)的。

  我抬起頭來,睡眼松弛地看了看馬工,他面紅耳赤,在和王工長聊天,實際上,王工長已經(jīng)在打哈欠了,老馬是自己在說,話題都是說當今社會的一些另他不滿的現(xiàn)象,還有社會倫理道德之類的事情。

  我看了看馬工,見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時候耳邊又想起了索菲亞咯咯咯的笑聲。原來她一直在看我被馬工“折磨”的樣子,憋不住笑。

  我也納悶了,吃飯時大家被馬工的一些不應(yīng)該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出來的“臭毛病”給逗笑了,他覺得尷尬,可是也不能報復我?。∷紒硐肴?,可能他就是這樣的人,也沒有刻意針對我。

  “安德烈,你睡夠了吧!走吧,一起去工地吧!”索菲亞笑嘻嘻地推了推我。

  “哦,走嗎?走吧!”我迷迷糊糊地說道。

  “快醒醒吧,俄羅斯人可不午睡的!”索菲亞笑道。

  “這還睡個pi!桌子敲的跟打雷似的!”我心里想著!

  我和索菲亞去了工地,但是也沒有什么可做的事情,因為沒有材料,工人們也只是做著和工作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修修從垃圾場撿來的桌椅,修修工具,烤烤火。

  “索菲亞,你說這經(jīng)濟危機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我問道。

  索菲亞嘆了口氣,說道:“才剛剛開始!”

  “雖然現(xiàn)在經(jīng)濟危機影響很大,說不定對一些人來說是機遇呢!”我說道。

  “也許吧,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你準備好了嗎?”索菲亞淡淡一笑,看向我,問道。

  “準備……準備好找工作了!”我無奈地說道,雙手攤開,做了個無奈狀。

  “沒關(guān)系,我們都還年輕,年輕就意味著機會,就是資本!”索菲亞看著我說道,一臉的朝氣蓬勃。

  回到調(diào)度室,列昂尼德像是在考索菲亞一樣,讓她繪制了一副工程圖紙,反正我是不懂。索菲亞非常嫻熟地繪制出來,她畫得很認真,還用尺子量來量去。

  王工長看著索菲亞制圖,一臉欣賞的樣子,還說她專業(yè)。不過列昂尼德還是給了一些自己的意見,而且全程很嚴肅。

  時間在索菲亞聚精會神的制圖過程中慢慢流逝,很快就要下班了,我看著美麗的索菲亞換上大衣在和我告別后和父親離開了,似乎內(nèi)心有點不舍,因為她說明天她不會在來這邊了。

  我理解自己的感覺,也沒有因為這點感到羞愧,我知道那是作為一個正常的大男孩都會有的感覺。

  晚上我?guī)е鴰追致淠男那椋氐搅藢嬍?,這時小黑已經(jīng)不在我的房間里住了,因為我認為還是要還給它自由,讓它能夠適應(yīng)獨立生活的方式,而我則需要盡最大努力保證它的安全,不被工人們吃掉。

  烏拉爾的冬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夜里葉卡捷琳堡迎來了遲到多時的降雪。

  早上我來到調(diào)度室,整理了下桌子上凌亂的物品和書籍,又把地面清理了下,之后穿上工作服準備去工地轉(zhuǎn)一圈。

  這時屋外傳來了皮鞋聲,以及索菲亞的聲音對我說道:“安德烈,你好!哇!屋子讓你打掃得真干凈!”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