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男人
楚如萱回來之時瞧見慧月正在吃力的拖拽著些干柴,手指血液滴落其中,她依舊咬牙。
那草葉也被如同珍寶一般的放置在地上的罩衫上。
楚如萱看去心頭有些發(fā)酸,“慧月!”她叫喊一聲,揚了揚手上的野雞。
慧月笑嘻嘻跑來,“小姐,剛我聽見雞鳴,就知道被你獵到,你等著,我這就生火?!?p> 楚如萱卻拽住了慧月的手,用打來的水沖洗慧月指尖,嚼碎草藥敷在傷口上。
“你歇著,剩下我來就行?!?p> “可是小姐…”
“沒有可是,我說過,我們是伙伴,無需這般?!?p> 慧月只好點了點頭,看著楚如萱熟練的將火點上,又將雞穿插在樹枝翻烤,慧月著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姐,您往常都在府中不出門,這……”
楚如萱一邊翻烤一邊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莫問?!?p> “可是…小姐,您剛剛在哪里?怎么忽然出現(xiàn)?”
楚如萱手上動作微頓,側(cè)目看去,“你這一說,我倒想起,這墳?zāi)故钦l建?”
慧月被問的一懵,呆愣的看著楚如萱,道:“不是侯爺嗎?當(dāng)年孫嬤嬤喪命,便被急匆匆的抬走了。”
“那又是誰告訴的你這處?”
“沒人,是奴婢在凜秋院桌上的信件得知,難道不是侯爺留下的嗎?”
楚如萱譏諷一笑,怕不是楚振陽,可能孫嬤嬤被丟入了亂葬崗,那信件也是誰暗中丟來,但若是沒被慧月看見呢?
她想,那人也一定會有辦法,這暗中一定有人在安排這一切,然而是誰,怕只有日后才能得知。
野雞被燒的噴香,慧月看的口水直流,楚如萱嗤笑一聲,捏著慧月的鼻尖,“饞貓。”
但說實在,這小身體許久未沾油水,這般聞著倒也饑腸轆轆。
楚如萱將雞腿分給慧月一根,那丫頭卻要吃雞屁股和雞脖子,楚如萱硬是塞給慧月,小丫頭頓時感動的眼淚橫流。
楚如萱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些什么安慰好。
忽而遠(yuǎn)處傳來異響,濃重的殺氣撲面而來,楚如萱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耳際微動,立刻定位方向。
她一把將渾然不查危險的慧月拽起,向著遠(yuǎn)處的樹后躲去。
慧月正想說話,卻被楚如萱一把捂住了嘴巴。
幾息間,一道破敗的身影倒地,將原本燃燒的火堆壓滅。
“該死!”
那聲音渾厚而動聽,仰頭瞬間楚如萱看到一雙湛藍(lán)銳利的眼眸,那人面頰戴著面具,看不出表情。
可這還不算完,后方?jīng)_出數(shù)十名黑衣殺手,對著男人一陣亂刺,場面極為混亂。
她不想理破事,然而楚如萱知道,只要她一動,便能被對方察覺。
男人白衣雖然被染紅,但依舊身姿矯健,一把半月彎劍如游蛇席卷周遭。
武力卷動微風(fēng)席卷周遭,一道落葉向著楚如萱的方向刺來,深深的插在了面前的樹干。
‘??!’一聲尖叫自慧月唇邊溢出。
“誰!”
其中一黑衣人持劍快速沖向兩人位置。
楚如萱自知現(xiàn)在的武力不能抗衡,也只能智取。
楚如萱彎身蹲地,拽過慧月旋轉(zhuǎn)身子向旁躲去,舉起雙手在腦側(cè),笑嘻嘻的看著懵逼的一眾人。
“誤會,小女途經(jīng)此地,不甚撞破各位壯士斗武,小女什么也沒看見,就此別過!”楚如萱抱拳,隨之拽起慧月快速向著遠(yuǎn)處逃竄。
但對方速度更快,一把利刃抵在了楚如萱的脖子。
楚如萱微瞇起眼眸看去,卻依舊一副笑盈盈的模樣。
“小哥這是作何?佛說放過無辜者,勝過萬兩金…”
“你們一伙的?”那黑衣人不理楚如萱胡言亂語,質(zhì)問面具男。
楚如萱瞪向那捂住胸口的面具男,眼底浮現(xiàn)明晃晃的威脅。
誰知面具男一句話差點把楚如萱逼吐血,“是又如何?”
該死的,死也要拉個墊背嗎?!
楚如萱瞪眼看去,“鬼才認(rèn)識你,各位好漢,要殺要剮沖著他去,我們真不認(rèn)識?!?p> “呵!寧肯錯殺一,也不放過百!去死吧!”
楚如萱翻了個白眼,話咋這么多?
她忽而伸手將黑衣人手腕拽住,緊接著向后一擰,橫空踹去一腳,黑衣人倒地前仰后趴。
霎時間一片大亂,原本針對面具男的人竟是分出一半與楚如萱斗爭。
楚如萱現(xiàn)在只有三腳貓功夫,哪是對手?
那刀劍不斷在眼前晃動,若不是身子靈敏,早已斃命。
只聽遠(yuǎn)處傳來幾聲悶哼,失去包圍的面具男很快便將那幾人解決,正當(dāng)一道劍橫置楚如萱面前之時,那黑衣人胸口被刺穿,隨之倒地不起。
露出身后持劍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面具男。
楚如萱看著一地尸體,以及蔓延在鼻尖的血腥味忍不住皺眉。
“多謝姑娘,方也是在下不才之舉?!?p> 面具男明顯是將她當(dāng)成替死鬼,分散旁人注意力,弄好活命,不然就是一死。
他沒有憐憫之意,她又怎能圣者之心?
楚如萱不理會,拽起暈倒的慧月向前走了兩步,身后傳來噗嗤一聲,她轉(zhuǎn)眼看去,那男人竟是吐出血水暈倒在地。
她雖不是心軟的人,但也不能草菅人命,將虛弱的他丟在這處定然便宜了狼群。
楚如萱還是將這男人拖起,找了個山洞,把慧月和內(nèi)個男人安置好,她拍打著頭上的汗水,看向洞外。
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毛毛雨,雖是七月末,但雨夜還是格外的清涼。
面具男呼吸清淺,直挺挺躺在那里好似死尸一般。
她上前摸索面具男脈搏,不過是經(jīng)脈受損,內(nèi)臟破裂,搞不好就死了,嗯!不是大事……
楚如萱嘆息一口氣,捂住腦袋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水和草藥,以及一只野雞和樹枝。
將火點上,衣衫烤干,已經(jīng)入夜。
那倆人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將熬好的湯藥喂給男人,楚如萱盯著面具陷入沉思,帶著面具的人,多半是有不可告人的身份,這男人是誰?
又為何陷入刺殺?
楚如萱只管救人,不管那些破爛,她回憶今日殺戮場面,深知在這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沒有武功就是一根纖弱的草。
她一定要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想著她便盤坐在兩人中央打起坐,回憶著心法,很快進(jìn)入狀態(tài)。
時間不經(jīng)意流淌,待她睜開眼眸之時,眼前竟是一雙湛藍(lán)的眼眸,正滿是好奇的打量著她。
楚如萱能明顯感受到男人噴涌在面上清淺的呼吸,她嚇得倒抽一口氣,抬指便向著男人的眼眸插去…